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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漫无目的地走着,脚步却不自觉走向曾经最熟悉的路。等反应过来,眼前的是一中最大的体育场,这个时间点依旧热闹。红白跑道,他挥洒过汗水的地方,享受过荣光,最后黯然离场的地方,不过都是大梦一场空。他摘下口罩,熟悉的塑胶跑道的气味,听觉也顿时随着变得更为灵敏,呐喊声,笑闹声涌来的同时,还有另一种声音也浮出水面。“别以为你爸捐了点钱给学校,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我告诉你,我们田径队没有你这种垃圾二世祖一样可以。”“你们看到那个视频了吗,他有病就有病,不好好上医院看病,还来学校是想祸害谁?”“像你这种人跟本不配当我们一中的学生,滚出我们学校吧。”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牵扯住了他的脚步,陈叙川感觉喘不过气,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反抗这声音的出现。这个地方一点也不值得留恋。什么破地方,吵得他脑袋疼。“同学!同学!”陈叙川刚转身,便听见身后越来越急的脚步,他不耐烦地转身,黑沉沉的眼眸眯着,“什么事?”沈希南被他那双眼睛震慑住了,愣在原地,眼前的人眼睛里都是戾气与不耐,“陈叙川师兄,你回来一中了?”沈希南是一中田径队高二级学生,他刚刚正在进行训练时,忽然留意到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形,即使那人戴着口罩,直觉后告诉他,那就是陈叙川。看到那人正脸之后,他没认错,只是那脸庞的神情太过冷漠,半分温和都无,全是冰渣子。陈叙川没有和人叙旧的情怀,声音冷淡,“你谁,别挡路。”沈希南瞧见他手臂上的青筋,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这个动作自然没有逃过陈叙川的眼睛,他嘴角挑起一抹笑,夹带着嘲讽。“师兄,什么时候回来的?”沈希南“别随便安辈分,我不是这里的学生。”陈叙川说着,把黑色口罩戴上。这玩意儿果然不应该摘下来。沈希南指了指不远处,绿色的跳高海绵垫放在那儿,边上站着个身材魁梧皮肤黝黑的男人,正在指挥着什么。沈希南说:“高教练就在那里站着,师…你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见陈叙川站着没动,沈希南不怕死地朝着那边喊了声:“高教练!”肩膀忽地被人捏住了,沈希南扭头,对上身后的那双眼睛,“别跟高教练说我来过,回去训练,别多嘴。”说完,转身离开,沈希南顿觉肩膀疼,按摩了两下才缓解过来,他看着那个身影,在夕阳余晖中,冷峻又孤独。“啪”一声,沈希南脑袋挨了巴掌。“你这混小子,我说怎么跳着跳着给我跑了,原来是在这里偷懒!”高教练不知何时站在他身旁,黝黑脸庞透着严厉,“还不赶紧回去,在这里站着当什么雕像。”“教练,我没偷懒,我是看到了……”沈希南指着陈叙川离开的方向,忽地记起什么,立即又放下手。“你看到了什么?”高教练眯眼看去,只看到成群结伴的学生们。“没什么,我这就回去训练。”沈希南叹了口气。高教练收回视线,“再偷懒罚你做50个俯卧撑!”话音刚落,又听见沈希南问:“不过教练,陈叙川师兄还回我们校田径队的可能性存在吗?”高教练脸色一僵,“你好好训练你的就行了,别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我是真的希望师兄可以……”高教练声音不容置喙,“现在,立刻,马上,做50个俯卧撑。”-陈叙川是一刻也不愿停留。神色冷峻地往前走,凭着过去熟悉的回忆,一直埋头往前,下一刻,脚步却如同急刹车般,忽地顿住。边上正常行走的学生被吓一跳。再看这人,打扮看着不是一中的学生,脸上还戴着口罩,但那张脸的轮廓很好看,听在一中高二级光荣榜前,这画面难免有点奇怪。专门来看光荣榜的社会人士吗。此学生内心不由腾起一股骄傲之情。陈叙川无暇关注各色各样的目光,所有的注意力,都停留在眼前光荣榜首的照片上。小姑娘嘴角浅浅地弯着,酒窝很浅,五官干净漂亮,眉心点了一颗朱砂痣,修长颈项间有一条项链,银色的。她目光温和而平静。似乎在同他对视着。血液中原本沸腾的不安因子,在她的注视下,竟然奇迹般地,被抚平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视线往下移,落在下面黑色加粗的字体上———傅嘉柔,一中艺术体cao女神,文化成绩常年保持年级前五。艺术体cao?那种在单杠或者双杠蹦蹦跳跳旋转的运动?看不出来,她的小身板还会做这种高难度动作。“我真的好佩服傅嘉柔啊,艺术体cao做的这么好,成绩还能保持这种水平,好想知道她是怎么平衡这两者的。”“不知道啊,有些人天生就是有这种天赋啊,不过她家里好像还挺有钱的吧,有钱人家的教育就是不一样。”“你听说没有,我听说她参加的那个艺术体cao锦标赛,她好像连一个金牌都没捞到。”“一个金牌都没有,不会吧,那她也没传说中的那样厉害啊,我还以为……”“哐当”一声,边上的公告栏铁杆发出一声巨响,女生窃窃私语的声音硬生生中止,缓缓转头,黑色拳头就在眼前,抵着铁杆。她同伴拉着她后退了好几步。天色昏暗,戴着口罩的男人身影如同阴影,眼神锐利,低沉的声音夹杂深深嘲讽,“就你他妈厉害,靠那张嘴拿了多少个金牌?”“一群傻逼。”“这人哪里来的啊?看着阴森森的,我刚刚说的又没错啊……”女生惴惴不安,捂着心口,显然被吓得不轻。她同伴捂住她嘴巴,“算了,你少说几句吧,人家拿了银牌也很厉害了好吧,咱们就别在这里酸了,你以为次次都拿金牌很容易吗?”“不是你先告诉我她没拿到金牌吗?”“我只是在陈述事实……”-傅嘉柔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是看看杂物间的小灰灰。刚打开门,毛茸茸的小脑袋顿时钻出来,小灰灰热烈地摇尾巴,围着她不停转圈圈,如果它能做表情,那肯定是嘴角快咧到耳朵的那种笑。这么小小只的小家伙,却让她头一次知道,被迎接、被需要的感觉是这样好。小灰灰显然对她手里的球很好奇,跃跃欲试地跳起来,想要玩这个球。傅嘉柔摸了摸它的小脑袋,“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