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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暗杀如今尚未登位的太子,终于还是死在他这如好友的般的老师陆玄序手中。这位陆三爷是不是陆玄序,赵安然不敢肯定,但这里,是正在发掘的矿产没错了。大齐如今内忧外患,矿产是诸国觊觎的东西,若是被其他国家知晓了,只怕是联合起来,也要侵占这荷香县了呢。而此刻,眼前两位军人眼中的杀意不似作假。他们是军人,即便有怜香惜玉或者爱惜百姓之心,也得为整个大齐想一想。安杰是不是也是落入他们手中?那安杰此刻,究竟是不是还活着?赵安然闭上眼,书里的宋安杰是个偷鸡摸狗,眼中永远带着恨意的孩子。可这么个孩子,陆玄序见了一眼,就深觉他乃可造之才。若这位陆三爷就是陆玄序,他是否会放安杰一条生路?明明她不想让安杰从戎,可此刻,她只愿他安好的活着。赵安然睁眼看向两位想要绑她的军人:“我想见见陆三爷。”☆、第22章赵安然看着坐在陆三爷面前,正一本正经下棋的安杰,没有预期的松了口气,反而一颗心更是提得高高的。他果然就是陆玄序。如今他脸上的稚气基本褪去,刚毅的脸上俊美也丝毫不减,果真是个让人着迷的男人。原书里什么宋安杰宋安辰,甚至原男主慕容旭,都比不上这位在女主朱碧霞心中的份量。爱而不得,永远是最难忘的。赵安杰见了jiejie,一溜烟滑下椅子:“jiejie,你终于来了。”赵安然看了看陆三爷,看样子什么事儿都逃不过这位爷的眼睛,是一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来?“多谢陆三爷。”陆三爷眉眼淡淡:“谢得太早,我没说你们可以走。”赵安然握住安杰的手,他想带走安杰?比书里头早了近四年,可她,并不想安杰走书里那条路。陆三爷没抬眼,只问:“你会下棋么?”赵安然深吸一口气,围棋这东西她在现代也学过,不算精通,但也不差,只是……“不会。”陆三爷仿佛没看到她眼里的犹豫,只挑了挑眉。赵安然脸红了红:“陆大人也知道,民女家况如此,一味钻营营生,哪里会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陆三爷伸手招招安杰,又道:“这里没有女儿家的衣裳,你且随意洗洗歇息会儿,我让人做了姜汤。”随从送过来是干净的男儿衣裳,新的无人穿过。赵安然松了口气,跟着随从去洗了洗换上,因为衣裳太大,旁边还放着几根布带,赵安然拿起来将衣服与袖子都绑起来,总算是像样了点。待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安杰正笑得开怀:“你是说,这行军打仗,就跟下棋是一个道理?不是只要功夫好就行吗?”陆三爷脸上浮起温和的笑:“当然不是,若想引领整个军队,靠的不是蛮力,而是脑力。”安杰想了想:“就像jiejie说的,不论我想做什么,先得识字念书,心里的格局大了,才能做更多的事情,对吗?”陆三爷微微一愣,抬头看了赵安然一眼:“是,你jiejie说得不错。”安杰挺挺胸脯:“我做得到,夫子说,我虽然年岁小,但我认得的字多,已经能读很多书了。往后,我会更加用心的。”“那安杰想不想习武?”陆三爷语气里带着蛊惑,安杰的眼睛一闪一闪的,脸上写了满满的向往。赵安然心里一沉,忙迎上去行礼道:“大人,安杰年岁尚小……”“噢?想我陆家儿郎,三岁识字,五岁拿枪,待到十岁习遍数百招式,而兵书兵法已经熟记于心,连战场都上无数次……”陆三爷一向内敛,话不多,这一番下来,赵安杰的眼睛里头已然不是向往,而是崇拜,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前倾,仿佛立时就要跟着他去战场杀敌一般。赵安然自也知道,陆三爷这话可不单是说给她听的,更要紧,是说给安杰听。她不明白,世上孩童那样多,哪怕安杰真的优秀,也不至于让陆三爷这般强留吧。“陆大人也说了,那是陆家儿郎。陆家,岂是等闲能相较的,安杰姓赵,并不姓陆。”赵安杰一双眼湿漉漉的,如同小狗一般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可是她不能心软,书里的他那么可怜,众叛亲离,被冠以十恶不赦的名头,她既然做了他的jiejie,就不能让那一切重演一遍。陆三爷轻笑一声:“很晚了,你们去歇息吧。”随从领着二人穿过长长的通道,往这屋舍的另一头走去。赵安然心里头更是疑惑,刚刚她洗漱的地方,好几间空置的屋子,这位陆三爷既然想带走安杰,使出怀柔之策的话,没理由将他们送到最那头去啊。很快她就明白了,陆三爷怀柔之策用完了,轮到这位贴身侍从上场了。“赵小姐,我与你也算得上旧识,来来回回接触不算少……”赵安然不动声色,轻轻抚了抚安杰的后颈,细声细气说着:“您说得是……这里外头看着不大,里头却是别有洞天呀,莫不是……也是要建个庵堂?”那随从眼睛微眯,冷笑了声:“三爷这么做,是为了姑娘你好。来这里的可没有一个能好好的出去,姑娘是聪明人。”赵安然领着安杰去了客房,只与他二人留了一间,不过里头两张床,倒是体贴。待那随从离去,安杰才鼓起勇气喊了声:“jiejie……”赵安然知他是想求她,许他跟着陆三爷。只她斩钉截铁:“不许。”安杰默默的爬到右边一张床上,拉起被子将自己整个罩起来。赵安然在桌前站了会儿,书里的事情,她不知道怎么跟安杰讲,哪怕讲了,安杰又能理解吗?现在的事情,已经偏离原书很远,连她都觉得,书里的事情是不会发生的。可是谁又说得准?那位大女主的金手指太可怕了,她不敢也不愿,这辈子她只想待在荷香县待在湛州,好好守护着安杰。熄了灯,赵安然爬上床:“睡吧,今夜折腾了这么久,明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许久许久,听到安杰细细的声音:“保家卫国……不好吗?”“儿郎们总是一腔热血,可是安杰,jiejie只有你了。”到底是换了地方,又心里藏着事儿,天儿刚浮起鱼肚白,赵安然就醒了。今日没有雷雨,安然翻身下床,走过去打开窗,手却僵在那里。陆玄序是个狠人,给他们安排这么一间屋子,一眼就能看见采矿的工人纷纷往那头去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看出,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矿场离得不算近,又恰恰能叫她看得一清二楚。今日她是想蒙混说自己不知道这里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