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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发生的事了,但臣妾清楚得记得,自己及笄那年心悦的人不是沈宸卿……”纵使有那道将下未下的婚约在,她也知道自己喜欢的人不会是沈宸卿的。就像那张藏在她杯底的字条,她即便看到了,从未有过想要去赴约的打算。流言中她同八王爷不清不楚的关系全都是莫须有的存在,如果过去的自己能没向沈凌渊解释过这些事,那么她今天想同他将这事说清。沈凌渊喉结缓缓地滚动了一下,“那是谁?”温映寒万没想到他会这样问,感受到沈凌渊眸光的深沉,朱唇下意识地微微动了动。那年冬日,湖心亭雪……曾经的画面闪过眼前,她蓦地绯红了耳尖。“没有,没什么人。臣妾那年刚及笄,皇上说些什么呢。”门外忽然传来了阵阵敲门的声音。王德禄压低了嗓音“皇上,边关有急报送过来了。”温映寒抬眸望了一眼沈凌渊,低声催促“皇上快些去吧。晚些时候臣妾再去找皇上要手谕。”“好。”……翌日午后,温承修如约而至。温映寒早上的时候便命人给家中递了消息,温承修忙过百官献礼,便直接由安排好的小太监领着,踏进了德坤宫的大门。“去沏两杯普洱来。”温映寒偏过头向身侧的明夏吩咐,她还记得从前在家中,温承修很爱喝这个。“内务府前两日新送过来的普洱,哥哥尝尝,若是喜欢一会儿叫明夏给你包了,带回家去。”温承修一双剑眉轻挑,长发高束一身官服还在身上,“你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让我带茶叶回去的?快说,可是出了什么事了?”温映寒无奈摇了摇头,取过身侧放着的一个锦盒,“没事就不能见你了?这是皇上的手谕,过几天便可以安排大夫入宫了。”温承修却了解自家meimei的性格,他将锦盒取过,略带薄茧的指节轻轻在盒子上面敲了敲,“若只是手谕,你叫下人们送到府里就可以了,或者等大夫入宫时派宫人去接,走的时候叫他一并将手谕拿走。说吧,肯定是有事情要我帮忙。”温映寒轻轻地笑了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确实是有事,这事还不好在信中说,便借着这个机会让你来我宫里一趟了。”他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抹锐利,“薛家?”“不是,”温映寒顿了顿,缓缓开口,“哥哥,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下有关贺将军的事。”她抿了抿唇,“就是三年前到现在的事。”温承修眼眸微眯,“贺将军?贺家那个最小的公子?”温映寒微微颔首。“你怎么想起打听有关他的事了?还是三年前的。”温映寒半晌未语,她要调查这个人确实是有缘由的,因为曾经柳茹馨亲口对她说过。柳茹馨的心悦之人,是贺家的小将军。第87章说起来温映寒同柳茹馨相识,还是因为他们两家的关系。柳茹馨的父亲早些年征战沙场立了些战功,拜了官职后府邸也牵到离镇北侯府不远的地方,又因一向在朝中同温映寒的父亲交好,因此两家人多有来往。两人也算是自小便相识,赏花赴宴,一同上街寻些胭脂水粉和稀奇的玩意儿,平常聚在一起做些女红画些山水什么的。虽不像沈文茵同温映寒那样还有一层亲缘的关系在,温映寒待她也一直像亲姐妹一般,就连一些她去不了的宫宴聚会,每每柳茹馨同温映寒提起,温映寒都会尽力想法子带了她参加。那时候年少,姑娘家总有一些闺阁里的悄悄话,有关贺家那个小将军的事,便是温映寒那个时候从柳茹馨口中听来的。贺家是也是这皇城中的官宦之家,虽然还算不得是有权有势的世家大族,但为官清廉,也是个书香门第。贺家有个小公子生得英俊,本是文官世家的贺家就出了这么一个武将,小将军拜官当日,骑着马从长街上行过,英姿飒爽,气宇轩昂,霎时间收获了无数小姑娘的倾慕。这事柳茹馨跟她描述过几次,温映寒只当个故事听,笑笑就过去了。谁料有一日她们两个上街,正巧遇见了贺家那个小将军骑马路过。周围有不少姑娘拿着团扇半遮掩着悄悄朝他打量,可众人之中他谁也没望,唯独看见她们两个的时候,视线微微停顿了一下,看见柳茹馨的帕子掉了,还替她拾了起来,极为有礼地谨慎归还。周围小姑娘们羡慕的目光简直已经不加掩饰了。温映寒倒是对这个贺家的小将军没什么感觉,虽说他是像传闻中说的那样,长得有些英俊,但温映寒总觉得要论在马上的样子还是自家兄长更加飒爽些。但其他人显然是被小将军的气质给吸引了,一些赏花作诗的宴会上经常能看见几个小姑娘聚在一起谈天。后来,可能是以那次的事为契机,温映寒还真偶然撞见过几次柳茹馨同他见面,两人花前树下说着话,遥遥望着还真有那么几分般配。直到有一日,柳茹馨得意洋洋地拉了温映寒进闺房,亲口说贺家的小将军可能会跟她提亲。望着她得意自喜的样子,温映寒想着这两个人果然是两情相悦的。其实皇城里不少贵女可能都对小将军的心思似有所觉,每每温映寒同柳茹馨一起去赏花赴宴,不少倾慕过小将军的人都羡慕地望着柳茹馨。后来小将军要去打仗了,提亲的事可能就这样被搁置了。温映寒所能想起的记忆就停留在了这里,这也是为什么在她失忆醒来后,看见柳茹馨也成了宫嫔会感到惊讶。因为她一直以为,柳茹馨会嫁给贺家的小将军。她失忆后,她们第一次见面时,柳茹馨哭诉说是太后懿旨她不得不嫁的,但温映寒总觉得这里面肯定有蹊跷,柳茹馨应该是没有同她说实话,皇上登基不过才半年多,三年前小将军就对她有意了,怎么会拖这么久不提亲?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温映寒觉得她得将事情弄清了。温承修坐在花梨扶手宽椅的另一边,还在等她的答复。温映寒想了想,简要地跟他提了提。温承修闻言思忖了片刻,“这些年我倒是没怎么留意皇城这边的官职动向,贺家那个小公子没去过我待的那片边境,不过这事好查,过几天就能给你消息。他应该依旧不是什么大官职,不然我也不会完全没有耳闻。”温映寒点点头,“没事,我就是随口一提,想弄清一些当年的事。”温承修剑眉一蹙,“柳家那个嫡女怎么回事?我记得从前她时常往咱们镇北侯府来找你,如今也生了不该生的心思了?”温映寒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