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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妃日常cao劳繁忙,没有空关心儿子饮食上的小喜好,闻言瞥了眼乳娘。乳娘赶紧上前一步,回道:“小皇孙不爱吃豌豆黄。”虞华绮面露疑惑,“奇怪,糕点都是御厨按着小皇孙的喜好,特意烹制的,怎会有他不爱之物?”小皇孙虎儿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窝在他母妃怀里,主动道:“豌豆黄是阮星的。”乳娘接着道:“是,阮星最喜欢豌豆黄。今儿小皇孙见他那碟豌豆黄做得别致,所以要了来,摆在自己桌上。”事情说到这个份上,就显出几分诡异来。难道有人这样大费周章的,不是想害小皇孙,不是想害虞华绮,而是想害小伴读阮星?若此事真与阮星有关,事态就没那么严峻了。太后缓声道:“阿娇,你先起来。”虞华绮起身,立在太后身侧。在她这个角度,意外看到,太子正怜惜地看着阮星。她心跳莫名加快,总觉得太子的眼神怪怪的。怎么说呢,太子看阮星的眼神,全然不像是在看儿子伴读,或是看可怜小辈。而阮星感觉到太子在看他后,更是小幅度瑟缩了下,小脸更白了,乌黑的眼珠无助乱转。虞华绮蹙着眉,觉得两人之间没那么简单。☆、第34章第三十四章帷帐外旌旗猎猎,朗日辉辉,帷帐内的气氛却很沉闷。但凡经手过今日膳食的御厨、宫人,尽数齐齐跪在御前。皇帝坐在上首,令人仔细审查。不多时,果然发现了破绽。原来,阮星作为小皇孙的伴读,他的膳食,以往都是由准备小皇孙膳食的万御厨,一并准备的。但今儿却不同。万御厨身边新来了个帮厨兆福。兆福擅长做各色糕点,尤其擅长豌豆黄。万御厨念着阮星喜欢豌豆黄,特意让兆福露了一手。所以,方才那碟有毒的豌豆黄,是新来的帮厨兆福做的。兆福第一次上任,做出的点心就有毒,这未免也太巧了些。叫人怎么看,都觉得是兆福下了毒。他吓得跪在地上,抖如筛糠,“陛下明鉴,奴才绝不敢对皇孙身边的人下毒啊!”皇帝不为所动,令人搜兆福的身,又令御医把兆福经手过的全部东西都查了一遍。令人意外的是,没查到任何证据。既然查不出,兆福的嫌疑又最大……皇帝头疼揉了揉眉心,让人把兆福拖出去杖毙。兆福伏跪在地,不断磕头,磕得额间一片血rou模糊,撕心裂肺地哭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奴才的确没有做过,奴才不知啊!”皇帝心情不悦。原本好好的演武,君臣同乐,正是乾坤盛世的征兆,偏偏出了这么件事,闹得不成样子。他不耐烦再纠缠,令人把这个嘴硬的厨子捂住嘴,拖下去。忽然,有个瘦弱的烧火太监颤巍巍地站出来,跪在皇帝面前。“陛下,奴才,奴才有事要禀。”皇帝见状,示意拖兆福下去的侍卫先等等,问道:“你有何事?”烧火太监很紧张,竭力不在御前失仪,“奴才曾在兆福做豌豆黄的灶边,见到过一个不属于膳房的人。”皇帝看着小太监,神色阴晴不定,“你继续说。”烧火太监道:“兆福做好豌豆黄后,将其放在模子里定型,趁着这功夫,他去帮万御厨炒糯米粉。中途,梅良媛的宫女进过膳房,要了一碗冰酪,离开的时候,恰巧路过兆福放豌豆黄的灶台。”梅良媛是太子侍妾。众人闻言,皆悄悄地瞄着太子。有些垂着头,不敢偷瞄的,也是惊奇不已。皇帝亦看了太子一眼,随后问烧火太监:“你可曾看清,梅良媛的宫女对豌豆黄做了什么?”烧火太监摇头,“奴才要看着火候,不敢轻易走神。因此只是草草一瞥,没有看清。”如此,事情变得耐人寻味了起来。梅良媛是太子妾,阮星是太子嫡长子的伴读,二人虽同在东宫,但论起关系,却是远得八竿子都打不着。梅良媛为何会害阮星?简直令人匪夷所思。皇帝见事情的风向一转,闹到东宫内部去了,不愿再查,恐查出东宫的阴私,让太子脸上难看。可事已至此,文武百官都看着,阮家官位虽不高,阮星却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孩子,皇帝不好让其平白蒙受冤屈。皇帝无奈,嫌恶地看了太子妃一眼:连个侍妾都管不好,怎堪做一国之母!“传梅良媛。”皇帝发了话,自有小太监赶去传召梅良媛。太子妃乍然被皇帝嫌恶,颇有些难堪,抱着小皇孙的手紧了紧,把小皇孙勒得难受,轻轻挣扎起来。而太子见皇帝传召梅良媛,神色更是难看,看向阮星的眸光,登时变得不善起来,再没之前的怜惜。很快,梅良媛到,身后跟着一名宫女。梅良媛才十三岁,身量不高,面庞幼嫩,明眸水汪汪的,瞧着仿佛只有十岁。但她穿着极为艳丽,与纯稚的外形很不协调。“嫔妾良媛梅氏,参见陛下。”皇帝冷声道:“梅氏,朕问你,你为何派宫人去膳房,往阮星的糕点里下毒?”梅良媛心里一惊,以为皇帝已经查出了证据,偷偷觑了眼自己的随行宫女,没有得到回应,不安地咬着嘴唇。她从未想过,要将事情闹得这样大。选择在今日害阮星,是因为今日日子好,阮星一旦中毒,太子妃为了避免晦气,定会令人悄悄把阮星处理掉,不惊扰贵人。等时过境迁,谁也查不到她身上。谁知那碟糕点被小皇孙看上了,事情被闹到明面。既然皇帝已经知道事实,梅良媛不能,也不敢再隐瞒,“禀陛下,阮星他该死。”皇帝闻言,神色不太好看。梅良媛不过是个侍妾,今日觉得伴读阮星该死,就害阮星,若她明日觉得皇孙该死,太子该死呢?他绝不允许太子身边,留着这么个祸害。“你说说,阮星为何该死?”梅良媛没听出皇帝话里的不悦。她家世不显,年纪也不大,因着相貌,被太子宠得得意忘形,一贯连太子妃都不太尊敬的。她以为阮星不过是个小伴读,即便事情败露,自己也不会受到太严重的惩罚。眼下既然皇帝问了,她自然要借机,除掉害自己盛宠不再的阮星。梅良媛挤出两滴泪,哭道:“陛下,您要为嫔妾做主啊!那阮星就是个狐媚货色,小小年纪,就知道勾引男人。陛下,阮星他该死,嫔妾只是做了分内之事!”太子给梅良媛使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