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好漂亮(H)
今天好漂亮(H)
江繁跟赵景谦从松石酒店出来时,夜很深了。 赵景谦应酬了一天,觉得心累,倚在车里闭眼扯松领带,缓了一会,才弯腰替江繁脱掉高跟鞋。 江繁并不矮,只是为了配合他的身高,今晚穿了双偏高的细高跟鞋。 这样站一晚上,肯定辛苦,赵景谦心里愧疚,于是拿起她的脚,放在膝上轻轻揉着。 江繁靠着车窗玩手机,窗外路灯斑驳明灭,在她的脸上摇晃不歇。 赵景谦揉着她的脚,后来动作逐渐缓慢下去,江繁察觉到,掀起眼皮看他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赵景谦望着她,“觉得你很美。” 江繁一愣,笑了:“妆都花了,还美什么。” 赵景谦轻笑摇头,没再说话。很快司机把他们送到,他牵着江繁下车,紧跟着后面还有一辆,是押送那幅油画的车。几名保镖把画小心翼翼搬进家里,一切折腾结束,已经是凌晨了。 赵景谦从淋浴室走出来时,江繁抱膝坐在地板上,背对着他,静静望着那幅油画。 他脚步放缓,来到她身旁坐下:“喜欢吗?” 江繁说:“喜欢。” 赵景谦不懂画。看那画上哭泣的女人,看不出什么特别,颜色倒是明艳漂亮,只是气氛太悲戚。 不过江繁向来喜欢浓烈的色彩,大概这是她喜欢这幅画的原因。他看了一阵,很快收回视线。 她的裙摆散落在地板上,大片而无规则,像朵绽放的红石榴花。 赵景谦手臂揽住她的后腰,欺身轻轻压下去。 “宝贝,今天好漂亮。” 未婚妻是鸿睿集团的孙女,这无疑是能为他和顺元基金锦上添花的一笔。 尤其江繁生得很美,虽然神情总是冷淡,可她唇形饱满、眼尾上翘,即便笑的时候很少,在多数男性视觉中,那也是浑然天成的一抹媚色。 男人或多或少都有虚荣心,换作别人拥有这样一位未婚妻,大概都会觉得很有面子,赵景谦却受不了别人盯着江繁的眼神。 如今同行业几大巨头公司,CEO基本都是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每当那些男人的目光落在江繁的脸上、身上,教养逼迫他维持微笑,心里早已经厌恶嫉妒得要发疯,有时酒会还不到一半,他就拉着江繁匆匆离席,他心里闷着团火,往往等不及回家,就在商务车后座上按着她的腰cao进去。 渐渐地,他就很少再带江繁露面了。 今晚是个例外,顺元基金主办的慈善晚宴,他作为副总不带未婚妻出席,大概率会引发猜测——不过好在周程书也在场,那些曾经惹他不快的人,今晚都收敛规矩了很多,但即便这样,赵景谦还是莫名烦躁,他忍了一路,忍到现在,终于掀开江繁的裙子,将手探了进去。 指腹抚摸xue口,江繁轻轻哼了一声。 她的性欲很旺盛,所以稍微挑逗就湿了,赵景谦借着润滑,拇指按压阴蒂,食指和中指并拢抽插,精准熟练,揉着她的敏感区反复打圈。 江繁的肩带滑落了,光洁胸脯裸露出来。 那条豪华昂贵的晚礼裙,此刻变成一块横亘腰际的皱巴绸缎,赵景谦不停弄着她的xue,俯身吻她颤动的小腹,江繁两腿打开,脚跟乱蹬,紧紧抓住他的手腕,轻喘着靠在他的手臂上。 许多年精英教育,赵景谦自认是个理智的人。 从前在学校里,打棒球赛、打辩论赛,到后来毕业进入这个圈子,投资领域波诡云谲,也少不了明枪暗箭,尔虞我诈。 肾上腺素和荷尔蒙激烈碰撞、过量酒精侵占大脑的时候,他都从来没失控过——直到他拥有了江繁。 她的出现,似乎就是为了把他一切冷静克制的品质推翻。 他对她的rou体有种近乎疯狂的迷恋,刚订婚那会儿,恨不得从早到晚都抱着她cao。 地板上、床上、车里、沙发上……一次一次,毫不疲倦,江繁笑他刚开荤就不知道节制,他粗喘着抚摸她的腰和rufang,湿漉漉的额头垂下去,慢慢抵住她的前额:“太爽了,宝贝,我实在忍不住。” 直到后来他的实习工作被严重耽误,父亲赵清原沉着脸问他怎么越来越不在状态,赵景谦猛然惊醒,这才强制自己降低zuoai的频率。 到现在除了江繁月经,和他偶尔深夜应酬的时候,基本稳定在每周三到四次,已经比从前减少太多了。 赵景谦喜欢看江繁高潮的模样,每次见她面色潮红,尖叫瘫软着喷出水来,他的心脏酸涨难耐,剧烈的舒爽从胸腔一路窜到小腹。 似乎对他来说,看她高潮的精神刺激,远大于他自己射精的生理感受,只可惜yinjing的形状决定了,大多时候他都只能看到江繁颤抖的后背,所以他学会了用手、用嘴,有时候他们也会在镜子前zuoai。 江繁从来不掩饰她的快感,见她挣扎着呻吟变调,yindao也被他插得柔软不堪,赵景谦知道她快到了。 