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翼篇（三）明天的義警會是什麼口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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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莫是念著曾經的情份，夜翼成功勸說奧斯維德放過其他刺客的小命，來襲的刺客只是被打斷了手腳，徹底失去襲擊的能力。 不得不說，這讓迪克鬆了口氣。 “你……” 義警欲言又止，披上的制服讓他無法表現出屬於格雷森警官的熟稔，‘奧維’這個稱呼不是屬於夜晚的守護者的，那是在陽光下照顧他的小朋友的布魯克海文小警察的羈絆。 他咽下即將滑出喉頭的暱稱，換了個稱呼，“奧斯維德，你的能力……” 迪克心中猜測，奧斯維德擁有的會是像神奇隊長那樣的能力嗎？就形式上真的很像啊…只不過隊長是喊出“沙讚”變身成肌rou壯漢，而奧斯維德靠喝血…… 多米諾面具下遮不住的紅暈一路蔓延到深藍色緊身戰鬥服包裹的脖頸，夜翼平時能言善道的舌頭像打了結一樣，突然不會說話了。 他掩飾性地握拳抵住嘴巴，乾咳一聲，將善後工作處理後之後便帶著重新變回孩童模樣的奧斯維德回家。 反正格雷森警官是他的‘好朋友’，相信奧維也不會感到奇怪的。 …… 在夜風中冷靜下來後，義警回到家中堅強地繼續試探小朋友表現出來的能力。 “你的能力除了喝血之外還有沒有別的發動方式？” 義警坐在沙發上，翻開的醫藥箱被他放在身旁，他熟練地用一隻手纏好繃帶，怕小孩誤會還特意補了一句：“如果喝血是你生存必要的條件，也許我…我可以讓迪克，呃，好吧，你應該不會想讓迪克幫你購買……” 迪克頓了下，整理好措辭繼續開口：“我是說，我…可以從醫院或獻血機構購入……” “不必了。”奧斯維德搖搖頭，“血液只是補魔的方式之一。” “剛好你那時候受傷了，喝血比較快。”反正都是流，流到哪裡去不是流呢？他來喝掉還比較不浪費。 奧斯維德歪了歪頭，唇瓣上還掛著一抹濃艷的血色，突然語出驚人，“或者，你想要和我接吻？” “咳咳咳咳咳咳…！！！” 迪克狼狽地彎下腰大聲咳嗽，“什、什麼……” 小孩一派風清雲淡，“其實只要是體液交換都行。” “……” ……是自己想的那種體液交換嗎？！ 義警痛心疾首。 這樣的能力真的沒問題嗎？迪克內心複雜，為小朋友感到擔憂，這麼看來喝血竟然還算好的了…… 哪門子的充電方式是接吻或……啊！ “…我會保護你的，奧維。” 義警突然抓住小朋友的雙臂，鄭重其事地許諾，“即便不使用能力也沒關係……” 成熟可靠的大人、格雷森警官被創飛的心靈無比虛弱，顫巍巍地道：“答應我，別找其他人‘補充能量’好嗎？” 男孩懵懂地望著他，清澈的金色眼瞳映照著義警的身影，迪克注視著他，就是擁有這樣一雙眼瞳的單純小孩發表“體液交換”的暴言…才讓人格外無法放下心來。 “那你呢？”奧斯維德似乎很在乎這點，眉頭皺起，小臉嚴肅，“你也不可以嗎？” “……” 迪克沉默，實在扛不住如此寶貴的信任，但他可是出道已久的義警！意志力還是非同小可的…… 良久，他低下頭來將臉埋入小孩肩膀，悶悶地聲音傳來：“…勉強可以吧。” “但只有危險的時候，才可以……” …… 迪克在內心咒罵自己的烏鴉嘴，早知如此，他就不該隨便亂講話！ 解決完該死的反派後，義警仍舊抿著唇，神色冷硬，直到走近奧斯維德身旁，他的眉眼才舒展開來。 義警的表情帶著特意放鬆的僵硬，低下身為小孩解開繩子。 “沒事的…夜翼。”奧斯維德拍了拍他的腦袋，被義警緊緊抱住，“…沒事的。” 男人比孩童健壯許多的身體籠罩住他，溫熱地體溫帶著被雨水沖刷過的涼意，他細微地顫抖著，良好的義警素養本該控制住肌rou，但在激烈的情緒波動之下還是很難控制生理反應。 他在為此感到後怕。 “幸好你沒事……” 迪克閉緊雙眼，微微張開的唇瓣擦過小孩柔軟的腰腹，吐出的熱氣烘暖了衣服。 