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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要点评一番,说出让人流口水的赞美之词来。言语间很是赏识沈府的厨子,大有想要跟那厨子来一场深入讨论的架势。闲谈了几句家常,秦二姐问道:“妹夫真半个月不回来?这可怎么行?你一个人在家他忍心么?”秦嫀笑道:“这样正好呢。”那冤家在家时,成婚小半月以来都没好好睡过觉。前两夜走了,倒是睡得畅快。秦二姐看看她,先是不解,但后来想了想,就约莫领会了意思,瞬间不知该如何反应,毕竟她可没有三meimei这般放得开。而且她和杨天的夫妻生活并不顺利,自没有尝过夫妻之间蜜里调油的感觉,想必meimei也是不喜欢那事,她就了然了。jiejiemeimei相对尬笑了一下,便各自怀揣着自己的理解将此事揭过。“二姐放宽心。”秦嫀一边吃一边说道:“宫里的贵人会有定夺的,我想怎么着也不会找个比杨大郎更差的郎君给你。”相反,她相信有宫里的贵人牵线,给二jiejie找的夫家,再不济也是个小士族。只是可能不是头婚罢了。给人当续弦其实还好,最怕是给人当后妈,那就不好了。不过秦嫀相信,自己家那位皇家编外人员的面子,在宫里应当还是好使的。“嗯。”秦二娘子也是这么想的,左右结果都不会比现在更坏,她却是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期待。本是来宽慰meimei,反倒是被meimei宽慰了,秦二娘子掩着嘴暖心地笑了。从前至今,她觉得做jiejie的应当照顾好弟弟meimei,然这些年下来,三meimei却是那个一直让人心安的所在。-杨府这些日够焦头烂额的了,一方面不想舍弃好不容易怀上的孙子,一边又不敢为了一个妾得罪秦府,那是自掘坟墓,丢老祖宗的脸。传出去名声会臭的。就在他们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宫中贵人如天神般突然而至,自称是太皇太后身边的舒窈姑姑。“我此次来,是为索要秦二娘子的和离书,你家大郎何在?让他快快写来。”舒窈是一点都不客气,到了杨府就公事公办。对这样腌臜不守规矩的人家,她没有什么好客气的。那杨府就跟舒窈想象的一般,吓得跪地赔罪,大声告饶,以为自己家得罪了宫中的贵人:“贵人息怒,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去把那贱妾卖了,还有那胎儿,也不留!”他们这般表态,却是全然不顾在场的怀胎侍妾。三翻四次的惊吓,那侍妾没有吓得滑胎已算是身子骨硬朗了。这些坊间的腌臜事,端的是一点新意也无。“去写和离书罢。”舒窈再说一遍。若是秦家人来,那杨天还能耍无赖,但是面对宫里的贵人,他再不甘愿也只能写。只是不知道,这和离书写了之后,自己府上会是什么下场……舒窈倒是没有接到旁的吩咐,只是拿到和离书就去了趟秦府,将它交给了秦二娘子。和离书拿到了,接下来就到了挑夫婿的环节。东京城或东京城周边,不上不下的小士族其实多如牛毛,他们的日子也许过得还不如商户好,但是门庭说出去好听,姓氏清贵。大部分士族甭管家里过得如何,轻易是不会自降身份与商人联姻的。不过也有那些看得开的小士族,选择双赢。秦二娘子首先家中还算富贵,其次有个比在座百分之九十九的士族都清贵的亲戚,洛阳沈氏。娶了秦二娘子,便是和洛阳沈氏做了连襟。变相的就是和太皇太后攀上了关系,这是一桩不亏的亲事,想要可能还要不到呢。太皇太后倒是乐意给小辈们说亲,自爱孙手里接到这个委托,也不怠慢,当下就让人去打听那些小士族的情况。门庭高了不好,实力终归悬殊,秦二娘子嫁进去也未必镇得住。低了也不行,没点本事如何跟摄政王做连襟。于是那些门第不显眼的,但是自身实力不错的郎君,就被太皇太后盯上了。经过一番筛选,严姓和吴姓两家小士族入了太皇太后的法眼。严姓郎君名唤严云祈,是家中次子,年纪不小,三十一了,前头娶过一个媳妇儿,但病逝了。太皇太后瞧着他不错,因为他没有孩子,而且又是赵允承的手下,能力出众。缺点就是严府人丁众多,那商户出身的秦二姐嫁进去估计吃不消。吴姓郎君名唤吴清荣,二十有八,门第比严二郎君差些儿,官职也不高,只是个区区九品文官。优点是家中人口简单,又是独子,因而太皇太后也相中了他。不过这二位郎君长得都样貌周正,品性恭良,如何选择,还得看秦二娘子的意思。面对舒窈的询问,秦二娘子呆若木鸡,好半天没能缓过来。自己一介商户女,还是和离过的,竟能嫁入士族家?她真的要缓缓了。静下心一想,两位郎君都不错,特别是那吴姓郎君,足以娶一位更好的士族女郎,琴瑟和鸣。当然严姓郎君也不错,门第高,官职高,若非托了三meimei的福,秦二娘子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机会嫁入高门。眼下有这个机会,她自是慎重。秦二娘子斗胆问道:“不知两位郎君脾气如何?”舒窈笑道:“严二郎君沉着稳重,却是个有本事的,不过武官嘛,脾气自然犟些。”顿了顿,又回忆那吴郎君:“吴郎君是个温文儒雅的才子,学识不错,性情也和善,据说是个孝顺父母的。”而且还是个独子,舒窈觉得秦二娘子应该会选吴郎君吧。然而她却猜错了,秦二娘子最后选的不是吴郎君,而是严二郎君。舒窈先是意外,然后若有所思地瞧了瞧小娘子。既然小娘子选了严二郎君,舒窈也不多置喙,只管去办差。严家人丁兴旺,二郎下头还有三郎四郎,却是都娶了妻,只剩下前几年丧了妻的二郎未娶。期间倒是有人来说亲,但都没有说成,因为严二郎君实在不配合,总是冷着一张脸,把人家娇滴滴的女郎吓得瑟瑟发抖。拖到三十一了,眼下又有人来说亲。而且这人还是宫里的贵人,除了官家以外最尊贵的那位,却是不知道吹什么风把她老人家给吹来了。严家主母惊中带喜,忙问赐婚的是哪家女郎?她想着定然是个门第不错的,否则也劳不动太皇太后cao心。“却是个二嫁的商户女郎。”舒窈见她脸色都变了,径自喝了一口茶,才慢慢笑道:“夫人且听我慢慢道来。”仔细与这位严家主母说了个中关系,点明利弊,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