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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声音都颤抖了,开始口不择言,“还清我的?你吃我的住我的!这时候来谈还清我的?你和我算账你算得清吗?你这辈子都算不清!”孟真像看陌生人似的看他:“你是要我搬走吗?”严廷君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虽然气得要命,还是有点理智的,赶紧说:“谁说要你搬走了?你哪里也别想去!”气氛尴尬又沉默。半晌,孟真垂下眼睛,问:“严廷君,你是不是嫌弃我了?”严廷君:“……”孟真笑笑,看着他,说:“很抱歉,虽然你刚才一直说我寒酸,没有格局,没有眼界,故步自封,但我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不会嫌弃我自己。我一直认为人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你当然可以去买十几万的手表几十万的钻石,可以去赚百万年薪,但那是与你的价值观和你所处的阶级相符的,和我不符。我一个月赚八千,买五百块的衣服就觉得很合适,一点不寒酸。你去大街上看看,有多少人是像你这样家境的?又有多少人是像我这样在平凡度日的?”“阶级”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由孟真嘴里说出,深深地刺痛了严廷君的心。他皱起眉,摊开手:“那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是这么有钱!这是我的错吗?我迁就你四年了,什么时候换成你迁就我?难道我和你在一起,就一直要这么抠抠搜搜地过日子吗?要是我买辆四百万的车,你是不是会跳起来,骂我是败家子啊?”“我为什么要骂你?你买的那些东西,我什么时候来说过你?你买房子,换车子,我说过你了吗?”孟真仰头看他,“但你是你,我是我啊!我不是你那些富二代朋友的女朋友们,你要是喜欢那样的女孩,大可以去找啊!我绝对不会来干涉你!”严廷君要疯了:“你是什么意思?你要和我分手吗?”“我没说要和你分手,我只是希望你可以重新审视我和你的关系。”孟真认真且平静地说道,“我和你之间的问题没有谁对谁错,只是我现在发现,我们各方面都不是很合,三观,家境,学历,还有你说的格局和眼界。我相信你也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我们之前在一起的确很开心,但那是因为我们都还没走上社会,可现在我们都长大了,这些问题你就算不想面对你也必须要面对!严廷君,想想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只是因为我要还你钱吗?不,不是的,是因为你也知道,我们很难再走下去了。”是这样吗?所有的美好都是镜花水月,海市蜃楼,是他们两个苦苦支撑让梦境不要坍塌的假象?不!一定不是!绝对不是!不可能是!!严廷君不能接受,不愿承认,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这一年来,他有了几个新朋友,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知道这花花世界原来可以如此流光溢彩,精彩纷呈。在一些或奢华或独特的场合,严廷君总会想到孟真,想着孟真若来到这里,看到那充满奇思妙想的一切,会多么欢喜;想着孟真若见到那些电视上才能看到的名流巨星,会多么吃惊;想着孟真若吃到这些听都没听过的精美料理,会多么惊为天人。他只是想要让她跟上他的步伐,他错了吗?桌上的家常菜已经凉了,两个人静静地相对而立。孟真坐下,拿起碗筷,吃掉最后几口饭。她虽然胃口小,却从不浪费粮食,盛多少饭都会吃完。吃完以后,她把碗筷拿去厨房洗净,走到楼上,搬下一床枕头和被子,铺在沙发上,对雕塑一样站着的严廷君说:“今晚我睡客厅,明天就搬走。”严廷君:“……”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孟真不怎么会哭了,尤其是在受到责难时,她目光如炬,神经紧绷,好像在法庭上与人对峙。这女人是个律师,严廷君发现,和她吵架好难。发难的是他,咄咄逼人的也是他,可最后输得彻底的,同样是他。作者有话要说: 5月16日,周六第一更。☆、第七十六章、似曾相识5月16日,周六第二更。————不知什么时候,屋外下雨了。哗啦啦的雨声在夜里听来格外清晰,偶尔还伴随着一记夏夜的惊雷。严廷君放着楼上的卫生间不上,下楼好几次,或是喝水,或是拿书,总之,发出无数次声响,但是沙发上的孟真蜷着身子,一动不动,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半夜2点,严廷君实在忍不住了,下楼站到孟真身边,掀了她的被子,一把就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孟真从睡梦中被吓醒,反应过来时,严廷君已经抱着她走上楼梯。他把她丢到床上,孟真低呼,想要起来,严廷君就压了下去,全然不顾孟真的挣扎。孟真自然知道他想干吗,几乎是与他厮打,但她哪里打得过严廷君,情急之下她甚至抽了他一个耳光,清脆的“啪”声响在两人耳边,严廷君动作一滞,微微偏头,再看向孟真时,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就浮出了危险的讯息。房间里光线昏暗,严廷君看着孟真的脸,她瞪大眼睛,呼吸急促,一脸抗拒的模样反而使他更为心动。他褪下她的衣物,在她没做好准备时,就迎了上去。孟真使劲儿推他,压低声音求他,但年轻男人高大的身体哪里是她能推得动的。她疼极了,疼得眼泪都掉下来,却始终没有大喊大叫。夜里太/安静了,喊叫声会吵到隔壁邻居的,说不定还会有人报警。她自己懂法,她和严廷君是情侣关系,报警没用,那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看。到了后来,孟真已经麻木了,只是咬牙忍着疼痛,心里只剩下屈辱和不堪。好一会儿,严廷君终于结束了,整个人压在她身上,咻咻地大喘气。孟真死鱼一样地躺在那里,双目圆睁,望着虚空。严廷君动了一动,分开了彼此,他的神情渐渐变得温柔,抱着孟真,吻着她的耳朵,说:“真真,我错了,对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吵架了。”孟真像是没听到。有那么一瞬间,她记起了招娣。招娣临走前,是不是就是这样的遭遇?严廷君又说:“那四万块,我收下了。从现在开始,你再也不欠我了,我们好好地在一起吧,不想和你吵架,我好久没见你了,很想你。”孟真:“……”推开严廷君,她艰难地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慢慢地下楼去卫生间冲洗。严廷君坐在床上,看着她单薄瘦削的背影,其实,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他只是想对她好,想把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送给她。他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