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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带!”“小金鱼呢?”“不给。”“那……”“没有!”“我还没问呢!”“问什么都没有,是表姐你请我吃饭哦。”叶羡淡笑,眉眼弯眯,好看得不得了,可她这会儿只想揍他,怨道:“我又不是不还你!”他还是摇头。这么会有这么小气的人,宝珞哼声,嗔瞪了他一眼,于是让嬷嬷去取钱,自己就在这等。叶羡看看外面,佯做殷切道:“怎么办,天要黑了啊,嬷嬷回来还不知什么时候呢,表姐等,我可不想等了。”“你!”宝珞好气哟,于是愤道:“你回便是,无需等我。”“可车只有一辆啊。”“你乘回去吧。”“把表姐扔下,于心不忍啊。”叶羡笑意更浓了,他鼻尖哼了声,道:“不若我给表姐出个主意吧,旁边就是当铺,你随便当了什么,怎么也抵这顿饭了呀。”呵,行啊,叶羡,这主意他都说得出口!不过想想,好似也确实没更好的办法了。于是,两刻钟后,两人终于上了马车返回了,而宝珞的头顶上,那只垂丝海棠不见了……47.恋爱魏国公府世子爷乃宣府副总兵,不在京时,其妻叶婧沅便带着孩子到郊外的魏国公府别院住。叶羡今儿来了,名义上是看jiejie,但叶婧沅知道,自己就是个幌子,他这弟弟,何时惦记过她!比如此刻,宁可独自在房里鼓捣那根垂丝海棠的簪子,也不去前院和自己聊天,便是这会儿她都进屋了,他都没察觉……“哪来的簪子?”她坐在他对面,问道。“买的。”叶羡勾唇轻道,满眼的柔情浓得化不开。叶婧沅呆了,这还是自己那个高冷倨傲,极其臭屁的弟弟吗?她眸中闪过狐疑,低声质问:“说,你外面是不是有女人了!”叶羡抬头,微诧地盯着jiejie,蓦地笑了。“是啊。”“谁?”叶婧沅险些没跳起来。叶羡扬眉,佻然道:“好多呢!”叶婧沅上去拍了他一巴掌。好多?爱慕他的是好多,可没见他看上眼过一个!十七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了,多少他这个年纪的,即便没成婚也订婚了。可他呢,连个情窦初开都没有过,莫不是他……“昶之,你确定你喜欢的是……”“是什么?”叶婧沅半晌不知道怎么说,叶羡猜出来了,含笑调侃道:“放心吧,姐,我还想生十个八个呢!”“可你身边连个姑娘都没有,全是男人,清南、清北,三皇子,三皇子身边的近侍,还有你的随侍萧玖,对了,还有那个神出鬼没的游先生……”叶婧沅正数着,萧玖突然入门,报道:“三少爷,游先生到了。”还真是说曹cao,曹cao就到。叶婧沅无奈看了弟弟一眼,摆手让他去了。萧玖紧随在后,就在出门的那刻,他忍不住回首,对着大小姐难为情·道:“……嗯,大小姐,我不好龙阳。”说罢,急忙踏出门追叶羡去了,留下一个尴尬的叶婧沅……萧玖带着叶羡去了别院的小花园,一路曲径通幽,最后绕过几颗低垂的蔷薇树,才到了翰墨亭。还没入门,便瞧见游衍之迎了上来,而他身后,正是一身素衣装扮的少年,萧元谨。叶羡揖礼后,三人入座,萧元谨迫不及待道:“表兄,太子被禁足了!就是昨晚的事,他真的去为秦王求情了。”“意料之中。”叶羡淡淡道了句,“太子为人质纯清正,他自然不会相信秦王造反,只会认为是皇帝指使,设计构陷。”梁王是皇帝之兄萧承瑜的儿子,萧元沐。萧承瑜是先帝长子,他智勇双全,德才兼备,乃皇位继承者之不二人选,他成为太子没个不服气的,然天妒英才,在讨伐鞑靼随军出征时,不幸中箭,命是捡回来了,可中箭的左眼没了。皇帝重仪貌,不仅萧承瑜恼恨,连先帝也颇是沮丧,虽一度想破祖制继续扶持长子,可终了还是抵不住生蠢蠢之心的皇子及各怀鬼胎的大臣。萧承瑜也看出这场君臣博弈的艰难,他主动劝父亲放弃自己,以解君臣矛盾。其实萧承瑜是聪明的,他是长子,先帝正处龙虎之年,待父皇大去之时,不知道会有多少皇子成长起来,况且时间越久变数越大,他胜不了的。与其如此,不若给自己寻条退路,提出退回太子之位,解父亲于两难,博得他的信赖和同情,同时扶持一个他cao控得了的人以保后世安稳,所以他选择了不受重视的六皇子萧德瑜。萧德瑜知此,受宠若惊,然兄长却提出了一个要求,便是若他夺嫡继位,定要立自己的侄子,也就是萧承瑜之子萧元沐为太子。那年萧德瑜才十四岁,因为母亲是都人出身,这十四年里他受尽了父亲的冷待和兄弟的白眼,有个可以翻身的机会怎能放弃?况且他才十四岁,自己能过得畅意都未可知,岂还会考虑后世。所以他欣然答应。而后的他也果真没让萧承瑜失望,有若披荆斩棘,在众皇子中脱颖而出,最后败一众兄弟,继承大统。萧承瑜便是他继位那年去的,临死前他拉着皇弟的手嘱咐,定要立元沐为太子,萧德瑜也是满口答应。可当真到了立国本时,他还是迟疑了,望着与挚爱陈妃的长子萧元敬,他突然理解兄长托孤的心情了,便是想把这个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给予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把这个太子之位,也给了自己的儿子。如是,原萧承瑜的党羽及萧元沐本人不干了。然萧德瑜便以继位之初,要稳定局势为由劝慰,道日后定会将皇位还之,并封萧元沐为秦王,拥兵数万,且不必回封地,驻京便可。军权在手,便如利剑,守在京城,便如刀尖指在皇帝颈下,如此胁迫便也不怕他作何手脚,故而萧元沐同意了。可这一等便是十几年,太子大了,萧元沐也从十几岁的孩子等到了而立之年,皇帝始终未履行诺言,尤其他发现,他这位皇叔,正在暗地里削减他的兵权限制他的政权,他这把利剑,已经开始出现锈斑了。然这还不是紧要的,萧元沐担心,胁迫不成反受制,他早晚会除了自己这个“心头患”。所以,为自保也为不甘,他开始私下笼络公侯,扩大势力,甚至将手伸入到了朝廷……“皇帝查收了延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