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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能给简梁太多的承诺,孟真心底有些负罪感,觉得自己很渣。回去的车上,她把红包交给简梁,简梁说:“你收着吧。”“受之有愧。”孟真说,“一万块钱呢!你mama要是知道我俩的事,肯定得说我是个骗子。”“你不是。”简梁说,“你先留着吧,哪天我俩真在一起了,那不就省了一件事了么。”孟真:“……”“当然,你要是交了新的男朋友,可以还给我。”他突然变得没皮没脸,“我可以拿去买点酒,灌醉我自己,也可以拿去买块砖,拍晕我自己。”孟真垂头丧气,她太难了。年初三一早,简梁去外头晨跑,孟真在家里打扫卫生,拿着吸尘器吸地板时,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里是一个女声:“你好,请问是孟真孟小姐吗?”孟真说:“我是。”对方轻笑:“孟小姐你好,我是严廷君的mama,我叫钟励。打电话是想问一下,孟小姐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和我见一面,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哦,你千万不要紧张,我不是要为难你,只是最近严廷君情绪很差,我希望能和你沟通一下,以便我更好地开导他。”孟真眨了眨眼睛,问:“您怎么知道我在钱塘?”钟励呵呵一笑,说:“孟小姐,你坐飞机回来出机票的呀。”“您查我?这是犯法的。”孟真心中瞬间浮起一道防御,猜测钟励到底知道多少。“孟小姐,请你体会一个mama的苦心。你和我们阿君分手也有大半年了吧?距离你生日时他去申市,也有五个月了,但是他一直没有缓过来,真的让我很担心。”一直没有缓过来??孟真懵了,她连驾照都考出来了,严廷君还没缓过来?钟励:“我知道阿君对你一往情深,我也知道你现在已经开始新生活了。但还是要请你抽一个空,与我见一面,可以吗?”她的态度一直很好,讲话也诚恳。虽然孟真觉得已经没必要再见她,但钟励毕竟是长辈,是严廷君的母亲,还是钱塘知名的励竞集团董事长,无论如何,她如此放低姿态想见孟真,孟真都没理由拒绝。她同意了钟励的请求,两人约在晚上6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二楼中餐厅见面,共进晚餐。这一天晚上,孟真原本要陪简梁去和他的高中同学唱KTV的,那里面还包括了唐靖川。孟真没办法,只好向简梁请假,说晚上有事,不能陪他去了。简梁跑步回来后刚洗过澡,拿着大毛巾擦着头发,问:“你要去哪?”孟真不想骗他,但也不想说实话,怕他会担心。只能说:“我去见个人,很抱歉不能告诉你。”简梁点点头,心里猜测:大概是去见严廷君吧。其实也能理解,他和应栩栩分手几年后都能复合,孟真和严廷君都是年轻的孩子,分分合合也很正常。但心里还是酸得不行,面上却不能表现出来,简梁说:“那你去吧,要是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孟真感激他的宽容豁达,笑着说:“好的!”下午,孟真洗澡洗头,把头发吹得又顺又直,又化了一个精致的妆,穿上得体的衣服,准备出门赴约。简梁内心复杂地看着她,寻思着要不要跟去看看,想来想去,最终还是作罢。孟真不小了,他相信她可以处理好这件事。孟真准时去到那家酒店的二楼中餐厅,钟励已经在等她了。很意外的,她没有选择坐包厢,而是坐在一个窗边的卡座,孟真没有多想,在她对面坐下。钟励还是印象中的样子,穿着考究,妆容得体,留着短卷发,一副精干利落的模样,看不太出已经年过五十。那双细长的眼睛妩媚又凌厉,看着人时,仿佛能看透对方的心。她微笑着看孟真,若是陌生人,定会被这温善的笑容折服,以为这是一位多么善体人意的中年女性。孟真可不会这么想,钟董叱咤商场二十多年,这笑容只会令她背后发凉。她礼貌地问好:“钟董,您好。”钟励说:“别叫我钟董,叫我钟阿姨就行,你和阿君是同学呀。”孟真便也随了她的意:“钟阿姨。”钟励亲手为孟真添茶:“孟小姐,谢谢你过来,我已经点了菜了,我们边吃边聊。”热菜一道道上来,钟励热情地为孟真介绍菜肴,都是极品食材,色香味俱全,但孟真哪里有胃口,只简单吃了几口,就不再下筷了。“不喜欢这些菜吗?”钟励问,“要不要再点几个?”“不用不用,我下午吃了点零食,现在不是很饿。”孟真只想钟励快点把话说完,她可以早点滚蛋。钟励也就不勉强她了,说:“真是抱歉,很久以前说要见一见孟小姐,一直都没机会,直到如今才见。”孟真还未答,她又继续说下去,“其实,孟小姐,我是见过你的吧?”孟真:“……”“更早以前了,在我们家附近一家餐厅,当时你是在那边打工对吗?刚好服务的是我们家的包厢。”钟励一直在笑,“我这个人啊,虽然年纪大了,但记性一直很好,见到孟小姐就想起来了。”孟真说:“是的,我当时在打工,我从高二开始寒暑假就一直在打工了,我要挣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并不丢人,她觉得钟励都知道。钟励点点头:“孟小姐,其实我一直都很欣赏你,现在的小女孩,像你这么独立又坚强的,真的不多了。”“钟阿姨您谬赞了。”“也是因为你这么优秀,才能和我们阿君在一起这么多年。”孟真没懂:“?”钟励为她解释:“第一,如果你像寻常女孩那样接近阿君,阿君根本就不会喜欢你;第二,如果你像寻常女孩那样接近阿君,我也不会同意阿君与你在一起。”孟真脸色一变。“和你说个笑话,我一直都等着你露出狐狸尾巴呢。但是直到你们分手,你的行为都令我非常赞赏,非常佩服,我真的没有看错人。”钟励掩着嘴笑,好像真的说了一个好笑的笑话。孟真如坐针毡。“说回阿君。”钟励说,“我没想到他谈一场恋爱会谈成这副模样,当然,这不是你的错,是阿君自己的问题。他太依赖你了,满脑子想着和你结婚,到现在都还幻想着要去申市开公司。我相信你自己也很清楚,你和他是不可能结婚的。”孟真点头:“是的,我很清楚。”“我没有对他说过要他与你分手,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没那么老旧,如果你依旧愿意与他在一起,我半点儿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