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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尾婚纱,高高挽起乌黑的发髻,后背镂空的V字显露出一对薄削的肩胛骨,轮廓优美。蕾丝细边镶嵌在婚纱上,团簇成一朵朵盛开的风中玫瑰,恰如其分的剪裁,更衬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宛如看见从凡尘而降临的天使,谈行止忘了眨眼,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念念。”像电影里的慢镜头,每一帧都被拉长,他看着她缓缓转回了身。她的头纱被他带起的风吹得摇晃,她如春水般清澈柔情的双眼里闪过一丝错愕,便被浑身都是血污的他狠狠拉进他的怀里:“你——”“是那年我们结婚,你专门定做的婚纱,对不对?”谈行止想起温煦的话,看着温晞的婚纱,头痛得想要炸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瞥见他的拇指,在她纯白的飘袖上印下了一个带有指纹的血痕,不禁惶恐地放开了她,泪如雨下:“对不起,我忘了,我太脏了。”他张皇地从西装外套里抽出口袋巾,哆哆嗦嗦地擦拭身上和脸上的血污,边擦边向她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害你被打,害你一个人被抢,害你和你妈决裂……如果我早知道……早知道……是这样……”他哭得再也说不出话来。痛苦像决堤的洪水,冲破了他的心防,蔓延开来,让他几乎要在无边的痛苦与愧疚中溺亡。温晞泪眼阑珊,嗫嚅着唇,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望着那个曾经高傲得像孔雀一样的男人,在她面前痛哭流涕,哭得像个弄丢了宝物的小男孩。“能不能,不要嫁给他?就算是怜悯我也好,不爱我也好,恨我也好,能不能,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来?这一次,我会好好保护你,我不会再让谁伤害你。”谈行止语不成调,哭泣着,断断续续而又小心翼翼地问她。温晞缄默着,微微颤抖起来,连带着手上的红线绳,也晃动起来。炽热的情绪无法自抑。谈行止用尽平生最大的力道将她再次拉到他的怀里,却用最轻的力量吻上她柔软的唇瓣,像怕她无法承受他猛烈的爱意:“我爱你,念念。”他本想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眼睛里的他,享受着这个未经她允许的吻。可就在他们相吻的一瞬,他面前的世界忽然从彩色转成了血色。面前雪白的婚纱变成了一件血婚纱,连她婚纱上苍白的玫瑰都有了能滴出血的红艳。谈行止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色彩瞬间加深。鲜艳的红色浓艳起来,转为了褐色,最终一点一点,变成了黑色。所有的光辉离他远去,而他也无力抵抗,坠入黑暗。在意识陷入模糊时,他听见了远方,传来了一句似曾相识的电影念白——“虽然我闭着眼睛,也看不见自己,但是我却可以看见你。”而Lightman的声音也紧接着传来:“An!An!不要睡!你还没看过初代数据,你不能睡!”作者有话要说: 等谈狗醒了就是终极火葬场了。千万不要以为他被车撞了,女鹅就会原谅他了,哼。***因为换了一篇预收文【可能会延后开】,所以在这里重新放个文案,各位小天使有兴趣预收一下哈。下本开,下下本应该开【名字是姐妹篇没错啦】▼预收文1:因缘际会X萍水相恋【极地飞行员X海洋馆美人鱼】【食用指南】前世今生文,主线现代都市,辅线民国。灵感源于民国24年,16岁的小朱鱼站在白鹅潭的花艇上,听见空中传来巨大的轰鸣声,抬头向天际望去。她望见了她的意中人,驾驶着飞机,从天空俯冲而下,像一只飞鸟一般,掠过她的头顶后又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冲云霄。那是他在与她诀别。她知道,他不会再回来了。但她不会知道,还会有下一次与他的重逢,虽然那已经是下一个世纪的故事了。▼预收文2文案:1.栾夏忍气吞声做了20多年的乖乖女、好jiejie。小到洋娃娃,大到她表白的对象,只要是孪生meimei栾梦看上的,她都得让。直到画作署名权也被meimei抢走,她终于爆发了。她决定,当一回彻头彻尾的坏女人,抢走meimei最珍视的东西报复。她将目光放到了meimei带回家的新男友盛予明身上。细腰窄背,清隽俊逸,人中极品。最重要的是,meimei爱他爱得发狂,好像一秒钟都离不开他。得了,小伙子,就你了!2.暴雨夜,栾夏换上meimei的睡衣,红唇妖娆,锁骨半露,鼓起勇气走向花房。她要引诱的男人,正在黑暗里一人独酌。她大胆坐在他膝上,抢他的红酒杯喝酒:“宝贝,找你半天了。”盛予明只是笑:“家姐,你眼线画歪了。”栾夏差点把红酒喷出来。盛予明若无其事,举起酒杯,浅酌一口。随后,他倾身印上她的唇,将苦涩的红酒渡到她口中。“家姐,既然要追求刺激,那我就贯彻到底了。”3.被栾梦骗来假扮周抛男友,盛予明很无奈。他只得庆幸,辛亏栾夏不在。可仲夏暴雨夜,他竟见到了她:“宝贝,找你半天了。”她没有认出他。他却一眼就认出了她。毕竟,这是他心心念念、暗恋已久的人啊。哦豁,这就刺激了。她想暗撩,他却偏要明诱。【偶尔sao一回的斯文败类X偶尔坏一回的乖乖女】【SC,HE|狗血向,不讲三观】☆、溪东往事(1)【一更】烈日当空,正值江南时节的梅雨季,空气里像是蓄着一团团汗,雨该下却不下。18岁的谈行止拖着行李箱,背着双肩包走在青石板路上,听着榕树上知了传来的聒噪叫声,皱了皱眉。这可真是一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一路磕磕绊绊,他好不容易走到一栋白墙黑瓦的房屋前,冷漠地打量了一眼屋外立着的一块小黑板。小黑板上用白|粉|笔写了一行字:【湖心客栈。9月客满,暂不接客,谢谢光临。】谈行止却不管,一意孤行地就用手去推面前掉了漆的木门。他一推,就听见一阵清脆的风铃响声,让他有些分了神。门刚刚敞开一条缝,一只湿润的红舌头就从夹缝里伸了出来,把谈行止吓了一跳,手也缩回了身侧。“不汪,是有人来了吗?”门内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