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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马上就有人解释:“所以这种事情,靠努力也靠运气。当时的事儿我知道,他们赵家起早摸黑,赵夫人一个人带着几个孩子做了饭,送到山上去买。啧啧啧,不顾刮风下雪,为了几个铜板,一个妇人与几个小孩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后来得亏是遇上陆家在鹤山监工的大人,怜悯她们老弱,又见他们踏实勤奋不投机,就将鹤山工地上的饭食都包给他们家了。”“唉,这么听下来,果真是这样。那宋家好不要脸,抛妻弃子就算了,如今也有脸找过来?”“不过,人家都是大官爷了,还来扯这么一桩官司做什么?”“谁知道呢,许是眼馋呗,那宋家没什么根基,洛城大官里头谁没个底蕴的?他们家想要立足,不就打起这有钱女儿的主意来了?”“呸,好不要脸。”赵安然是被陈氏半抱着进去的,进去之后,赵安然立刻抹干脸上的泪:“我得去一趟曹家。”陈氏茫然片刻,问道:“你要不要休息下?现下去曹家做什么?”赵安然说道:“舅母,趁这个机会,赵家的生意,与曹家得断开。曹家这会儿,估摸着也是同样的计划,前有史夫人敲打,再是我弟弟丢了,然后是宋家寻上门来闹这么一出。民不与官斗,曹家可没有厉害到想与洛城大官抗衡。”赵竹林心中一紧:“我与你一同去,曹家那些人面上和善,可真要到这一步,不咬下我们赵家一块rou,他们绝不会甘心的。”赵安然摇摇头:“你别去,我一个人去,一块rou而已,让他们咬,曹家这些年给我们的帮助,也值得我们送块rou给他们咬。”赵竹林沉默下来,许久才问:“那往后,我们该如何?”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今天没有了哈~☆、第58章马车缓缓驶向曹家,这回接待她的是曹老爷与曹夫人两位。曹夫人神色有些不自然,微笑着问:“安然,你弟弟找着了吗?”赵安然坦然的点点头:“没回来,但我已经知道他去哪里了,有人照料,不用担心。”她坦然,曹夫人却不坦然,总觉得她这个意思,是压根没找到,说一番话粉饰太平罢了。看她的眼色,便多带了两分同情。客套了几句,曹老爷切入正题:“我们曹家一向是走南闯北,这两年邾城那边的生意扩大得太多,湛州的生意是经年的,也不怎么需要我们cao心……”赵安然低眉顺眼,接口说道:“我知道,这几年湛州,曹伯父与曹大哥,多半是为了帮我们赵家,这样的恩情,我们赵家感之不尽。”曹老爷想不到她竟主动这样说,忙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继续说道:“也不全是,曹家也仰仗了赵家不少,原本我们只做一门的生意,如今可广开门户,越做越大,也是安然你的功劳啊。”赵安然苦笑一声:“曹伯父夸赞,安然心中感激,但我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分寸的,我给的那点子帮助,于曹家给我赵家的帮助来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曹老爷原想说,我们是签了契约,拿了钱办事,算不得什么帮忙。可圆滑的话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下去,有些担忧的看着赵安然:“安然,你这是怎么了?”他原本是不打算提宋家的事情,宋元曲做了大官,赵安然不顺他的意,将来未必会好过,曹家更不能淌这趟浑水。可瞧见赵安然憔悴的眉眼,他到底是心有不忍。赵安然摇摇头:“曹伯父,我打算将生意归置一番,交给陶家来cao持。往后这曹家与赵家分股的事儿,恐怕不好办,我是想将曹家的股份买过来。当然,曹家是吃了亏,我……能补偿,就给补偿一点,实在不行,曹伯父,我赵安然以性命担保,将来一定还上……”说罢,她便要下跪,曹老爷赶紧起身架住她:“傻丫头,你说什么呐?这些年你行事作为我都看在眼里,要分开就分开,我们也要走,也是想要分开的。银钱分开就行了,说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倒是你,若有难处,只管开口,何必跟我见外?”赵安然眼泪扑簌而下:“我没什么难处,只是不甘心罢了。曹伯父,我已经决定带着赵家,一起去洛城。”曹老爷心里头咯噔一下,看着眼前少女的目光,有些不寒而栗,这丫头,是因怨生恨,与她生父杠上了?他有心相劝,可商人的敏感让他明白,这时候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曹家必须与赵家彻彻底底的分开,他不应该多管才对。而他也懂了,为什么安然刚刚说曹家吃亏了。若安然去了洛城,曹家不管淌不淌这趟水,洛城的生意也是会受影响,被当做是赵家的同盟。他现下唯一能做的,是将洛城的生意归拢,尽量低调不引人瞩目,万不得已,还得将洛城的生意弃之。若依着他平日的性子,是怎么样都要让赵家出点血补偿一下,可如今看着面前腹背受敌的少女,他怎么也说不出口。这女孩不到十三岁来湛州,他原本只当是儿子一时兴起,也想着给儿子锻炼的机会,由得他胡闹。可是真正接触了,他才发现这女孩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她对商业有天生的敏感度,而且精益求精,有时候连他都觉得可以将就的事情,她却要仔仔细细去完善,一定要做到最好。儿子的心思曹老爷是知道的,也乐见其成,可这会儿他一丝一毫也不敢再打算,赵安然有这么个纷乱的家庭,他可不认为曹家能与官家抗衡。想到这里,他心里略略有些愧疚,仿佛是曹家对不住赵家一般。曹夫人到底是妇人,之前对赵安然的强势多不满,这会儿就多心疼,忙一把将她揽入怀中:“你这傻孩子,你这是做什么?依你的本事,哪里不能生存,何必去洛城找不痛快?大不了……大不了你也去邾城,那里远得很,等闲如何管得了你?”赵安然无奈的笑了一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他能为了钱财找到这里,明日焉知不会寻去邾城?让我避其锋芒,除非我甘愿一辈子碌碌无为。曹伯父伯娘,你们认得我也不是一天两天,知道我是个什么性子的,我又无错,为何要躲?是他宋元曲对不起我。如今我姓赵,我有自己的抱负,若他看得清事实,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如若他那般狠心,想要挖取我的血rou供养那一家子,我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曹老爷听得心惊rou跳,自古民不与官斗,安然这根本是拿鸡蛋碰石头。若那首辅大人有点良心,记挂着父女情谊尚好,可他怎么看,都不觉得一个抛妻弃子这么多年不闻不问的人,会是个有良心的。赵安然带着一双哭肿的眼睛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