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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了她。她回眸,看清是他,便站起身来,双手护着隆起的小腹,颤悠悠地走向他。他这才看见,原来她已经有孕了,平素瘦弱的脸也变得圆润起来。“你回来啦。”她恬淡地笑,摸了摸她的肚子道,“宝宝刚才好像踢了我一下,你听听看?”他开心地蹲下身来,正打算将耳朵贴在她肚子上,却忽然发现,他全身上下竟然都是透明的。他不敢置信地用手去触碰温晞的肚子,整只手径直穿透了她的身体。还没回过神来,他就听见了聂子骞的声音:“好啊,让我来听听。”他愣愣回过头,眼睁睁看着聂子骞从他身后走来,穿过了他透明的身体,蹲在温晞身前,搂住了她的腰,靠在她肚子上侧耳倾听,微笑道:“听见了,真是个爱闹腾的小家伙。”尔后,聂子骞抬起头,脉脉含情地牵起温晞浮肿的手:“辛苦你了,老婆。”他这才明白,两人是看不见他的。……他被冰凉的泪水唤醒,才得以从这个噩梦里逃脱。但醒来后的他,却更觉落寞。因为他明白,梦里所看见的事,迟早会变成真的。当他把温晞的手交给聂子骞的一刻,他就应该想到,他们这么恩爱,她迟早会怀上聂子骞的孩子的。他当年曾想象过很多次,倘若温晞怀上了他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好?是像他一样,从里的句子挑好,还是要让算命的先生先算算孩子的生辰八字?还是,干脆让温晞自己想自己选,他就不干涉了?他想了这么多,却唯独没想过,她最后会成为他生命中的过客,为另一个男人诞下他们的爱情结晶。从那晚以后,他宁愿狂喝咖啡硬撑着工作,也不愿去睡觉。作者有话要说: 动乐科技的原型就是抖音【狗头】***今日加更一章短小的!☆、庸俗的人【二更】“我哥不懂你,但是我理解你,师傅。”言月白劝慰他,“如果一段爱,能说放下就放下,那根本就不能叫爱。所以,这段时间,你就尽情工作,放纵自己吧。但是,该休息的时候也要休息一下。茶里加了我从瑞士带回来的褪黑素,喝下去,睡着了以后,就不会那么容易做梦。”她将那杯茶塞到谈行止手中:“师傅,休息一会儿吧。”谈行止怔了下,接过了茶,喝了一大口,交还给言月白:“谢谢你,小月。你也先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暂时没有什么你能帮我做的了。”“我扶你去睡眠舱?”她试探地问他。他们这些夜猫子熬夜是家常便饭,言风清特意在每个办公室都备了一个睡眠舱。一走进这个睡眠舱,就完全听不见外面的杂音,能倒头一觉睡到天亮。“茶里加的褪黑素,是你自己吃的牌子么?”谈行止猝不及防地问她,“你和你哥,也没有说实话吧?你和温煦,究竟在瑞士发生了什么?”这次轮到言月白怔住了:“师傅,你……”“你说我和你哥是情感白痴,你也没好到哪里去吧?在伦敦第一次接触编程开始,这么多年来,你满脑子只有这一件事,也没心思谈恋爱。现在说起话来,倒像一个情感专家?”谈行止转动手中的纸杯把玩,“还有,以前你喝的都是速溶咖啡,现在居然还有心思泡红枣茶了?你每天晚上一闭眼,会梦见的人,又是谁?”有些人明明瞎了,却比能看见的人更明察秋毫。言月白有些后悔来给谈行止送温暖了。虽知道他已经瞎了,她还是别开头,回避他放空的眼神:“你怎么也越来越喜欢管东管西了,师傅?”“只是担心你而已。我是男人,遇到情感上的问题,恢复得快。但是女孩子碰到这些问题,有时候容易走死胡同。你要是想找人聊聊,现在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告诉你哥的。”言月白不满地撇嘴:“你这是变相的性别歧视。谁说我就一定恢复得比你慢了,师傅?”“温煦他欺负你了?”谈行止套出了她的话,平和的语调有些急促起来了,“他对你做了什么?他……”“他没有欺负我。是我生病了的时候,他照顾了我。”在瑞士,温煦不慎把言月白的系统弄崩溃后,言月白被埃癸斯基地的负责人发邮件批评警告,还将邮件抄送给了在基地的所有同事。温煦知道后,惴惴不安。但言月白却没有对他发难,虽然依旧把他拷在她的办公室里,但还是把他好吃好喝地伺候着。一天凌晨,言月白在加班时,腹部突然一阵痉挛,疼得她在座位里蜷缩成一团,站不直腰。“你怎么了?你没事吧?”被拷在一旁的温煦发现了她面色惨白,赶忙问她,“你要不要去医院啊?”她痛得说不出话来,温煦见不对,着急地摇晃着手铐,向她喊:“钥匙呢?快把钥匙扔给我,我送你去医院!”言月白额上流下了豆大的汗珠,盯着温煦,却怕他耍诈逃跑,迟迟没有拿出钥匙。“哎呀,姑奶奶,我不会跑的!”温煦急了眼,“我护照都被你粉碎掉了,手机都被你没收了,我跑了有什么用?快点啊,快把钥匙给我!”实在忍受不了袭来的剧痛了,言月白咬着牙,从身上摸出手铐的钥匙,把钥匙丢给温煦。温煦三下五除二,解了手铐,背起言月白,就跑出基地外去拦车,送她去医院。一到医院检查,才发现她得了急性胃穿孔,要立即手术。言月白外表看上去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酷girl,但从小到大,就怕三件事——打针、开刀、吃药。一听要开刀,她吓得泪水涟涟:“我不要开刀,我不要手术!”温煦最怕女孩子哭了,轻拍着她哄:“没事的没事的,麻醉的,一点也不会痛的。很快就过去了。”言月白拽着温煦的胳膊不撒手:“麻醉针这么粗,扎进去也很疼的!”“就忍一下嘛,没事的。”温煦也是被她磨得没办法了,向医生用英语问,“我能陪她一起进手术室吗?”医生思索了一下,同意了。温煦得到许可,擦着言月白脸上的眼泪道:“好啦好啦,没事了,我陪你一起进手术室。等会你疼了,你就抓我,疼痛就会转移到我这里了。我们去手术室吧?”言月白天人交战了一番,总算点头了。结果,在手术室里,没听到言月白的声音,倒听见温煦的尖叫声有力地穿透过房门,比下一层楼的产妇嚎得还凄厉。翌日,动完手术、在病床上躺着的言月白看见了他胳膊上被她抓出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