敏感点被刺激到兴奋,在xue道里硬邦凸起,赵景谦捞起江繁的上身,一边吻她,一边继续疯狂摩擦。 “啊……” 江繁开始发抖,抖得很厉害,指甲死命掐着他的肩膀。 赵景谦垂眼看着她失控的样子,觉得心脏跳得像要冲破胸腔,等她高潮过去,他将她抱到床上侧躺,捞起她的一条腿,便从她湿软漫烂的腿心用力插进去。 不知怎么,今晚赵景谦心里格外燥热。 射了一次,很快又来一次,江繁被他cao到承受边缘,最后蜷缩在床上,抓着床单直哆嗦,赵景谦闷哼着射了,好半晌,终于拔出有些疲软的yinjing,浑身汗湿地轻轻抱住她:“宝贝,好爱你。” 窗外天色微微亮,江繁已经记不清他们做了多久。 只记得自己一个劲高潮,浑身酥麻炙热得像要散架,这样疯狂极致的性爱,从前倒是也有过几次,只不过都是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那个人自然不会是赵景谦。 简单清洗之后,赵景谦睡着了。江繁身体还有些兴奋,一时不困,于是靠在床头玩一会手机。 聊天软件有两小时前发来的消息,发送人是沈沐雨。大明星惜字如金,内容非常简洁:“哪个?” 起因是江繁在慈善晚宴上遇见了一张熟悉的脸,想了好一阵,终于记起是沈沐雨曾经的调教对象。看他依偎在金主旁边的温顺模样,忍不住给沈沐雨发消息:“我看到你以前的小狗了。” 但是哪个?那就不知道了。沈沐雨的小狗太多,她总不可能每个都记住名字。 江繁努力想了想,说:“鼻梁很高的那个。” 凌晨三点半多,沈沐雨居然也能秒回:“我的小狗,哪个鼻梁不高?” 坊间传言男人的鼻子能反映性器尺寸,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但从大数据来看,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江繁想不起别的特征,没辙了,索性换个话题,问她怎么还不睡觉:“我是不是打扰你办事了?” “办什么事?我都改邪归正了。”沈沐雨发来一个无奈的表情包,“新戏杀青,剧组聚餐呢。” 聚餐?江繁再次确认时间,是快凌晨四点了。心里感叹演员辛苦,沈沐雨突然又说:“对了,我也给你看个人。” 大概那边信号不太好,文字消息还行,图片过了很久才发过来。收到之后,江繁将图片放大,视线僵了一晌。 那是酒桌上偷拍的照片,应该是现拍的,拍得很仓促,只是一张模模糊糊的侧脸。 只一个侧脸,也能认出是谁,江繁忽然走神了,手指悬在屏幕上迟迟落不下去,直到沈沐雨下一条消息过来,聊的是陈晏的小道八卦:“可不得了,最近有个小花疯狂追他呢,但他死活不答应。我看那小花都快魔怔了。” 好半天,江繁打字回复:“发这个干吗,我不想看见他。” “哇,搞笑吧你,”如果文字有声音,江繁就能听见沈沐雨嘲讽的冷笑,“影帝是你不想见就能不见的?有本事你自己住一个星球。” 说来也是,单是今晚从松石酒店回家这一路,江繁就见到陈晏很多次。 他代言的珠宝手表、待播的新剧和电影预告,还有粉丝集资租的大厦外墙广告位,循环放着他的照片,预祝他30岁生日快乐。 江繁晃神一瞬,才意识到,陈晏都快30岁了。 可不是吗,她自己也快30岁了。 可是这么多年,一闭上眼,总还是记得20岁的陈晏——漆黑夜里抱着吻她的陈晏,撑起外套替她遮雨的陈晏,最后的最后,站在黄昏里为她煮一碗面的陈晏。 “你那个男朋友,我查了他的家庭。太一般了,还是分开吧。” 江繁二十岁的某个傍晚,周仲森说了这样的话。她怔一怔,抬起眼来。 长条餐桌,那时她和周程书分别坐在周仲森的两边。周程书刚放学,还穿着校服,他才来周家不久,自然不会、也不敢过多参与周家的家事,于是就像没听见似的,低着眼继续吃饭。 “你一个女孩子家,从小到大,我对你一直没有太多要求。你想买什么,想玩什么,从来全都随你,公司的事,我也不指望你能帮上忙——但是最起码,别让我有个这么拿不出手的女婿。” 她的手机忽然在餐桌上震动起来,一条接一条消息,通知内容被隐藏了,江繁垂下眼,只看见陈晏的名字。 “你给了他多少钱?”她突然问。 周仲森坦然而干脆:“两百万。” “两百万,繁繁,这就是你在他眼里的价值。”周仲森切着牛rou,平静说道,“可是只要你听话,将来跟人结婚,你的彩礼、陪嫁……两百万只会是一丁点零头。” “分开吧,那个陈晏配不上你。同样的话,别让我再说第三次。” 周仲森说得也对。两百万,后来不过是赵景谦买来讨她欢心的一幅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