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袋切开,大脑皮层肯定都是带颜色的。哒哒哒跑到旁边取来临殷的外衣,给他披上:“时间不多了,咱们穿上衣服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她简单地将偷听到的事告知了临殷。又磕磕巴巴道:“裤子你自己穿。”池鱼替临殷搭上衣服的时候,手不小心蹭到了他脖子上的肌肤。guntang的。这很不正常,临殷的体温一直是低于她的。池鱼眉头一皱,想都没想,先丢了一发自己常年舍不得用的【治愈】过去。临殷似乎是感觉到了,瞥了她一眼,道:“不用费力气,你自己走吧。”“哥哥你这是怎么了?”他的眸子缓慢渗入妖异的血色,最开始是不易察觉的暗红,血意逐渐明显。“魔血暴动期。”池鱼心里一个咯噔。半魔一生会有一次魔血暴动期,一般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渡过。若被杀戮戾气引导,便会入魔,彻底成为魔族;若压制下来紊乱的气息,日后若无外力因素引导,便可以以人族的状态稳定地活下去。临殷只有四分之一魔族血统,早年间还被外力强心催发过一次,于是暴动期来得格外晚些。池鱼听说暴动期的半魔,敏感多疑且极度暴躁,且会感受到仿佛被碾爆骨头一般的剧痛,身心煎熬的极端环境下,很容易被负面情绪感染,一不小心便失控堕魔了。故而大部分的半魔,要不然就是长期嗑药提前压制血脉,要不然就只能等着暴动期来临堕魔。而临殷的血统来自魔族之中的皇族,没有任何压制血脉的药物可以对他起得到作用。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哄着。给予爱和陪伴,这样才能将他从入魔的悬崖旁边拉回来。只要临殷不堕魔,不给毁灭法则与他彻底融合的机会,他屠戮天下、毁灭世界的几率就会小很多。可现在哪有哄人的时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修罗场都要叠着来!池鱼眼见临殷忽然蹙了下眉,眼底仿佛空了一瞬,有片刻的凝滞恍惚。心底跟着一疼,心想,去他妈的,不就是两个尊神追杀吗?豁出去了。要死明天再死吧。她伸手抱住临殷,被他的肌肤烫得一哆嗦,脸颊发红,又找了几件宽松的衣服,给他随便包着。然后一缩脖子,钻进他的怀里:“哥哥你哪里难受,告诉我,我给你治愈。”临殷的恍惚只有那么一瞬,片刻又与寻常时无异。他除了体温高些,脸色差些,一点痛苦和异常都不外显,单从表面看,池鱼根本无从判断他的暴动期究竟是何时开始的。临殷甚至还能惺忪着睡眼,表情古怪地拉开与她的距离,淡淡问:“你做什么?”“我陪着你。”池鱼抱着他的脖子,“你要是不逃,我也不逃了。”系统:作值998.池鱼:淦!说情话呢,你还给我飙作值?做个人?池鱼的脖颈被一只guntang的手扼住,不轻不重的力道,却能将好压制着她,让她无法动弹。临殷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耳边,“不要对我说这种话。”轻声:“鱼儿,我若是当真了,不管你愿不愿意,就都得陪我去地狱了。”☆、第144章池鱼知道临殷这是暴动期,就算举止言行乖戾变态一些,也都并非他的本意,决定像爸爸一般宽容地将他原谅。临殷掐她的脖子,她便仰着脑袋,撅起嘴亲亲他的下巴,一面亲一面道:“哥哥总是不信我,我该要怎么给你表忠心呢?”她轻轻叹息着,自己苦思冥想了一会儿,灵机一动,“要不然,咱们造个娃?”话说出口,池鱼被自己煞到了。纵然说她早有考虑两人的孩子该取什么名字比较好,可直白说出口,味道就变了。像趁虚而入,对着暴动期难以自持的人自荐枕席。临殷忽然不说话了,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些。池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第一次自荐枕席恐怕还要失败,热意上头,臊得脸颊发烫。蜷成虾子,鸵鸟式地拱进临殷的怀里,拼命往里钻:“啊啊啊,哥哥就当没听见吧!”拱了两下,发现入手肌肤光滑细腻,炙热一片,虚虚包裹着临殷的衣物全被她扯开了,临殷垂着眼,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池鱼:“……”这么个状况,就他妈很难解释。池鱼眨巴着眼,进退两难。缓缓地扯过一件单薄的衣袍,给他遮了遮腰腹,尽量以一种正人君子的口吻,笑道:“哥哥放心,这种事,我觉得可以在两人都神志清明且心甘情愿的情况下再议。”言辞听上去像是欲盖弥彰,池鱼觉得自己越描越黑,索性是不敢再谈这种话题了,仓惶转移道,“哥哥身上还疼吗?我的治愈术法可能起到缓解的作用?”临殷的指尖轻轻揉弄着她的耳垂,仿佛出神一般静了好半晌,实话实说道:“疼。”他声音低了两个音调,虽然还是冷冷清清的,却莫名给池鱼品砸出一点撒娇的感觉。一个极端强势的人会服软说疼,这本身就是一件令人心疼又心软的事。池鱼不知道怎么为他排解才好。翻阅了一番系统给出的资料,旁人能给予他的帮助主要是在精神上,让他不至于溃败。血脉的暴动境况,外人插手反而会适得其反,正想再开口说点什么暖心的话,临殷先与她一步开口:“我们的孩子会有魔族血脉。”就因为这话,再联系到刚刚那个疼字,池鱼觉得眼下的临殷和平时有点儿不同。是因为暴动期吗?他给人的感觉竟然诡异地更有人的生气了,才更像一个普通,有血有rou有弱点的人,而非一个暴戾沉郁,让人捉摸不透的大魔王。这状态,好像和寻常暴动期的效果像是反的?“有什么关系吗?”池鱼不知道为何他们两个恋爱新手,居然躺在床上在聊孩子的事。但管他呢,临殷想聊就聊呗,只要他能舒服点。临殷表情淡漠,平静地吐出一个字:“脏。”池鱼心口一震。向来口若悬河的她,触上临殷那双厌世的眸,竟然有种语塞感。他接受着人族的普世观,却成为了魔族。又被人族排斥迫害,赶尽杀绝。想必那个时候,他有多痛恨着这个世界,也同样有多厌弃着自己。天元大陆之大,却没有他容身之处。池鱼想起来,最初见到临殷的时候,他便是这样的眼神。没有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