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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部电影。PO18开往春天的地铁(真骨科)0505这天梁迦并未九点开张。她帮魏娟整理家中杂物,一并拖到附近的废品站变卖。这地方原先是钢厂传达室,在记忆里拥有日夜怒吼的烟囱,和奔泻不息的污水。不过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零八年的一声炸药轰响,这儿从此沦为了石角颓墙。钱货两讫,梁迦走到院门口,脚步又被铁门跟的一辆积灰二八杠拦停。长得像她父亲的那辆,惹她多看了两眼。当然,它们不是同一辆。梁父那辆虽留给梁池骑了几年,后来人一走,车也同样被时代淘汰。梁池脑子好,跳过一级,零七年已上高二。兄妹学校都颇远。梁迦偶尔会随哥哥早起,搭个风吹日晒的颠簸便车。魏娟一路送他们下楼,又是往儿子手里塞白煮蛋,又是为女儿拧正书包带。直到他们再看不见,她才会转身返回。同样,梁池待车拐至母亲的视线死角,会立即脚刹逼停,下车抱meimei换到前杠坐,复上车蹬动踏板。大部分时候,梁迦半睡不醒,呵欠在他臂围中一个吞一个。梁池失笑,嗓音落在她呵出泪水的眉睫上。“瞌睡虫,你是不是渝中区第一瞌睡虫?”有一回,梁迦因他失误从车上摔落。只小腿蹭破点皮,她涂完紫汞上学,跳皮筋踢毽子照样不在话下。晚上和魏娟卧床入睡,甚至都感受不到伤口的存在。母女睡得早,黑暗习惯了梁家的九点钟。而梁池下自习到家已是十一点多。魏娟已然熟睡,被窝里亮着梁迦的那只二手MP3。鼾声为梁池的脚步打了掩护,他径直掀开被子摸准meimei的伤口。她惶惶一跳,这才感受到疼。确认一旁魏娟未醒,梁迦趴着声音道:“干什么?”“起来,让我看看。”梁迦轻手轻脚挪出被子,还挂着耳机,梁池将她背到自己房间。他翻卷那条纯色睡裤,露出光溜溜的小腿搁在自己怀里,借微弱壁灯涂换药水。棉签蘸紫汞,拂在伤口只觉凉柔。隔壁鼾声未受惊扰,响到房墙都像在呼吸。梁池换完药,手仍罩在腿上。梁迦奇痒难耐,吃吃笑了一阵,撑起双臂向床里缩。右边耳机蓦地被摘掉,换他气息钻进去,好似游鱼在热水中曳动。“幺儿,对不起。”再三再四,他重复得不知厌倦。梁迦闻声粼粼的眼神,说:“不关你的事,别说对不起。”可梁池置若罔闻。梁迦有些恼火,蹦起半身以掌捂住他的嘴,紧跟着手被他揭开,双唇袭下,他趁势压抱着自己栽进被褥。那姿态假如换作站立,会有一种考拉抱树的滑稽感。梁迦的双手双腿都盘虬胶合在哥哥身上,睡衣中的丘顶像撅起的嘴。梁池上衣的纽扣被耳机线剐到了。他停下抬头,俯视meimei问在听什么歌。梁迦将另一半塞进他耳道。“古巨基的。”“不得了啊,你还听粤语歌了,这不是那个五阿哥吗?”“你就记得五阿哥啦?”她在下方曲起膝盖戳戳他的腰,“人家唱歌也很好听的好不好?”“我还记得何书桓。”梁池双臂杵于两侧,低声同她打趣。说笑归说笑,他细听良晌,也的确品出滋味,于是翻身紧挨她平躺。左耳默记歌词,右耳长一颗心脏,为魏娟时高时低的鼾声忽缓忽紧。那歌不管过多少年,梁池都觉得好听。“曾某年某一天某地,时间如静止的空气,你的不羁给我惊喜。曾说同你闯天与地,曾说无悔今生等你,也不担心分隔千里。”其实梁迦的MP3中不止存了歌,还下了几十本网络。她没有手机,半个月前看同桌抱本封面粉嫩的在看,馋虫心起借来一览,自那以后迷恋上这种不必计较雅俗,时不时甚而会共鸣到她心底的东西。那会儿校门口都有专门提供下载资源的书店,自成行规,一元十兆。梁迦是愣头青,随意挑别人用过的资源下进来,末了返家一本本窃看过去,其中不少是用词赤裸的高h文。她从未提前预料过,待后知后觉,梁池冷不提防握起MP3,兀自按键在里面翻索。“cao,你别瞎翻!”她伸手去抢。梁池盯紧屏幕,惊异之后促狭地笑,“这些你看得懂吗?”“我怎么就看不懂了!”梁迦嗤道。“就这……私处间的rou片吞吐着……”“梁池!”她气到声颤,又只能低到近乎耳语,挣扎着爬过去,眼泪简直就要漫过堤坝。梁池照旧不收敛,嘴里念念有词。梁迦喘息一声,像人工呼吸,弯腰跋扈地封住他的嘴。那次亲吻应当持续了很长时间。不过他们彼此都有点遗忘,因为记得再深都比不过,后来他们都不知隔壁的鼾声是何时止息的,更不知魏娟是站在房间里的哪个定点,嗓音撕破黑夜,问:“大半夜的啷个不睡觉嘛……在吹垮垮(聊天)?”*梁池又遇见那个站街女。事出意外,他原本是率分队去杨家坪夜总会,有线人漏消息说佛老大今晚就会在这里。他们几路人马轻枪包抄,振奋异常,最后还是功败垂成。收队后,梁池不甘心地留在车里。小刘来电问他怎么还不回。“我再待会儿,万一呢。”“梁队,不是我说你,”对面背景似是夜宵摊,“你对这个案子也太盯着了吧?”声调倏尔降低,小刘单手掩嘴,隔绝了油辣子淋上食材的刺啦声,“队里有那么几个嘴闲的,说你急功近利。虽然我明白不是这么回事,可想一想也有道理啊,几个元老都要退了,你还不把风光的机会让给人家……”“有必要吗?”梁池点根烟,喷出去后哂笑,“管他妈谁抓到,最后挂他们的名号不就行了……”“你这么想得开?”“我本来就无所谓立不立功。”“日妈,那你还留在那做啥子?赶紧过来一块喝酒!”“你们先喝……”他注视烟雾漾进错落灯火,“我再等会儿。”只是这一等,着然没等到他脑海里的严虎。梁池手臂半搭窗沿,指尖微垂任烟蒂跌落,将欲收回,被只透凉的手猝不及防一拍。他旋即坐起,右手警惕地按向配枪,看到窗外女人的一瞬,眸底猛禽似的寒光立时熄灭。梁池说:“是你?”女人同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