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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许越的脸,眼眸里闪过一丝怜悯,“这儿,疼吗?”他这半个月,亲眼见证了许越的脸从黑变得白皙,除了打美白针,他想不到有什么美容项目可以如此迅速地改变人的肤色。渐渐变白的许越初露美色,眉眼张扬明艳,他勉强接受她是校花的事实。“你看出来啦?”许越捂着脸。她是那种不禁晒,一晒就黑,但不晒、捂一捂就能白回来的那种类型。从青海回来,她一照镜子觉得自己黑得像块碳,没法见人。时静和许还山俩人却睁眼说瞎话,说没黑多少,还和以前差不多。来到学校,也没几个人提觉得她变黑了,所以她还真以为自己变化不大。没想到新同桌却注意到了。心真细。“其实不疼,刚开始那几天抹药有点疼,疼过头就好了……你看这才半个月就变回来了。”许越捧着自己的脸轻轻拍了拍。易言轩抬了抬眉,“……以后不要了吧,你这样挺好的了。”许越接话,“不去了,不去了,我妈再怎么哄我,我也不去了,太伤身了。”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和易言轩的差距后,两人反倒亲近了点,说的话也渐渐多了。大概是许越内心觉得像易言轩这种长得好,学习成绩更好的人喜欢的一定是那种德智体全面发展的女孩,自己这样的,他一定看不上。所以相互交往中就少了份男女顾虑,当哥们处,别人乱传,也不带怕的。本来老师安排他们坐一起也是想让许越带动一下新同学,让他尽快融入新环境。别扭了半个多月后,许越重新恢复了易言轩午餐后独家饮料的福利,有时吃饭看他一个人,就拉着他一起,甚至在有人给他递情书时,还贴心地给他介绍一下这个女孩子的优缺点。易言轩过分安静。在这个荷尔蒙作恶多端的年纪,在别的男生都是倾尽全力展现自己的能力,吸引异性时,他显得很异类,不凑热闹,可以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地坐上一整天,脑子放空着,想着一些旁人窥探不到的秘密。他又很有涵养。有人向他表白时,他会很有耐心地听完,没有不耐烦的情绪,然后在人说完脸红的没法看时,和她说声谢谢。拒绝地十分有礼貌。作者有话要说: 物理,雾里,勿理!物理学得好的人都是天才,不接受反驳。——来自一个被物理折磨将近十年的作者感慨。这校园部分不会很长,3倍速写的。☆、重回十六岁(4)原本按照易言轩的计划,他是要这样度过一学年的。他频繁转校,从初中开始,几乎一年一次。他也渴望有朋友,可没办法维持人与人之间的亲近,索性就不交了,独来独往,挺好,那样他走,也不会伤人心。可很不幸,他这次的同桌是许越。许越是个人来疯,是一切活动的积极分子,能上场地亲自上场,不能上的就当观众,呐喊声比谁都大。十月中旬,校运动会开始了。易言轩在许越连哄带逼下,参加了跳高和一千米长跑。他不是很喜欢当焦点的感觉。从小母亲就带着他各种兴趣班的上,使劲地往他身上贴标签,务求证明自己的儿子是人中之龙。他经常被母亲逼着去参加比赛,在家庭聚会中也时常被推出来助兴。时间一久,他烦透了。所以运动会也没尽力,随便跑了跑,拿了个第六,成绩能看不算太差。一下场,有同班女生过来递给他水。他喘着气接了过来,“谢谢。”步伐不停往前走,让自己的身体从剧烈运动中有个缓冲过程。许越从后面追了上来,下一场是她的八百米长跑,她身上穿着短袖的运动套装,头发扎的很高,随着她摆臂的动作,发尾在肩上一扫一扫的,显得很俏皮。“你刚刚表现的很好,特别棒,能跑完就是胜利,名次无所谓。”易言轩笑了笑。这话他在这几天的运动会中听许越说了无数次,对自己说,对别人说,说的她自己嗓子都哑了。“待会儿你也要加油。”“你会来看吗?”“会的。”“好哥们。”比赛过半,易言轩才站到终点的位置,他的面前是一条红色的绳子。周围全是呐喊声,各种加油,淹没了所有。站了几分钟,他看到了许越,她冲在最前头,把后面的女生远远地甩在身后。他受气氛感染,双手放在嘴边做喇叭状,也扯着嗓子喊加油。许越第一个过线,速度过快,惯性太大,过了红绳人还往前窜,根本停不住,眼看就要扎进人堆里,易言轩伸手一捞,把人拦住了。许越趴在他有力的胳膊上,看着他,眼睛湿漉漉的,“……我是第一吗?”“对,第一,很棒。”易言轩有些不自在,因为他的小臂正在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压着。许越欢喜雀跃,没感觉到不对劲,没心没肺地转身就跟围上来的人抱着庆功。易言轩把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搓了搓刚刚被碰了的部位,越搓触感越强烈,怎么都压不下去。他对许越有了改观也是通过这次运动会。她心里长着太阳,笑里全是坦荡。她热情,可以给胜利者掌声,也可以给失败者鼓励。她说话时永远是看着你的眼睛,让说出口的话多了几分诚恳。她还可以在任何人身上发现隐匿的优点,比喻她时常夸盛蓝的声音好听,比喻她会和自己说你笑的时候最好看……转眼到了秋天,学期过半。易言轩门门成绩都好,语文是个例外。还是那种拖后腿的意外。也只有在语文课上,他才会认真听课,但多数没什么用,基础太差,并不是像数理化那样多做题能跟上来的。下了课,许越隔着易言轩对旁边的盛蓝喊话,“我们去吃雪糕吧,好想吃。”盛蓝冷冷说,“降温了,不去。”许越双手合十对她撒娇,“陪我去嘛,就几分钟,求你了求你了……”盛蓝最受不了的就是许越的撒娇攻势,她一女的听了都浑身发软,“好好好,怕了你了。”盛蓝把书本合上,“我先上个厕所,等我两分钟。”“快点。”许越从书包里摸出钱包,拿出一张五十的,她看易言轩还在背古文,小声问,“你要吗?我给你带一根。”她最近对易言轩很殷勤,一方面真把他当哥们,另一方面她意识到易言轩是个粗壮的大腿,考试的抱一抱,分外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