義警短暫的人生中已經失去很多，迪克不想再失去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進他的心裡的小孩。 此刻的心情是如此失態，激烈得讓迪克無法想像失去了奧斯維德後，自己又會是什麼模樣。 如果是這樣的話，還不如乾脆讓奧斯維德—— 迪克按下自己一瞬間鬆動的念頭，珍而重之地吻了下奧斯維德的眼尾，“奧維，我們來親親吧。” 至少要讓奧維擁有自我防衛的能力。 義警如此判斷，驅離所有蔓生的私心，一臉正氣地張開嘴巴，讓男孩親吻自己。 “嗯、啾…唔…啊啊……哈……” 明明是與小孩接吻…感覺卻如此美妙…… 迪克感受到對方稚嫩柔軟地舌頭劃過口腔，認真地汲取著所謂的魔力，紅撲撲的臉蛋彷彿是對自己的認可—— 夜翼不由慶幸自己的迫切，在戴著面具的情況下與奧斯維德…補充能量。 多米諾面具的眼白遮住了義警眼底的歡愉，不至於讓男孩發現，可靠的義警面具下男人露出了多麼不堪的一面。 “哈嗯…嗯…奧維……” 義警在換氣的間隙低低地喊著男孩的名字，絲絲縷縷的情思淹沒在又一次的吻中。 …… 夜半，在雨水打在窗戶上的白噪音中，一道身影從床上直起身來。 “哈…哈……” 驚醒的迪克摀住嘴巴，眼神無意識掃過自己放置夜翼制服的衣櫥。 良久，他的臉深深埋進掌心，發出脫力似地嗚咽。 自己怎麼能有這種想法！ 格雷森啊格雷森，我看你是單身太久了…… 月光朦朦朧朧地照著男人的身影，午夜夢回時揭露潛藏在心底深處，那道不可告人的念頭，讓迪克難堪極了。 用理智死死按在心底的念頭如脫韁的野馬，在夢境中疾馳，迪克的自我催眠彷彿一場笑話。 他在渴望，那雙柔軟的小手撫摸自己的身體、能夠親吻自己胸腔中躁動的心臟、能夠…… 不能再想下去了。 迪克·格雷森，這可是犯罪！ …就算真的、想要和奧斯維德發展點什麼，也不可以這麼猴急…至少，也要等到他上高中之後吧？ 不然這樣你與那個‘Master’有什麼兩樣？ “哈……” 迪克長嘆一聲，重新躺回床上。 義警呈現大字型躺在床鋪上，今晚難得回歸床鋪溫馨的懷抱，雜亂的思緒卻讓他根本無法好好休息。 說起來…每晚的……要停下嗎？ 迪克無意識摸向雙唇，最終還是按照既定的計劃，每晚都以夜翼的身份為奧斯維德補充能量。 如果停下，奧斯維德遇到了危險該怎麼辦？自己能救他一百次、一千次，但只要有一次失誤便無可挽回。 出身自空中飛人家族的迪克比誰都明白這個道理，在那次意外之前，‘飛翔的格雷森’是大名鼎鼎的頂尖高手，但只是一次失誤…就通通消失了，無論是父母，還是格雷森的名譽。 …… ‘叩叩’ 輕輕的敲擊聲從窗邊傳來，奧斯維德噠噠地跑過去，將窗戶拉開，迎接秘密到來的義警。 “夜…！” 蹲在窗台上的義警一驚，在唇上豎起食指，“噓。” 在自家活像是在做賊。 “低聲些…別讓人聽見了。”迪克住的是公寓，太大聲難免讓鄰居聽見，萬一隔天被質問晚上都在做些什麼，格雷森警官實在難以面對此等場面。 奧斯維德乖巧點頭，無聲地牽起義警的手，在他掌心一筆一劃地劃下單字。 夜翼垂眸，掌心傳來的搔癢感讓修長地手指應激地動了下，他咬了下舌頭，逼迫自己收攏思緒，將注意力投注在解碼上。 “啊…是的，這幾天都挺順利的……”夜翼壓低聲音回答，很快就提起重點：“那麼，今晚也是…來‘充電’吧。” 奧斯維德點頭，愉快地進入用餐時光。 義警不會知道的是，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在充電結束之後的活動完全被英靈知悉。 奧斯維德知道，義警離開後經常偷偷摸摸地從另一邊窗戶回到他的房間，來不及換下制服，急匆匆地奔向浴室，然後會響起嘩啦啦的水聲。 “迪克…原來有潔癖嗎？”奧斯維德認為義警這是在嫌棄戰鬥中被弄髒的制服。 而且他沖澡時，沒有一兩個鐘頭是不會結束的！ 奧斯維德大受震撼，這大概是他遇過最愛乾淨的男人了…怪不得每回接吻時，都能從他口中嚐出各式各樣的清新錠口味。 “今天的，是草莓口味呀……” 英靈完全不懂格雷森警官的煩惱，砸吧著嘴，開始好奇起明天的格雷森警官會是什麼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