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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ejie吗?”时窈一怔,时清清是第一个当她面问出这个问题的,她之前其实没怎么在意这方面,因为她狂,她不需要多加掩饰,可时清清突然这么问,说明她将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甚至很有可能以此作为攻击她的工具。时窈眉尾抬了抬,道:“清清不是帝京家喻户晓的才女吗?那我问你个问题,小明的爷爷活到八百岁。打一成语。”时清清愣了一下,疑惑道:“百岁是期颐,八百岁……怎么可能有人能活八百岁呢?”时窈淡声:“关你屁事。”时清清不服,“关你屁事怎么是成语呢?”“对啊。”时窈轻笑了一下,“关你屁事。”☆、不用减肥时窈懒得跟时清清一直玩这个无聊的游戏,跟用“为所欲为”成语接龙似的,她要是不先停下来,两个人估计能掰扯一整天。时窈伸手比了个暂停的姿势,说:“行了,你麻溜地告诉我陆危楼在哪里,等我有空了再给你解释这个‘关你屁事’的事情。”时清清面色僵了一下,问:“那……jiejie又什么时候有空呢?”时窈瞥她一眼,淡声道:“一千年以后吧。”时清清:“……”-时窈觉得自己跟人rou似的,强行从时清清那里搞到了陆危楼的住址,说是在玉芝山半山腰的一座小院里,陆危楼从前无事的时候,都爱在那里待着,现下应当也是在的。毕竟也是个无处可去的人,难不成还真指望他仗剑走天涯?这人用心险恶,摆明了就是要摆时窈一道,他哪里会真的躲起来叫赵景宁找不着,估摸着这狗逼,过不了几天就会憋不住自己冒出头来。时窈现在去找他,是要碰壁的,但这壁却不得不碰。为了她和赵景宁的姐妹情,有什么面子是抛不下的呢?时窈带着红菱明玉去了玉芝山的那座小院,她还是有点儿怕被陆危楼那逼给阴了,所以让明玉提高了警惕,发现不对就立马保护自己跑逼。深山老林的,谁知道会发生点什么?等时窈领着红菱明玉到玉芝山的那座小院时,陆危楼正从小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了只面碗,往院子里的杌子上一坐,叉着筷子就夹了两口面塞嘴里,嚼了两下,看见时窈正站在篱笆墙外看着自己,他才慢悠悠搁下面碗,慢悠悠站起身,慢悠悠荡到时窈跟前,两只手搭在篱笆门上,嘴角噙着股得意的笑容,道:“嘉陵郡主比我预料的还早来了两天。”他将门打开,缓缓走回去,坐回那杌子上,说,“公主跟你闹了?”时窈为了表示自己的愤怒,抬脚踹了下那摇摇欲坠的篱笆门,陆危楼看了眼,当没看见,继续吃自己的面。那小院子还种了青菜,一小块地里冒了点稀疏的绿色。时窈抬着步子到他跟前站着,说:“老陆你又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自己从公主府跑了,我就能知道?”她顿了一下,说,“公主不同我闹,我都忘了这世上还有你这么号垃圾人物呢?”时窈笑了下,继续说,“你不就想看公主跟我闹么?”时窈低头看了眼陆危楼那只面碗,面条根根分明,看着就挺有嚼劲,淡酱色的面汤几乎能瞧见底,汤面上浮着些翠绿色的碎葱花,油花成金色,筷子一搅,连成一片。闻着,倒还挺香。时窈都怀疑,陆危楼喜欢的哪里是什么时清清,分明就是阳春面,他搁着荒山野岭的,还忘不了要吃这玩意儿。陆危楼顿顿地笑了一下,“她从来都不讲道理。”时窈真想抬手把那面碗扣他头顶上,看他吃个屁去。时窈从旁抽了张杌子过来坐下,冷笑一声道:“软饭吃腻了,改吃阳春面了?”陆危楼琥珀色的眸子眸光一闪,唇角勾起一抹笑来,仿佛并不生气,只问道:“要不要也来一碗?”他看了看时窈身后的红菱明玉,叹息了声,说,“可惜了,寒舍的面条也不多了,这二位姑娘就没得吃了。”时窈刚巧也饿了,闻着那阳春面的葱花香气还真有点儿想吃的感觉,就道:“那就有多少来多少吧。”陆危楼放下吃了一碗的面,真的就迈着步子进小厨房去给时窈煮面去了,时窈望着他一袭清瘦背影喊道:“记得多过两遍冷水啊,别把面煮糊了啊,我不喜欢吃太坨的面!”厨房里一阵叮铃哐当的声响,仿佛是对时窈要求太多的控诉,再之后,厨房上头冉起炊烟袅袅。时窈倒是没管陆危楼,抬手从袖袋里掏出一包药粉来,洒在那面碗里,还用筷子搅拌了两下,药粉迅速溶于面汤中,半点痕迹也瞧不见,时窈将碗筷原样放回去,继续等她的阳春面。过了约莫半刻钟,陆危楼才两手捏着碗沿儿,从厨房里走出来。他快走了几步到时窈跟前,把面碗放在小木桌上,对着那碗新出炉的阳春面咍了咍首,道:“尝尝我的手艺。”时窈拿起筷子,夹起一股面条就往嘴里送,“呲溜”一下吞下去,有点儿烫嘴,时窈搁了筷子,点评道:“还真不怎么样。”“公主倒是挺喜欢吃。”陆危楼这话说的,一脸的无愧于心。亏他有脸说这话,这么难吃的面,赵景宁为爱都能吃下去,真的是气死个人。“阿宁确实没什么品位。”时窈眸光一瞬不瞬盯着陆危楼,呛他道。陆危楼倒是没理这茬,看了眼时窈吃的面,问:“你就不怕我在你面里头下毒?”时窈笑了一下,说,“我怕什么?你现在给我下毒,明玉立马把你头都给打掉。”陆危楼垂眸轻笑了声,坐到小杌子上,继续吃他那碗剩下的阳春面。连着吃了几口,陆危楼突然脸色一变,丢下面碗,捂住自己的腹部,他猛地抬头,目色狠戾地看向时窈,“你——”“哈哈,没想到吧?”时窈叉腰站起来,道,“我刚刚趁你煮面的时候,在你的面碗里下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她还挺善心地给陆危楼解释了一下这毒药的毒性,说,“不怕告诉你,这毒药,一开始吃下去,你会上吐下泻,如此三天后,会恢复正常。但若一个月内拿不到解药,你就会再次上吐下泻,肠穿肚烂而亡。”时窈得意地抖了抖腿,说,“怎么样?怕不怕?”时窈继续道,“我要你乖乖听我的吩咐,这样我每个月都会给你一次解药,你吃下去,就能保命。你要是不听我的话,继续在阿宁跟前作妖害我,我就让你死得一点都不帅,死得很难看。”陆危楼还没来得及辱骂时窈,就觉得腹中一阵阵痛,再无半点形象,急急忙忙地就奔进了茅房。时窈朝陆危楼去的方向撇了个嘴,呵,她哪里给他下了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