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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你们丢去养蛇,还是像陆湘一样被送去做实验,你觉得哪个能让你再次成功活下来?”是啊,逃了又被抓回来,她们还能活吗?不能活,Nake一定不会让她们像现在这样活。陆湘是例子,床上的孔珠粒也是例子,自己的双腿也是例子。一腔热血的罗珊和苏文静哑然,她们再笨,也知道水祝说的对。看着垂头丧气的两个人,水祝有点于心不忍,毕竟她们是她在这里唯一熟悉的人,罗珊对她有恩。良久,水祝说:“其实可以安全逃。”“怎么逃?”罗珊率先抢问。“游戏第一名。”“如果Nake骗我们呢,就算拿了第一名也不让走呢?”“有这个可能,但它也是一个希望不是么?”水祝向她们走去,将声音压低,“还有一个。”苏文静和罗珊两眼放光地盯着她,水祝招手,三人蹲在床边凑头。水祝问她们:“你们是不是从港口坐邮轮到海边,再换汽车上山,从森林边走两个小时的黑土到城堡门口?”“是。”两个人毫不犹豫地点头。“你们知道我们这样的女生一共有多少人吗?”罗珊想了一下,她经常四处窜门,很清楚哪屋住谁。“70个,259的田小恬死了,陆湘被带走了,现在还剩68个。”“佣人有多少?”“起码有一百,我有天起得很早,出门看见每屋门口都站着一个佣人,等着收拾房间。”罗珊说。水祝点头,开始分析:“我们徒步到城堡是因为黑土下面养着蛇,所以我们逃出城堡也不能保证安全走出黑土。上次我们逃进森林,是凭运气,但我想现在的森林里应该也全是蛇,Nake是不会轻易放我们走。”“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城堡这么多人,我们吃的食物是从哪里来?生活用品从哪里来?一定每隔多久城堡就会进行一次物资的补充。山上不会有物资,只能是从海外运来。”“我们只要等,等下一批物资的到来,然后趁机摸上他们的车,如果他们是从港口来的,我们还能摸上他们的邮轮,这比我们强硬地从这里用两双脚冲出去更安全和便捷。”水祝凑在她们耳边,说得极其小声。罗珊和苏文静听得目瞪口呆,她们内心只有一个想法——水水太他.妈聪明了。良久,苏文静小声问:“你知道物资哪天到?”水祝摇头:“我是1月12日到城堡,今天……”“2月14日。”苏文静忙接道,她有数日子的习惯。“我们进城堡前,已经备足所有物资。这段时间我没有发现食物有更换,那就说明补充物资的日子还没有到,或者在这之前已经补过一次。珊珊,你没事多去餐厅那些地方转转,看看他们的物资是多久从哪里送进城堡。特别是晚上,如果你不怕,可以起夜去厨房喝水。”水祝说,“条件允许的话,你们多向佣人要点干粮储存,等到他们补物资时带上在路上吃。”“啊,水水你真聪明!我从今晚开始去厨房喝水!”罗珊高兴地叫道。水祝尴尬地扯扯嘴,这不是聪明,是求生欲太强。“目前我只能想到这两个办法,你们不要太着急,我们一边游戏一边等待时机,平时还是和往常一样,不要露陷。”水祝揉揉蹲麻的腿,站起来,“我们呆太久了,该回去了。”“水水,”苏文静叫住准备出门的水祝,“如果时机到了,阿珠还没醒,该怎么办?”她们不可能背着孔珠粒逃跑,现在的孔珠粒还需要药。水祝看眼床上的孔珠粒,又看泪眼婆娑的苏文静,坚定站在床边的罗珊。水祝知道,她们不可能抛弃孔珠粒。“先走一个,等她出去后救我们。”或者等下一次时机,但这个太冒险,时机太长,Nake一定会识破她们的计划,他不会给她们任何除游戏以外的机会。苏文静点头,由罗珊推出门。水祝关上门,转身看见有人从她的房门口走过,那背影她很熟悉,是她第一次逛城堡时在窗口自拍的女生,长得极精致,像p出来的一样。“那是谁?”水祝疑惑地问罗珊。“270的章汐汐。”罗珊翻个白眼,似乎很不喜欢她,“270那边有楼梯的嘛,走这边绕一大圈干嘛。”小蛇记不清,只依稀记得自己睡过坚硬的石头缝,漫天的黄沙,冰冷的河水,枝桠乱飞的树杈,摞肚子的杂草。它游过几万里路,翻过几万座峰,路过开棺的坟地,捡了个不算丑的盘子,见过各种生物,摸过不同种族褪下的蛇皮,它发现它们每年有两到三次的蜕皮,甚至更多。而它,万年不变。从它有记忆开始,它从未蜕过皮,也从未有过蜕皮的欲望。它停留在人类建造的雄伟城堡里,原因两个——干净,暖和。它可以不吃食物,不会饿,就像它的身体,几万年从未成长。它的睡眠期没有规律,只看它的意愿,而每一觉可以睡成百上千年,每一次睡觉都像躺在雪山巅峰,迎接冰渣,冷得它以为自己会被冻死。蛇,只有温暖,才会敏捷,冷了,只会被宰割,所以蛇会在冬天缩在狭小的洞里冬眠。每当它被寒冷刮到极限时,它会迫使自己醒来。每次醒来,它发现城堡里的蛇种越来越多。渐渐的,有了人类,他们把蛇钉上砧板,解剖,或者关进笼子,注射药剂。再后来,住进很多年轻女生,每天和蛇舞来舞去。它面无表情地看两眼,继续睡觉。睡觉,是它生命里最持久最热爱最令它愉悦的兴趣。它能精准控制自己的睡眠,从不怕在睡眠中被抓上砧板。然而,在几万年后的某天,它失策了。被迫进入睡眠,比曾经更寒冷的睡眠,它好像看见白茫茫的雪山,雪山崩了,将它掩埋在底层,它游一下,积雪就深一尺,永无止境。在脖子被冻成垂直时,它的尾巴感受到丝丝暖意,它用微弱的力气游进雪山深处,那是熔岩。暖得它稍微精神。它开始变得灵活,它想再睡眠几天,或许可以醒。当它把头搭在岩石上时,全身变得懒洋洋,然而尾巴尖开始僵硬,脖颈却是柔软无力,连攻击的直立都做不到。眼前的橘红岩浆变成烟灰色,从眼外扩进眼内,橘红逐渐缩成一点,眼睛开始模糊,变成深灰,混沌,幽暗的黑色。下颌角开始痒,痒痛爬上上颌,脖颈,身躯,尾巴。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它忍不住在坚硬的石头上蹭下颌角,越蹭越痒。小蛇上下来回使劲摩擦颌角,终于割裂开下颌角的皮rou。它翻转头用力地刮上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