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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姚家的孩子,那她为何不解释,非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她分明就是不敢生。”“母亲,您怎就是不信她呢?”姚如晦无奈道。姚兰亭瞧不过去了。“大哥,您怎就不肯信你女儿呢。罗氏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怎还包庇她,居然还为了她打宝珞。”“我没有包庇罗氏,我打宝珞更不是为了她,我是恼宝珞小小年纪就学会了这些阴私的东西,心计如此之深!”闻言,姚兰亭冷哼。“你当谁愿意学吗?身边有这么个心术不正的人,不会这点东西还能在这后宅活下去?”姚如晦叹声。“我知道,罗氏的恶事没少做,樗瑜、宝珞,她们受的委屈我必然会为她们套胡来,而罗氏该尝的罪是一定要尝的。但是这件事,证据确凿,确实是宝珞错了,我不能这事发生在罗姨娘身上,我就不去教育她了……”“侯爷!”门外突然有人唤声,打断了西宁侯,众人瞧去,是叶羡。他淡然入堂,见过老夫人和侯爷,恭敬道:“方才去东院找您不见,下人道您在这,我可是打扰您了。”西宁侯平静微笑。“没有,叶小少爷来,可是有何事?”“也没什么,我今儿就是来给您送个人。”51.痴妄“昨个在马市街上遇到个倒卖金银首饰的人,瞧着颇是眼熟,好似是在侯府后院见过。本以为是管事,可想起前几日侯府失窃,我便留了个心思,果不其然,他倒卖的东西果然有部分带着侯府的标识。所以我便将他拿下,给您送了来。”说着,叶羡招手,两个身穿曳撒,腰佩雁翎刀的侍卫捆了个人上前。那人走得踉跄,每迈一步便是龇牙咧嘴,痛苦万分,瞧样子好似有伤在身,可面上却瞧不出半分。别人看不出,西宁侯懂,诏狱里的锦衣卫便有这么一招,人被打得骨碎rou烂,可在外面却看不出丝毫。据说他们在锦布下垫沓纸来练的,一顿板子下来,锦布完好,可布下的纸一碎到底……诏狱里,折磨人的方法多得去了,不然如何叫活地狱。思及此,西宁侯不禁多看了几眼叶羡和他身后的护卫。他们如何懂得这些……对视间,护卫又将一包裹呈上,在老太太身边的八仙桌上展开,里面赫然是各种金银首饰。一七彩鎏金小香炉滚了出来,西宁侯认出来了,那是西域进贡,太子赏赐于他的。因罗氏喜欢央着求要,才给她了。府上前段日子确有失窃,然可没听说罗氏房里有东西不见。叶羡也盯着那小香炉,笑了。“这东西精致,一看便不是中土之物,想必是贡品吧。连贡品都敢透,你还真是嫌命长啊!”“不是!不是我透的!这……这些都是罗姨娘送与我的!”“荒谬!罗氏如何会送你这些!偷便是偷,还要狡辩!”叶羡凛然嗔喝。说着,他镇定望向西宁侯,从容道:“侯爷,这事您的家事,我不便参与。人既然已经送来,您请自便吧。不过,侯爷,您可一定得查清楚了,别冤了不该冤的。”话落,叶羡对着老夫人和侯爷再次揖礼,带着侍卫退出去了。他一走,嵇氏深长地叹了声,言道:“这孩子聪明啊,人家这是给你留面子呢!”什么偷东西,偷人还差不多。说着,盯紧了那个男人,对儿子冷哼道:“看你还有什么可说,这才叫铁证如山!”望着那人,西宁侯窘怒不已,怒愤罗氏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他;窘羞自己又一次误解了女儿。西宁侯起身便要走,嵇氏将他唤住了。“你做什么去?”“我现在就早罗氏,问个清楚!”“要问也轮不到你问!”嵇氏呵道,“去,去魏国公府别院把你女儿请回来!不管罗氏,还是你,怎么处置都得由宝珞说得算!”这话一出,西宁侯臊得连都红了,看着这一行他是躲不掉了。正犹豫着,便闻门外宝珞道了声:“我怎敢让父亲来请我,女儿说走便走,是女儿任性,不孝了。”说着,宝珞福身对着老太太和父亲揖礼。她越是如此,西宁侯越是内疚,于是也顾不得什么尊卑,对着女儿郑重揖半礼,肃然道:“是为父的错,为父向你道歉,请你谅解。你能回来,为父感谢。当着祖母的面,为父在此立誓,日后若是再怀疑女儿,我便……”“行了!”宝珞抿唇笑了,鼻尖撒娇似的哼道“父女哪会真的留仇,有父亲今儿的话,女儿就知足了。”这话说得西宁侯好不贴心,越发地觉得自己错得离谱,到底是血缘至亲,女儿乖巧如此,他怎就迷了心智,还打了她……他羞愤得简直没脸面直视女儿了。宝珞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其实她也没想这么快就原谅父亲,但凡事都有个度,这个节骨眼回来,正好能收回父亲的心。毕竟是至亲,总还要生活在一起的。父女和解,嵇氏欢喜。宝珞和父亲带着那男人去了客房,罗氏乍然瞧见人,惊得脸色登时煞白。许是被打怕了,那男人连个犹豫都没有,一五一十将事情全部道了来。他是今年初在庙会与罗氏偶遇,二人才联系上的,起初也就是见见面,诉诉苦而已,一个抱怨科举屡次不第,一个感叹生活的不得志。一来二去,旧情复燃,便睡了一起。后来罗氏怕这事传出去耽误她,于是给了许多体己,也就算是封口费吧。事实上他也不过是贪图罗氏钱财而已,哪就真的把她放在心上了,得了便宜自然就跑路了。怎知他都逃出顺天府了,竟还是那个姓叶的少爷抓了回来,一阵严刑拷打,他不得不招了。想到前天晚上受的罪,他腿肚子还颤呢,这天下竟如此酷刑,能琢磨出这些花招的,可还有人性。瞧着那少爷翩翩儒雅,却也是个狠角,想必这人,他没少了“审”!他什么都招了,可罗氏依旧不认,说何也不肯承认是自己害死了孩子,张牙舞爪地朝宝珞扑来,非要她偿命不可。宝珞轻巧地朝后退了一步,罗氏扑了个空,眼看便要摔倒在地,却没一个人敢去扶她。她本就因小产体弱,一时匍匐在地,无力起身,好不容易架着打颤的胳膊撑起,却见宝珞站在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神情冷漠森寒。“罗淑华,我问过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