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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走过来的玄壑,小声问她,“说实话,这头大灰狼究竟是什么人?”清栀也凑到他耳边,小声又俏皮地蹦出四个字:“无、可、奉、告。”“啧啧啧,这小姑娘,真坏!”玄壑走上前,对着几梧仙尊作了个揖,右手伸出,覆在了测验石上,顿时测验石光芒大盛,比方才任何一次发光都要强烈耀眼得多。几梧仙尊眯了下眼,看着他,呵呵一笑:“小仙君神力非凡,老夫可是头一回见。”玄壑面不改色,再次作了个揖:“多谢老师夸赞。”“好了,去吧,老夫会在明空台等着你们。”*出了道真学府的大门,清栀便跟着玄壑往东飞去,过了一座矮山落地后,又往南而行,一路上能遇到三三两两的人,看上去不像试炼者,倒像是住在这里的居民,有的扛着锄头,有的背着柴火,有的推着板车,板车上装着各种稀奇的玩意儿,倒像是去赶集的。“阿壑,这是哪呀?”清栀一边看,一边问,当她看到远处有一个大肚子的孕妇提着篮子走过来,更是惊讶得不得了,一个劲盯着她的肚子看,眼睛都不眨一下。“这里是杨山镇,也是试炼场,一路上你会遇到很多人,很多事,你遇到的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有可能是一次试炼,试炼通过,五灵珠就会自动填充灵气。”“居然是这样子的试炼?”清栀低嘀咕着,感觉不可思议,那她怎么知道哪些人会触发试炼呢?她正想着,突然瞧见迎面走来的那个孕妇不知怎么摔了一跤,篮子里的东西散落一地,捧着肚子不停地□□哭喊。路人们纷纷围了上去,可多是些糙汉子,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帮忙。“我们去看看!”清栀拉着玄壑的手跑上前去,拨开人群,蹲到了那孕妇的前面,问道,“你怎么样了?摔疼了吗?”近距离一看,她才发现这孕妇除了肚子,浑身上下没几两rou,又黑又瘦,实在称不上好看。“我、我肚子好疼……”孕妇捧着肚子,哭得凄惨,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满脸脏兮兮。清栀看向她的肚子,见她水蓝色的裙摆已经湿了一片,意识到她是羊水破了。虽然她没有生过孩子,可毕竟是活了几十万年的老人家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这种情况不能再让她走动,应该让她躺下,准备生产。“你家离这里远吗?”她问她。“呜呜呜……不、不远,就在前面路口转个弯再往前走到底就到了。”“好,我先送你回家。”清栀起身看了看,看到那推板车的小伙计,便与他商量,“小哥,你把你车上的东西挤一挤,让她躺到你的车上,送她回家好不好?她快要生小娃娃了。”那年轻瘦弱的伙计一口便拒绝了:“不行不行,我忙着做生意呢,她要躺上来,我东西就没地儿放了,还会弄脏我的车,影响我的生意,绝对不行!”嗐,这小家伙,人命关天哪,善良一点不行吗?她气得不行。不过,人性本就如此,他既然计较生意,那便是在乎金钱。她想了想,摘下耳朵上的一对珠玉耳环递给他,对他说道:“小哥,这耳环给你,能够抵你一天生意所得了吧?你就行行好帮帮她吧,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一尸两命,你也过意不去是不是?”那伙计接过耳环看了看,眼睛都亮了,这可绝对是值钱的宝贝啊!他赶忙妥善收起来,又把板车上的东西统统丢到了一旁,吆喝道:“来来来,快把她扶上来,人命关天的事情怎么能拖!”几个庄稼汉一块儿努力,把孕妇扶上了板车,让她平躺好。清栀指挥着那伙计往她家的方向赶,一路小跑着,模样儿看着紧张极了。跟在最后慢吞吞走着的玄壑颇有些不是滋味,就这么一会功夫,她好像全然把他忘记了。她对别人的事情倒是上心得很。匆匆赶到那孕妇家时,面对两间破旧的木屋,清栀呆了一呆:这家人条件这么差的么?“喂,有没有人啊?你们家女人要生孩子啦!”推着板车的伙计扯着声音喊道。过了一会儿,一个大妈骂骂咧咧走了出来:“嚷什么嚷什么?死人啦!”第46章清栀看到从破屋里走出来的大娘,又是一呆。滚圆肥硕的身体像个球,满脸横rou,嘴角一颗黑痣,头戴一朵大红花,俗气中透着三分妖娆,凶狠中透着七分刻薄,一看便是个不好惹的角色。她惯是活了这么久,却从没见过这么丑又爱胡乱打扮的,在小荒山时围绕在她身边的手下和魔奴容貌皆是一等一的好,便是重生后在天宫遇到的人也都是相貌堂堂,没想到在菩灵山这等仙气缭绕的地方,还能有丑得如此清奇的?!“那、那个……”她说话的声音都因为惊讶而变得结结巴巴,“那板车上的可是你家、姑娘?”“切!”戴花大娘一声鄙夷的笑,“你这小丫头可真会说话,大肚子的哪里还有什么姑娘?姑娘家的若是大了肚子,可不得给丢到河里去!”这语气!清栀咋舌,敢情这板车上马上要生孩子哭得快岔气的不是她家人?这定不是亲娘吧,看上去一点也不着急。“大娘,你家媳妇要生娃了,赶紧去给她找个接生婆吧。”推车伙计都看不过眼,帮腔说了一句。戴花大娘两手一插腰,讥讽:“不就是生个孩子么,谁家小老百姓生孩子请产婆的?”她说着一脸嫌弃地看向可怜的孕妇,凶巴巴地说道,“还不快下来,你是要躺在上面当娘娘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要生孩子躺床上自己生去!”可怜那孕妇一边流着泪一边颤颤巍巍自己一个人爬下板车,全然不知要反抗,看得清栀又是生气又是憋屈。可这是人家家事,即便她现在帮腔,保不准待她走后这额婆娘会变本加厉。她只得稍稍扶着那孕妇往屋里走,可刚到那戴花大娘的身旁,她就被拦了下来。戴花大娘皮笑rou不笑:“这位小姑娘,你一个陌生人,没经过主人家允许,随随便便就想进人家家门,懂不懂规矩?”清栀长这么大头一回被个凡人说没规矩,她斜眸看她一眼,不与她一般见识,小心地松开了那孕妇的手臂,看着她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屋里,羊水将她的衣裙染得一片湿泞。“呵呵,我不过是贪财,有些人可是要命呢!小meimei,你也不必多管闲事,免得吃力不讨好。”那推车伙计讽刺一句,推着板车离开了。“呸,算个什么东西!”戴花大娘对着推车伙计的背影啐了一句,转身回了破木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清栀孤零零站在原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