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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能占上风。今日之气,他且先忍了。“若无其他事,天帝便请回吧,我就不送了。”玄壑说完便抱着清栀回了云极宫。这人看着温和好说话,可遇到事情还是个强势可靠的。清栀心说着,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没错。玄壑将她抱回主殿,放她下来,看她还是一副困倦的样子,笑着问道:“还要睡吗?”清栀揉了揉眼睛,语声懒懒:“方才那些小仙娥们讲的故事太好听了,听着听着就困了,现在好些了。”“你这么容易犯困,应是神魂与rou身尚未完全融合的缘故。”他直言,取出了那日从佑梨处得到的内丹,放到她的唇边,“吃了这个,你会恢复得快一些。”“这是什么?”“佑梨的内丹,她主修土系法术,和你灵能相契,而且这几日我炼化了一下,你服下去,能增千年修为。”清栀“哦”了一声,接过,吃下了。千年修为对以前的她来说实在不值一提,不过对现在的她来说简直是质的飞跃,内丹刚服下,她就觉得浑身通透畅快,灵门清醒极了。“谢谢你呀。”身体舒畅了,她的心情也变得不错。“不谢。”玄壑低下头,与她四目相对。清栀发现他的眸中蕴着瀚海星辰。这可真是一双会勾人的眼睛,他比魔界任何一个男人都要会勾人。她的心跳忍不住快了一些些,她定定地看着他,突然听他说道:“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心底刚窜出来的赤红小火苗一下被冷风吹熄,她偏了下头,坦然迎上他的视线:“就是你宫里的小仙娥罢了。”和上次一样的回答。“小骗子。”玄壑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黑发,摩挲间不动声色地断了她几根发,收起,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她,映出她娇柔纤细的身影,目光愈加温和,“是什么都好,可千万别是魔界的。”他刻意加重了“魔界”二字。“嗯?”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他温柔的注视下透着诡谲的阴冷,让她浑身都觉得冷了起来。他也“嗯”了一声,笑着放开她,直起身子,右手落下时轻轻拂过银色衣袍,又安静置于身侧。“你自然不是,你就只是我宫里的小仙娥罢了。”“说的对。”清栀看着他,一本正经点点头,默默坚定了隐瞒自己身份的决心。第4章是夜,群星暗沉,朗月悬空。玄壑终于画好了那幅花兔吃草图,拿在手上独自欣赏。画中一只黑白花色的小兔子正在悠然地吃着嫩绿的青草,远远看去,仿佛真能看到草儿随风晃动,小兔子的嘴巴不停咀嚼。缇英走上前,正要和往常一样接过画收起来,却见主上对她挥了挥手,将画重新放回书案上。她微一愣,但没说什么,退了回去,和齐烬站到一起。玄壑摊开右手,只见掌心有几根乌黑的长发,是他白日里从清栀头上拿下的。他掌心泛起白光,长发化作数道灵光注入画中,一时间画作光芒大盛,画上的小兔子居然从画中蹦出,落到书案前,化作一名娇俏可爱的粉衣少女,对着玄壑欠身行礼。“奴婢见过主上。”少女声音乖巧动听。“抬起头。”玄壑绕过宽大的书案,走到了她的面前。少女缓缓抬头,一双单纯的杏眼儿闪亮如星,娇嫩的肌肤如出水芙蓉,美丽动人。缇英和齐烬看清她的容貌时,皆是一怔,这女子的容貌竟和柳柳有七分相似,只是柳柳慵懒娇媚,而眼前这女子看上去却是懵懂天真,不谙世事。主上怎会对她施展点灵术?主上修为高深莫测,点灵术不过是主人闲着无聊时修炼的一种密术,除了他们几个亲信,再无别人知晓。平素主上会画一些精怪仙灵,这些画都是由主上耗费灵力画成,但不经过点灵,画中精灵便只会永久沉睡。主人画这些精灵自然是以备不时之需,不过今日怎会点灵一只看上去并不厉害的兔子画灵?而且,为什么这画灵的容貌和柳柳如出一辙?缇英和齐烬心中疑惑,互看一眼,却都猜不透。“我给你赐名若儿,你去天帝身边,你的任务是让他迷恋上你。”玄壑低头,轻声对她说道。“是,主上。”若儿应下,再次行礼后,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不见了。“主上,虽说这丫头长得跟柳柳很像,可毕竟是两个人,你让她去勾引天帝,没那么容易吧?”齐烬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试试。”玄壑嘴角轻扯,并不十分在意。齐烬忍不住咕哝:“主上若是施展点灵术,还不如点几个强大的战灵出来,这样以后打架帮手也多些。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属下看是半点用都没有。”“天帝性情如火,骄傲易冲动,强势有余,沉稳不足。他虽然喜爱柳柳,但并非只钟情她一人,如今柳柳不在他身边,他很容易寻找替代品,若此刻若儿出现,他极有可能将爱而不得的感情转移到她身上。若儿娇弱单纯,极易走进他心里,届时让我们的人左右他的决策,这对我们行事是有利的。”缇英分析到。“这弯弯绕绕的让人头疼,有什么事情打一架不就行了。”齐烬不以为然,两眼冒出光,摩拳擦掌。缇英知道与他说不通,瞟了他一眼,不再吭声。“下去吧。”玄壑没说什么,径自拿过书案上已经没了小兔子的画,卷起,收了起来。*夜深人静,房间里燃着灯火,清栀坐在榻上修炼法术,伺候她的几个小仙娥被她打发了,只剩她一人。增加了千年修为,灵rou合一之后,她明显感觉自身修为恢复不少,这是好兆头。不过,修炼太耗体力,她觉得饿了,肚子咕咕咕直叫唤。她收了势,下了榻,想到白天在玄壑的住处看到有几碟好吃的点心,她打算去问他要几个来吃。推开门,一阵风吹来,吹在脸上,惬意得很。夜幕笼罩下的云极宫安静空旷,一眼看去,见不到半个人影。皎洁的月色下,隐隐见到不远处的银杏树上几片叶子飘落,缓缓落地,一点声响都没有。清栀的衣摆被风吹起,纤细的身影在月下被拉得很长,她一步一步慢慢走着,沿着青石板路,走到了玄壑的宫门前。宫门前没有人把守,她走过去,轻轻敲了敲门,却觉得门有些发烫。她缩回手,仔细看了看,意识到整个寝宫被人设了结界,里面有什么响动,外面的人无法感知。她好奇地伸手,尝试破开结界,可没想到她只轻轻一推,门,开了。不是她有多么厉害,而是这个结界好像根本就不拦她。于是,她推开了门。里面蓬勃的灵气顿时显露无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