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四喜忙的风火轮一样,简洁的道:“徐府。”柳统领捏着下巴盘算,京师的徐府多如牛毛,但自家殿下最近接近过的唯有康宁长公主一家。想一想前段日子在康宁长公主院子外碰到的那两个姑娘,一个娇滴滴一个病歪歪,他只觉一串鸡皮疙瘩从后背冒出来。徐府,林姨娘病了,不知是真是假,不知病情轻重。徐婉宁更关注的是渣爹这几日都宿在书房,说是公务繁忙,一次都未去过汀兰院。渣爹暴躁不起来,徐婉宁便觉出几分无聊。到去慈安堂请安的日子,她发现祖母徐老夫人对自己十分和蔼可亲,如上次请安时不分青红皂白的责问倒像梦一样。请安之后,徐老夫人让徐婉宁给她读一卷经。徐婉萝和徐婉薇惊诧又嫉妒,往日都是她们两个替祖母读经书的。徐婉宁是个懒人,若是非得应付的人,她场面上也能过得去。只是徐老夫人这个祖母她不喜欢,又笃定不应付也暂且能苟着,便借口周院判今日看诊,将读经的差事推了。徐老夫人面色一沉,而后又缓缓的拉起了笑意。她笑的慈爱又宽容:“你是个好孩子,倒是祖母忘记了你还在将养身体劳累不得,去吧。”徐老夫人转而看向康宁长公主,柔声道:“锦娘,咱们婆媳也许久没有好好坐一处闲谈了……”康宁长公主不太想留下,只是一时想不起推拒的理由。徐婉宁看的心急。堂堂大魏长公主,还有嫡亲的太后和皇帝兄长做靠山,只要不通敌叛国何事做不得?她原因回徐老夫人的话站着,顺势往前握住便宜娘的手:“母亲,之前看诊都是您陪着我,我……我有些怕。”康宁长公主顺势道:“母亲,宁姐儿还没好,二弟媳和三弟媳都在,有她们陪着儿媳也放心,您看……”徐老夫人只觉牙疼,挥挥手让这母女两个走了。眼不见心不烦!二夫人柳氏微一抿唇,温声道:“大嫂放心,我和三弟妹会照看好母亲的。”三夫人不喜欢康宁长公主这施舍般的模样,挂着脸没说话。离慈安堂远些了,康宁长公主这才松了口气。以前婆母不是没有留下她说过话,虽然句句字字是为了他们夫妻好,可她听着总是心中憋的慌,还要顾及丈夫心绪而不能发作。徐嬷嬷忍不住道:“长公主,老夫人与您亲近是好事,这般拒绝恐伤婆媳情分……”她没有说的是,明明大姑娘让周院判看诊根本不用长公主陪。徐婉宁打断她:“嬷嬷的意思,是本姑娘的身体不重要?听闻人心思旧,嬷嬷若是想回去伺候老夫人,我这就准了。”徐嬷嬷冷汗都下来了,连忙道:“没有的事,是老奴糊涂了,自然是姑娘的身体最要紧,您莫见怪。”因着这些日子静心院和揽月阁的动静,她已经被老夫人训斥好几次了。老夫人前几日才吩咐她要好好留意静心院的事,若是此时被撵了出去……徐嬷嬷打了个激灵,不敢再想下去。人人都说她在老夫人面前得脸面,可跟了老夫人一辈子,她最知道那是个何等面慈心狠的人。康宁长公主见徐嬷嬷语无伦次的样子,心道还是敛秋稳重,自己以前怎么就……她低头看了看还被女儿握着的手,心道即使夫君不愉,为了女儿也值得。揽月阁,徐婉宁看着来自萧彧的信,苍劲有力是不假,但也太简明扼要且直白了吧?她半歪在榻上,将信纸贴在脑门上做昏迷状,脑海中还不断浮现信的内容。太子表兄说她给马起的名字好,而后叮嘱她好好吃药,再就是好好练字,没了……那样一副华贵迤逦的气质与样貌,怎地回信如此的……简单粗暴。在徐婉宁东想西想的时候,得知她拒绝为祖母读经的徐言昭,觉得终于寻到训斥没有孝悌的的大女儿的机会。这总与宠妻灭妾无关了吧?作者有话要说: 求评啦,此章前十名送红包答谢,啾咪~☆、悔不当初飞霜来到揽月阁的时候,徐婉宁正倚在院中桂花树下的软榻上读书。她看的却是整个大魏朝刊发的邸报。前世,徐婉宁十五岁开始,已经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家族事务,政治嗅觉非同一般。掌握规则而后利用规则,已经成了她的本能。在这个君权、父权几乎可以决定生死的时代,了解朝廷的动向几乎是必须的。府中老太太如今还爱惜羽毛,想要拿捏她的心思,还遮遮掩掩的。渣爹徐言昭却不然,寻衅打压之心昭然若揭。据徐婉宁观察,渣爹耳根子软人也不是多聪敏。这样的性子,窝里横的时候瞧着厉害,在官场上还指不定怎么庸碌。若是抓住他公事上的漏子,没准有机可乘。想一而再的叱骂贬低她,想得美!飞霜走近的时候,徐婉宁抬起眼:“jiejie过来,可是母亲那里有什么吩咐?”她年纪虽尚小,但举手投足之间已有了上位者气定神闲之态。飞霜原本为徐婉宁悬着心,见她从容,不禁松了口气。怎地就忘记了,大姑娘长大了,早不似以往那般毛躁,总是纠缠在风波中。听飞霜说渣爹要见自己,且还有些不愉的样子,徐婉宁眉梢轻动。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居家打扮难免懒散了些,要见长辈,需得正衣妆。徐婉宁只不疾不徐的拾掇。见拂冬和夏草手忙脚乱,她轻斥道:“慌什么?你家姑娘我大病未愈,想来父亲能体谅。”拂冬想想也是,动作慢了下来。夏草心中却是正琢磨寻个由头,免了这次跟着徐婉宁去静心院的差事。大老爷平日里总当没有大姑娘这个人,轻易不会召见。可但有传唤,必定是一番斥责。若是父女两个置起气来,身边的丫鬟便是头一个受挂落的。最近大姑娘硬气了不假。可大老爷对大姑娘一向没什么耐心,拖拉这许久,擎等着被训斥呢。于是,出门的时候,夏草便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跤。“怎么这么不小心,脚没事吧?”拂冬扶起夏草:“毛手毛脚的,也不怕惊了姑娘。”夏草痛的嘴里嘶声,左脚虚点着地:“好像有些扭到了,姑娘......奴婢怕是不能陪您去静心院了。”徐婉宁抬眸扫她一眼:“既不能去,便歇着吧。”等徐婉宁出了院子,夏草禁不住按了按胸口。她心跳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