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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的顾明熙,看起来沉稳不少,再加上之前生了一场重病,下巴也是尖尖儿的,倒是多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感觉。她轻轻点头,“姑母,明熙绝不会再像以前那样鲁莽不懂事,姑母待我的好,明熙都记在心头,绝对不让姑母为难。”听着这番话,顾贵妃面上浮现满意的神色,“这就对了,走,跟着姑母去赴宴。”顾贵妃落座的时候,又是不少世家、权贵妇人去恭维讨好,阮氏与姜娆并不曾过去。姜娆自是看见了许久不露面的顾明熙,她今日当真是如换了一个人似的,低调谦卑,一直跟在顾贵妃身旁,话也少了不少。姜娆看了她几眼,便移过了眼神,不管顾明熙是装的这般模样,还是真的改了性子,这都与她无关。又过一盏茶时间,祁瑜跟着蜀王妃落了座,又是一群人上去恭维。祁瑜盈盈一笑,来到阮氏旁边,“阮夫人,您可还记得我?”阮氏看她一眼,“祁小姐。”祁瑜柔柔的道:“前几日见过了晏安哥哥,当时我便想着,要去晏府拜访,不料回到开封这段事情琐事多,一时便耽搁了。今日在宫中看到阮夫人您,夫人您还是这般优雅端庄。”阮氏淡淡笑了笑,“哪里的话,我已经老了,一转眼,祁小姐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大姑娘。”祁瑜那着帕子掩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接着目光移到姜娆身旁,恍若此时才看到姜娆一样,“我瞧着,这位jiejie模样出挑,我和这位jiejie一比,便算不得什么。”阮氏道:“娆儿的模样自是出挑,祁小姐也无需太过妄自菲薄。”娆儿是她外甥女,日后更是她的儿媳妇,阮氏自是心偏到姜娆那里。既然这位祁姑娘夸赞娆儿好看,她肯定是十分赞同。祁瑜的笑意凝在嘴角,她就是客套一下而已,正常情况下,阮氏应该自谦,贬低姜娆的相貌而抬高她的长相和身份,可是这与料想的不一样啊!姜娆似笑非笑的接过话,“舅母说的是,祁姑娘无需妄自菲薄,容颜不过是俗物,祁姑娘不须过分在意自己是美丽、或是丑陋,有一个善良的心胸才是最重要的。”祁瑜深吸几口气,她才不妄自菲薄呢,一点也不妄自菲薄。不管心里作何感想,祁瑜面色不显,“不知这位jiejie是?”“这是娆儿,来晏府做客,是南阳侯的爱女。”阮氏出声向祁瑜介绍姜娆。“原来是姜jiejie。”祁瑜浅浅一笑,又看向阮氏,“那日我与晏安哥哥见面的时候,姜jiejie也在场。我们蜀王府那不懂事的下人冒犯了姜jiejie,下人赔罪后,我也向姜jiejie说了几句好话,姜jiejie心胸宽广,想必定是能够谅解我。只是...”祁瑜咬着唇,冲着阮氏露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姜jiejie对我有什么意见?我瞧着,姜jiejie好似不太喜欢我。”姜娆好笑的看着祁瑜一个人的表演,这是来告状的,故意在阮氏面前抹黑她。阮氏面上的笑意淡了淡,“娆儿和善大度,不是那等不饶人的姑娘,只要不是旁人做的事情太过分、说的话太难听,娆儿肯定不会为难旁人。”阮氏这句话的意思,便是指明非姜娆不大度,而是祁瑜以及庶王府的下人太过分。通俗点说就是,麻烦下次不知羞耻的告状之前,先检查自身的所作所为。这番话的言外之意,祁瑜自是听明白了。她心中升起一股隐隐的怒火,在蜀地时,她是蜀王的女儿,人人都捧着她。可来到开封,遇到姜娆与阮氏,一个个的不按套路出牌,她柔柔弱弱小白花的优势,丝毫派不上用场。接连被阮氏驳了面子,祁瑜匆匆向阮氏告辞,回到了自己座位上。不少贵女都过来讨好她,祁瑜升起的怒火消散不少,她有些隐隐的得意,凭着她的身份和地位,谁会不喜欢她呢?谁会不愿意娶她呢?即便是晏安,也不例外。不管晏安是否对姜娆有意,最后嫁给晏安的,一定是她。第45章第45章文德殿中,祁宣帝满意的看着晏安呈上来的折子,“你这想法不错,说到朕心头上去了。以前有晏老国公和你父亲为朕办事,如今又有你来为朕分忧。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晏安神色自若,微微笑道:“陛下日理万机,为皇上分忧是微臣应尽的职责,微臣必不辜负陛下的期望。”“朕记得你幼时曾进宫跟着恒儿他们一道读书,那时你虽年幼,功课却很是出色,如今果真是才貌双全,年少有为。”晏安露出笑意,“陛下隆恩浩荡,允微臣跟着皇子、公主们一道启蒙,微臣受益匪浅。”晏安清润的声音回响在大殿内,“微臣还记得,那时太子在一众人中最为年长,微臣跟着太子学到不少东西。太子仁孝,曾亲笔为陛下写下一百个“寿”字,微臣自愧不如。”经晏安这么一说,祁宣帝面色一怔,因上了年纪而不再清明的眸光移到祁毓身上,他突然发现,如今回忆起往事,他的脑海中有的尽是祁恒的一言一行,对祁毓的印象,寥寥无几。曾经他是真的疼爱过祁毓,毕竟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也是那个女人为他生下的孩子。可后来那个女人,也就是他的王妃去了,他从皇子成为了至高无上的帝王,有了更多的孩子,有了讨他欢喜的顾贵妃和三皇子,再加上迫于群臣的压力,他不得不在自己年富力强的时候,心不甘情不愿的立下太子。种种原因堆积,他的心中再也没有祁毓的位置,他已经忽视这个长子太久了。在这一瞬间,祁宣帝升起一丝愧疚之情,他有些慈爱的看向祁毓,“还有这回事?那时你写的一百个寿字,怎的没有拿来给朕?”太子看着祁宣帝眼中的慈爱,一时间心情复杂,静默片刻,他唇角带着几分孺慕的笑意,“当时儿臣不如三弟那般阔绰,拿不出来金贵的贺礼。写下寿字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祈祷父皇身体安.康。那日父皇恰在顾贵妃宫里,儿臣将这一百个寿字交予了顾贵妃身旁的太监。许是那太监粗心大意,没将儿臣的贺礼呈给父皇。”祁毓打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