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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若是情况属实……叫小顺子即刻将淑妃带过来。”芸夏郑重地应了声“是”,回身朝门外走去。温映寒淡淡地收了视线,回眸就看见沈文茵不知怎么了,直勾勾地望着她。温映寒无奈轻轻一笑,“傻了?你望着我做什么?”沈文茵撇撇嘴,轻啧了一声,“像,真是像。”“什么?”沈文茵握了椅子的扶手,起身望着她,“寒寒,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像我皇兄了?”温映寒微微一怔,随即认定她这是又在胡说了。“哪里像了,净乱说。”“像,一言一行,越来越像。就你方才跟那个婕妤说话时的神情和动作,恍惚之间都快和我皇兄一模一样了。”这不是沈文茵第一次这样说了,但她像现在这般煞有介事的模样,温映寒确实还是第一次见。温映寒蹙眉细细思索自己刚刚做过些什么,没觉得有哪里不正常的啊。也不知沈文茵怎么就认定这件事了。沈文茵轻啧着摇头,“看看,看看,天天待在一起都耳濡目染了还不自知呢,这般恩爱,当真是羡煞……”沈文茵的话没能说下去了,温映寒随手从桌子上拿了一块糕点便堵上了她的嘴。沈文茵忿忿地望着她,费了好大劲才将嘴里的糕点咽下去,“寒寒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温映寒不理她,低头做起了手里的事。沈文茵见状轻哼了两声“改日我非要去找皇兄理论理论,还我那个温柔体贴的寒寒。”温映寒抬手又给她塞了一块糕点。……芸夏将事情核实过后,便回来将一切禀明了,伏在温映寒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温映寒本就怀疑过是柳茹馨做的,如今经历了这样多的事,已经说不上还会感到讶异了,真到面临真相了,只剩下复杂的情绪。沈文茵说,那个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认罪的。于是她与温映寒兵分两路,以耳坠的事为线索,继续寻找更多可以让对方无力辩驳的物证。温映寒由着她去了,独自一个人坐在清冷的正殿之中。华丽庄严的彩绘映衬在梁柱之间,精巧细刻的纹样彰显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林萦殿是历来承和行宫中皇后的居所,从未有过改变。温映寒轻捻了一下扶椅上的雕刻纹路,抬眸望向在厚毯上站着的那个人。柳茹馨神色尽可能坦然,她今日只带了自己贴身小宫女过来,正是她身边的翠栀。小顺子去的时候并未告知她究竟是什么事情,可温映寒觉得,她心里应该明白。柳茹馨若无其事地笑了笑,见殿中也没有旁人,索性行了个常礼,“嫔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找嫔妾过来是所谓何事啊?”温映寒敛眸指尖微微动了动,琥珀色的眸子清冷淡漠,下一刻,她抬手将一对金累丝蝴蝶状的耳坠扔到了柳茹馨身前的地毯上。“说说吧。”柳茹馨神色微变,身子没克制住轻轻一抖,“皇、皇后娘娘想听嫔妾说什么,嫔妾不明白。嫔妾想说的话,上一次都已经同皇后娘娘您在华怡殿说完了,可您好像更愿意听信长公主说的话。”她下意识地朝身侧两个方向望了望,想弯唇缓和一下气氛,可面上的表情明显有些僵硬。刚才那一番话里有话,意指温映寒听信他人之言,不顾情分,也暗暗里间她与沈文茵的关系。柳茹馨点到为止也不再说了,干脆俯身拾起了耳坠。掂在手里时,宛如重达千斤。她假作若无其事,“这耳坠子怎么了?竟让娘娘发了这样大的火气,是不是珍制局那边不尽心?”“殿里无旁人,你何须再同我顾左右而言他。”这偌大的正殿之中除了她身边的芸夏和,小顺子再无其他不相干的人存在。柳茹馨手指紧攥,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里,“娘娘这是在诘问嫔妾了?”“不错,本宫是在问你。”温映寒抬眸望向站在原处已经一点点展露原形的柳茹馨,她声音不带一点温度,直接开口道“本宫落水那日,你人在何处?”话已至此,柳茹馨也不愿再演什么姐妹情深下去了,她掩着唇轻笑,“嫔妾能去哪儿啊,自然是待在自己宫里。”“哪里都没去?”“噢,去给薛氏请过一次安。娘娘您那时被皇上厌弃,皇上立了薛氏掌管后宫,嫔妾不得不听从,您可不要怪嫔妾啊。”她故意咬重了“被皇上厌弃”那五个字,还强调是皇上立了薛氏,见温映寒垂眸摩挲了一下手指,自以为是成功戳中了对方的痛处。“怎么?皇后娘娘不相信?可以问问我身旁的翠栀啊,她可是一整日在值守。”翠栀应声上前,跪在了地上,“奴婢可以为娘娘作证,淑妃娘娘确实是只给薛氏请过一次安便待在宫里了。”温映寒似是漫不经心地轻叩了两下扶椅,“你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记档排班上记录的是翠栀那日值守,可她真的那日值守了吗?”柳茹馨莫名有些心慌。温映寒偏偏头朝身侧开口道“将人带上来。”芸夏应了声“是”,转身出门,没过多久,就领了一个众人皆认识的人进来。柳茹馨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莲珠!你怎么来了!”莲珠没有去望柳茹馨,而是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整个人瘦削得厉害面色也不好,红着个眼眶,已然不是从前见过的模样。她将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奴婢参见皇后娘娘。”柳茹馨心脏咯噔一下,大声怒斥“贱婢,未经本宫允许,谁准你出的祺玉殿!你这个样子出现,也不怕脏了皇后娘娘的眼睛!”莲珠的泪无声地淌下来了,冷冷地望着身侧的柳茹馨。这便是芸夏回来时,伏在温映寒耳边说的事了。温映寒缓缓开口道“将你知道的都说了吧。”莲珠重重叩首,“回皇后娘娘,那日确实该是翠栀值守不错,可翠栀午后便让奴婢代了班,那日她根本不在宫中!是奴婢,见到了一个人从外面回来的淑妃娘娘。”“你满口胡言!”“娘娘当时的衣衫全都被大雨淋透了,神色慌张,失魂落魄,奴婢想询问这是发生了什么,立刻便遭到了斥责,淑妃娘娘还不准奴婢跟任何人再提起这件事。”柳茹馨因着气愤呼吸有些急促,“他们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要这样出卖本宫!”温映寒敏锐地捕捉到了她话中的字句“出卖?”柳茹馨一惊,随即矢口否认“诬陷!是诬陷!这贱婢满口没一句实话,无非是因为我前几日斥责了她几句,心生怨恨,跑来这里肆意报复!”莲珠心底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