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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发挥了作用,还有她包扎的手法,是否真的管用。沈凌渊似是看透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坐起来撩开了他玄黑色的衣袖。他薄唇轻轻勾了勾,“很管用,连点伤疤都未留下。”温映寒才不信就凭她小药箱里的那点止血药,就能让他的剑伤好得连点伤疤都没留下了,这人定是唬她的。好看的细眉轻轻一蹙,温映寒低声开口:“那那些追着我们的刺客呢”她其实是想问清后来如何了,毕竟记忆在那惊心动魄的时候戛然而止,温映寒想知道她后面究竟有没有顺利带沈凌渊离开。可话一问出口她便发觉自己有些傻了,若当时真出了什么问题,那他们现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吗她垂下视线,抬手替沈凌渊放下了衣袖,掩饰着自己的窘迫,“瞧,臣妾就说那民医的法子有效的,皇上还不信。”她这倔强着不肯服软的样子着实可爱,沈凌渊忍不住顺手揉了把她的额发,“你究竟想起来了多少”温映寒闻言侧脸微微有些绯红,挑了几件主要的讲给了沈凌渊听,故意漏了她写下诗句的那件。这次记忆的时间线大部分是在文茵出嫁后和她定下婚约之前。前前后后的两次治疗,想起来的净是些一头一尾的事。末了,温映寒提及了上一次的记忆苏醒。“皇上其实千荷池那次,臣妾不是失足落水,是有人从背后推了臣妾,但我没有看清那人是谁。”沈凌渊眉心微蹙,“你之前怎么没跟朕说”温映寒朱唇轻轻抿了抿,“当时有效的记忆太少了,臣妾想先去千荷池确认一下再做判断,所以未经皇上允许,便擅自去了一趟千荷池。对了,臣妾还拾到了一枚耳坠子,也不知跟那次的事有没有关系。”她本来就不是想一直瞒着他,如今将事情都说出来了,心底莫名也跟着松了松。“等回去,拿给朕看。”温映寒轻轻点了点头。她似是有话要说,垂眸沉默了片刻,终是缓缓开口道:“其实寿宴上的事和船上的事,臣妾是想着若能自己处理好,便不让皇上费心了的。皇上每日处理朝政辛劳,臣妾想料理好后宫,也好让皇上在前朝能省心些”她低头苦笑,“没想到不但没省心,反而添了不少烦扰。”昨日的一整晚,加上先前的谈话,让温映寒思考了不少。她无论何时,一点也不想同身前的这个人冷战争吵。沈文茵说得对,他们除了是皇帝和皇后之外,也是夫妻。即便他们的婚姻不像寻常百姓家的那样,但在重重的深宫里,沈凌渊是自她醒来后,为数不多的,她可以信任的人了。与其自寻烦恼,不如开诚布公地将想说的话全部说与他听。温映寒轻敛了神色,睫毛微微动了动,“往后有什么事臣妾都先和皇上商量可好”第105章沈凌渊低头轻轻吻了她一下,宽大的手掌托着她的后脑,退开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垂落到她的腰间。他眸光有些深沉,从温映寒的角度刚好能看清他那双深黑色的眼睛。与往常的冷静自持般的沉稳不同,那几分不易觉察的温和,令她本能地被吸引。沈凌渊趁着她恍神的工夫,将人往自己身边又带了带。船舱里备有薄毯,方才见她在船上睡熟怕她着凉,便拿过来给她盖在了身上。如今薄毯已经随着两个人刚刚的动作滑落到了腰迹,细雨中空气微冷潮湿,沈凌渊似是漫不经心地将被子替她往上拉了拉,“晚上来承和宫陪朕批折子,嗯”他微微上扬的尾音低醇而富有磁性,温映寒朱唇微动,鬼使神差般地轻轻点了点头。承和宫是沈凌渊在这边居住的宫殿,刚到了这里几日,温映寒还从未去过。她忽而意识到,往常这个时间他不是应该在见大臣的吗“皇上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其实,她想问的是,他怎么会到这里来沈凌渊将她鬓角的碎发轻挽到耳后,漫不经心地开口:“沈文茵说的。”温映寒瞬间就想起那个临走前在船上笑嘻嘻朝她挥手的身影了怪不得她这么久都没回来信使什么的多半都是她瞎编出来诓她的,沈文茵是早就算计好要将她骗到船上,再找个理由脱身,给沈凌渊通风报信。温映寒顿时忿忿,还没跟她算先前的旧账,这就又想出法子来诓她了。口口声声说是好姐妹,明明是更加偏心她皇兄的。正坐在寝殿里喝茶吃糕点的沈文茵忽而打了个喷嚏,屋里的小宫女还以为是长公主被凉风吹着了,急忙要去关外间的窗户。沈文茵揉着鼻子,下意识地往河边的方向一望,“完了,皇兄不会是出卖我了吧。”她放下手里斗彩月季花纹的茶杯,抬眸看向身侧的贴身宫女,“秋竹,我怎么感觉背后有些发凉”秋竹面无表情地给她披了件衣裳,“主子,您叫奴婢过去谎称有信使之前,奴婢就同您说了,皇后娘娘事后肯定会来找您的。”沈文茵撇撇嘴望向身侧的小桌,精致的糕点忽然就不好吃了。“罢了罢了,我出去躲一躲。”秋竹福了福身,“外面下着雨,主子,恕奴婢直言,皇后娘娘迟早会找到您的。”沈文茵无奈抚上眉心,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她颇为郁闷地将胳膊撑在金丝楠木的小桌上,“成了亲的皇兄泼出去的水,肯定是寒寒一问,他立刻就把我做的事给说出去了。”秋竹不理她,上前替她收拾了桌子上剩余的糕点,“主子,太子殿下那边的信您真的不回了”她所说的太子自然是烁国的太子,沈文茵这次独自回来省亲,一个太子的人也未带。沈文茵垂着视线,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神色有些恹恹,“不回。让他忙于国政去吧。”烁国与大盈不同,是立有储君的。烁国的皇帝年事已高,平日里已是太子监国,朝堂政务大多由太子处理,事无巨细。秋竹见自家主子已定了心意,便不再多问了,只将手里的碟子归置好交给了门口候着的小宫女,由她们拿到小厨房去。沈文茵从背后叫了她一声:“秋竹。”“奴婢在。”沈文茵似是漫不经心地捻了捻手边的杯盖,“待会儿若是寒寒来了,直接将人领到我寝殿。”秋竹微微颔首,“奴婢明白。”画舫顺流漂回了起始的地方便缓缓靠了岸。温映寒知道沈凌渊肯定还有政务要处理,这个时辰容易有大臣觐见,她待在书房里也不方便,索性约定了晚上再过去,顺便一同用晚膳。方才的小雨已经停了,水珠沿着叶脉轻轻汇聚,提早备好的油纸伞已经没粮用武之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