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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什么异常,他瞬间安定下来,隔着门板轻声道,“你没事就好,我就在隔壁,有需要一定记得叫我!”“好”听见李志武的脚步声渐渐走远,闫妍松了口气似的,滑到水泥地上坐下,连素色的棉麻裙子脏了也顾不得。她刚刚确实吓了一跳,不小心发出一声轻呼,这才把李志武招了来。只是关于这件事,她直觉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志武问起来的时候,闫妍这才没有和盘托出。亲眼见证过事情的发生,闫妍对于那天算命老先生的话愈发深信不疑。她洗漱过后,躺在招待所的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简易粉刷的房顶。天马行空地想着,如果再和那老先生遇见一次就好了,她一定会抓住机会问个清楚。可惜那老先生来时和去时一样,无影无踪。闫妍不是没到他们遇见的那个纺织厂门口问过,却没有一个人听过他的消息。胡思乱想之间,闫妍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第二天大清早,闫妍还没睁开眼睛,就听见了蝉鸣鸟叫的声音,从前隔着窗户,她只能隐隐约约听见一些,可这回她只微微侧了侧头,那声音如同出现在她耳边一样。她有些惊异地坐起身,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脖子。原以为还是什么都没有,却发现锁骨下方出现了一个金色小点,比芝麻粒还小上许多。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不易发现。闫妍伸手触摸上去,那个小点微微发热,感觉有些灼热。难道玉坠其实没有消失,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被她的身体吸收了?对这样玄之又玄的事情,闫妍不敢轻易下定论。她打算继续上街碰碰运气,说不定能再次遇见那老先生。这边闫妍刚把门打开,那边李志武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不知道是不是李志武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闫妍更好看了。原本皮肤就白皙,如今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水水嫩嫩。不知是不是刚睡醒的原因,她脸颊周围有些红晕,看起来仿佛水蜜桃一般鲜嫩可口。五官更加精致立体,嘴巴嫣红,即便知道闫妍没有擦口红的习惯,却觉得比上海大街上擦了口红的女人,更加水嫩诱人。李志武站在原地,单手插兜,看着她越走越近,也感觉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你今天好漂亮!”他忍不住由衷赞叹。人还是那个人,但整个人变得脱胎换骨,如同一块蒙尘的绝世美玉,露出它的本来面貌一般。闫妍歪了歪头,水洗过一样的眼睛看着李志武,脸上浮起笑容,“可能是昨天睡得好吧?好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闫妍确实没说谎,来到这个世界之初,她一直是战战兢兢的,害怕被人发现不是原主,每天都规行矩步,照着原主的性子走。后来长大些也更适应些了,闫慧珍的身体却每况愈下,闫妍想法子赚钱,想法子为她找医生,很少能停下来喘口气。昨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竟然睡得异常沉,好像卸下来长久以来的重担一般,整个人都轻松不少。李志武闻言也笑,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以后有我在了......”希望你每天都能好好休息。闫妍看着他认真的眉眼,脸颊倏地红了,重重点了下头。好像去尝试着依靠别人,尝试着接纳他,也没有那么难。不过闫妍去纺织厂找那算命老先生的计划,并没有如愿,他们甚至连招待所的门都没出,郑副市长穿着一身不起眼的衣服,找上了门。***“你——你就是闫妍吧?”郑副市长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姑娘,语气激动地开口。因为有很多地方是郑副市长“不能去”的,所以他们三人都坐在了李志武的房间里。闫妍没进门之前,心里还有些犹豫,不知道李志武方不方便。但打开门一看,里面竟然异常整洁,衣服被子,叠地整整齐齐地放在床上不说,窗户大开,闫妍都能闻见外头的青草气息。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到李志武的地盘。他心里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想把所有的都展示给她,带她寻找他从小生活的痕迹。只可惜这终究是招待所的房间。可李志武想把闫妍带回家,给赵小娥看看的心情越发强烈。他想,如果是闫妍的话,他妈一定会喜欢的。闫妍从四处打量里回神,看见的就是郑副市长满脸激动却极力克制的样子。她心里却异常平静,甚至有点腻味,即便双方都没有说明身份,彼此的底细已经互相猜了个大概。闫妍轻轻点头,语气冷静,“是我。”“那、那你知不知道我......”郑副市长想问你知不知道,我其实是你爸爸。但想到在清源村落荒而逃的那个晚上,就怎么样也说不出口了。他对于她们母女而言,一定是一辈子都不能原谅的存在吧?闫妍看着他面带愧疚,小心翼翼的样子,差点笑出声来。她不明白这个人究竟遭遇了什么,为什么会突然表现出后悔想挽回的样子。但有些伤害,一旦造成了,是不可能弥补的。因为他的离开,真正的闫妍死了。因为他的离开,她们母女俩身无分文,寄人篱下,在村里永远是被人指指点点的存在。每次闫妍上学去,都会有人因为她没有爸爸而嘲笑她,编者顺口溜羞辱她。闫妍时常想,幸好她曾经经历过一世,内心住着的是个成年人的灵魂。如果是真的闫妍,她恐怕连一天都熬不下去。不,不是恐怕。她真的连一天也没有熬下去。郑承业逃走的那天,闫慧珍发动所有的亲朋去找她,连发热独自休息在家的女儿也顾不得了。闫慧珍从没想过,因为她的一时疏忽,她的女儿彻底离开了她。闫妍眨了下眼睛,好看的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疑惑,“郑副市长想说什么?我从小在清源村长大,第一次来上海呢!原来大城市竟这样漂亮啊,还有那样多的漂亮衣裳和新奇的小吃!从前我可想都不敢想呢!”郑承业从坐上副市长这个位置起,从没人正儿八经地喊过他“副市长”,大家都知道含糊地称他“市长”。冷不丁地被闫妍揭穿,郑承业头一次没有恼羞成怒的感觉。他仔细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姑娘,从她熟悉的眉眼里寻找从前的人。郑承业听着闫妍说对这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