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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了她,却没有动弹,只是一双深沉的眼眸随着她的进来,动了动。“拜见北方镇兽。”空元元走近后,垂下头,对着镇兽行礼。镇兽的声音再一次在她脑海中响起。“不必多礼,我唤你来,是想问你。”空元元抬起头,等它的问题。“你怀里,可是辨魔珠?”“……是。”空元元坦诚应到。她觉得此事,毕竟与北方镇兽息息相关,让它知道,即使自己没有拦住那护卫叛变,也能有所防备。镇兽盯着她,一双金黄的兽眼里,露出一丝怀念。“为什么?”空元元整了整心绪:“我听说您在此处休养,又听闻守卫禁地的只有一金丹修者,便觉得有些不安。魔族们如今在大界,行事疯狂,既然敢袭击您一次,我怕他们也不一定就会估计您在这皇山宗,就放弃袭击您……便想带着辨魔珠来您这,探探是否有魔族潜伏。”镇兽眸光闪了闪,顺着问道:“那你探到了什么没有?”空元元将辨魔珠拿了出来。果然,那上面已经泛起了一缕红色。她道:“我刚刚经过您那护卫时,这辨魔珠,便变色了。”镇兽的头动了动,随后,发出了一声叹息。紧接着,原本巨大的身形开始缩小。很快,空元元面前就出现了一个沉着白衣的中年女子。“我前日,便注意到他身上的变化了。”空元元顿时有些诧异地看着镇兽,若镇兽知道守卫被魔气所侵,又怎会没有提防?中年女子见她面露不解,轻叹了口气:“我也知道他与魔族做了交易,要在明晚,放魔修进来。”刚刚还在想着,魔族侵袭不会这么快的空元元,心中一惊,面上也不由露出讶异之色。“我受得伤,虽不致命,也未伤到根本,好好调养,很快便能好起来。但……”镇兽一双柳眉微微拧起,本就满是风韵的脸上,因着这个动作,更是带上了些柔美感。“但这伤靠进我丹府,压的我无法顺畅使用灵气……若明日那些魔修真的来袭,我怕是根本应对不来。”空元元这才明白,为何原文里北方镇兽,明明知道了魔族偷袭之事,却还是被伤到,不得不沉睡。她不禁也皱起了眉:“那是否要与欧掌门说,明日加强把手……”“欧掌门,我信不过他。”镇兽却摇头道。空元元心中一惊,看着镇兽。“我在于魔族交战时,感受到了他们身上,有着熟悉的臭味。”镇兽皱着眉,露出嫌恶的神情,好似非常不想提起。“此次魔族入侵非常古怪,他们的态度也过于疯狂了……我怀疑是有谁在蛊惑当今魔尊,才会让他如此没有头脑的,冲我们玄清大界发动战争。”空元元沉吟了一会儿,才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您意思是,您怀疑不仅是魔族,我们正派……也有被蛊惑的?”她这样问完,心里其实,就已经有些预感到,会是非常糟糕的答案。只见镇兽点了点头:“是……而且能够蛊惑这么多魔族,甚至魔尊,还有那股臭……我怕,是有梦魇现世了。”空元元顿时又惊又惧,前些时日,最担心的事情,如今竟然被镇兽也提了出来。是梦魇……那梦魇,恐怕真的没有死。第56章一阵惊惧过后,空元元强压住心情,将自己与汲云,曾在渚七城“杀死”过一只梦魇的事情,告诉了镇兽。镇兽沉默着听完后,轻轻叹了口气:“难怪……”空元元因她这个“难怪”,心里不免一紧。她略有些不安地看着镇兽,隐约意识到,自己与汲云那一次的行为,才是促使了魔族入侵提前的原因。果然,镇兽看着她,接着道:“你们这一代,离上古时期太远了,很多事情虽有记载,但都有些模糊了……你那师伯,也是急于除去梦魇,却不知,梦魇本是无形的,怕是你们刚将它从笼中放出来,就已经入了它的幻境。”空元元怔住了,呆呆地看着镇兽。“可是……可是它确实,是被关在了笼中……”又怎会是无形的呢?镇兽摇摇头:“那笼子的材质,估计是玄寒铁,世上唯一可以困住梦魇的东西……而你们塞进‘它‘独中的卷轴,怕是成了助长它修为的养料,才使得它如今,可以有能力蛊惑魔族。”镇兽这番话,说得平静,没有带有任何责怪的语气。但空元元听完,却感到腿软。那曾经是她最得意,也是让她彻底放松了紧绷的神经的事情,到头来,却是她进入这个世界后,做的最大的坏事。这玄清大界,如今的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竟真的是因她而起的。空元元忍不住一手扶在身边的柱上,才勉强站定。镇兽见她如此愧疚,不免也有些不忍,然后道:“你也不必如此愧疚,梦魇出世,是早晚的是。如今大界的状况,罪根也在那梦魇,你们也是无心……”空元元却苦笑,嘴里自言自语般喃喃道:“是啊,梦魇出事本是注定,但那能击倒梦魇的人,如今却刚刚入门……”镇兽是何等听力,即使她这话说得再小声,她也听得清清楚楚。她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讶异:“你怎知那击倒梦魇的人,才刚刚入门?”空元元被她问得一惊,忙闭嘴不敢再说。镇兽却是有些惊喜地疾步走近她,不顾她有些慌乱地后退,一下握住她的双手:“莫非你已经激活了血脉?”空元元不懂她问得血脉是何意,被镇兽这样级别的高手抓住,满心只有惊慌失措。“是了……我刚刚感受到你在外面时,就有些怀疑……书上,书上明明没有记载你来这寻我的……你定是预见了什么,特地想来提醒我的,是吗?你预见了什么?”镇兽语气急切,看着空元元的眼里,满是惊喜和怀念。就像一个苦等了离家孩子多年的长辈,突然看见了自己归来的孩子那样,面上是掩不住的喜悦。空元元却注意到了她口中的书上。她有些忐忑地看着镇兽,想了想才踌躇着开口:“我不知您说的血脉是何……我也并不是预见了什么,只是我有别的法子,知道了一些原本应是未来的事情……但您说的书上,是什么意思?”镇兽却只当她没有完全继承传承,面上喜悦不减,但还是放开了空元元,招手在大厅内摆了两张……好似沙发的东西。空元元有些呆滞地看着那两张看起来,和前世家具店里,一套几万的豪华欧式沙发一样的东西,内心的冲击极大。镇兽却以为是她不知怎么用,便自己先坐下,再让她坐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