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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可如今她这般冷着脸,还说什么及时止损、与他分开。听到姜娆这番话,晏安心头好似被人用力捏着,揪心的又酸又涩。他喉结动了动,忍着内心的酸涩,“娆儿,并非我不愿告知与你,实在无法言明。待一切事情结束后,倘若我”,晏安顿了一下,“到时我会将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的。”姜娆冷静的出声,“表哥,我方才那番话不是气话。诚然,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明白你为何要延后亲事。但,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我二人,应当好好思量一番。你不必顾忌太多,若最后我们二人没有走在一起,也只是有缘无分罢了。”晏安薄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终并没有说出口,两人之间又沉默起来。“娆儿,我心里唯你一人,想要共度一生的女子也是你。等一切事情结束后,要打要罚都由你决定。”晏安笃定出声,“明日启程,路上小心,万般珍重,我会尽快去南阳接你回来的。”“夜深了,表哥回去吧。”姜娆抬眸看了他一眼,关上了屋门。晏安从遇乐院回去后,一夜未睡,他本欲打算第二天送姜娆一程,不料天蒙蒙亮,宫中又来了人,让他进宫商议有关行军事宜。他不合一眼,匆匆出了府。除了晏安和徐氏,晏府的人都来为姜娆等人送别。“外祖父,娆儿不在您身边,你更要身体健健康康的。”姜娆恋恋不舍的对着晏老国公道。晏老国公三子一女,最让他忧心的便是在南阳的晏氏,还有姜娆和姜绾这两个外孙女。他精神矍铄,“娆儿,你是我们晏府认定的儿媳,外祖父可舍不得让你回去,你一走,外祖父吃饭都不香了。”姜娆盈盈一笑,阮氏上来拍着她的手,接过话,“娆儿,舅母也舍不得你离去,二郎是个混人,他让你生了气,舅母和你舅舅一定会好好训他一顿的。”俞昭也在,她凑近姜娆耳边,低声道:“娆儿,你放心,我会替你看好晏安的,他若敢负你,我第一个饶不了他。”晏大郎等兄弟几个一一向姜娆、姜绾、姜侯爷和阮氏道别。自打府上来了姜娆这个表小姐,姜娆温柔又善良,心灵手巧,又好相处,还时不时给他们做好吃的吃食,煮的茶也好喝,还送给他们小礼物。他们兄弟几个都爱凑在姜娆身边,这次姜娆离去,他们很是不舍。晏三郎不舍的道:“表妹,三表哥盼着很快再与你见面的,到时候三表哥带着你去如意楼吃顿大餐。”姜娆轻轻一笑,“三表哥还有几位表哥若有空,也可以去南阳一趟,到时我做东,带着几位表哥好好逛一逛南阳城。”姜娆的三位舅舅也与姜娆和晏氏说着告别的话,晏安的父亲晏仲更是惭愧,“小妹,妹婿,是我这个做大哥的,没有教育好二郎。正如父亲所说,娆儿是我们晏家认定的儿媳。”晏氏善解人意的宽慰道:“年轻人,有所摩擦很正常,大哥勿要介怀。娆儿本就年纪不大,之前我和夫君也商议着多留她两年,这下倒好,她也能多陪着我们夫妻二人了。”在众人围着姜娆、晏氏等说话时,晏三郎不断抬头张望,心里嘀咕着,二哥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出现,表妹都要出发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送别的话是说不完的,等到了启程出发的时间,姜侯爷、晏府和姜绾依依不舍的频频回望,挥手与晏府人告别,这才上去马车。姜娆环视一周,没有看见想要见到的那张面孔,她心头涌现一股沮丧,二表哥都不想要见自己最后一面吗?等她正准备踏上马车的那一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晏三郎欣喜的声音,“二哥,你去哪儿了?表妹和姑父姑母要出发了。”晏三郎对着他挤眉弄眼的示意,我的好二哥啊,你快将表妹留下吧!姜娆佯装漫不经心的看了晏安一眼,他还是昨夜与自己见面时的那身装扮,并没有来得及换一身衣衫,眉宇间有些疲倦,总是光洁的下巴此时冒出来青色的胡茬。看样子,晏安昨夜应是没有歇息,今个又一早出了府。晏安冲着马车上的姜侯爷和晏氏轻轻颌首,他来到姜娆面前。墨眸看着面前的女郎,拿着一盒木匣递给姜娆,“这是你最爱吃的五芳斋里的糕点,路上肚子饿的时候吃上一些。”晏安在宫中商量行军事宜的时候,心中还记挂着姜娆。他作为领军,不管是随行的将士名单、还是粮草、兵马等等一系列事情,都要让他过目。他急迫的布置好一切,赶着时间出了宫。等他路过五芳斋的时候,他知道姜娆爱吃这家的糕点,幸亏今个排队的顾客不多,他匆匆卖了糕点,赶回府上。还好,娆儿还没有出发,他还可以见到娆儿最后一面。姜娆接过来这盒糕点,客气的道了一声谢,“多谢表哥。”晏安想像往常二人相处时的那样,揉一揉她的脑袋,却硬生生的没有抬起手掌。他克制住心头澎湃的情绪,抑制住欲吐出口的那一句“娆儿,我喜欢你”,而是道:“路上小心。”姜娆澄净的眸子注视着晏安,这是两人闹矛盾的这几日来,她第一次正眼打量晏安,二表哥面上的疲倦nongnong,他应该很辛苦吧。“表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再见了。”说完这话,姜娆上了马车。马车帘子掀起又落下,将晏安的视线阻隔在外。晏安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身子一动不动,直到马车消失在拐角处。晏三郎走过去,“二哥,表妹走了。”是啊,娆儿走了,晏安心头涩涩的。晏三郎又道:“二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一定要将表妹带回来。”“好。”晏安轻轻应了一声,语气却含着坚定。他自以为是的不愿因着自己万一有什么意外而耽搁姜娆,以为延迟亲事、让姜娆回去南阳是为了她好。可姜娆离去的那一刻,他终于感受到了不舍,他不舍得就这么放手,他要好好的、尽量的、安然无恙的回来,到姜娆面前向她认错。马车平稳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