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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土寸金的别墅依山傍海,是名副其实的海景房。而因为易珩川在这个小区住过半年的关系,苏映对这儿也算熟稔。车一停稳,姑娘第一时间拉开车门,跑向院子。沈泽延为客人们留了门,所以这会儿,苏映推开门便一眼见到他。沈泽延将一双拖鞋放到地上:“你买烤地瓜了?”“嗯。”苏映弯起嘴角时,梨涡也跟着露出来。手中的烤番薯,尚有余温,于是大大方方地挖出一大块金黄色的番薯rou,递了过去:“你想尝尝吗?”“好,”沈泽延刚接过苏映手中的木勺,身后易珩川冷冷打断:“这勺子,苏映用过。”“苏映,介意吗?”沈泽延问。易珩川闷“哼”了声,跟着重复后半句:“介意吗?”苏映看着他们,有点为难地咬着唇:“……介意吧。”沈泽延想通过这次室内烧烤活动将自己的朋友介绍给苏映认识。上层圈子其实不大,易珩川与沈泽延的朋友圈有部分重合,而有些人就算之前没见过,彼此也有耳闻。总的来说大家相处得都很愉快。“对了,”烧烤开始前,易珩川把苏映的手机递给了沈泽延,“这是苏映的手机,我建议是今明两天继续断网,等后天事情彻底解决之后再还给她。”沈泽延点头,表示认可,微微曲下身,与她柔声商量:“手机先放我这里,明天是周日你应该不会太多事,如果有了联系你,我都会及时转告。除此之外,不会碰你的手机,这样好不好?”“好吧。”其实,苏映是想把手机争取回来的,但沈泽延的声音那么温柔,和她又怎么拒绝得了……随后,沈泽延又大致为她介绍了现在的情况。苏映在知道除了几个依旧保持原有观点的粉丝外,其他的所有言论几乎都向有利自己的方向发展后,不由地松了口气。苏映在听到在座的几位大腕,为自己都转发站队,吃惊地瞪大了眼,可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又变成简单的“谢谢。”苏映震惊,网友更震惊。大家都知道沈泽延影响力不可小觑,但怎么也没想到,仅在两分钟内便有这么多公众人物的转发并评论,甚至某国际对冲基金直接发表对其不看好的报告。“不客气,我们也只是负责转发而已。”“小苏映,哥哥我顺手把他新剧砍了,厉害吧。”“不过易珩川才算狠呢,这位资本家打算做空来着。”“做空这不大好吧?”苏映道。“他的公司本身就不在国内,更何况做空机构是健康资本生态中不可少的。”易总裁淡淡道。“我们聊些愉快的话题吧?”说话的人是许致城,是初次见面。苏映其实挺擅长聊天的,但他们的圈子与自己完全不同,便不知道该从哪入手:“嗯……比如?”“比如,易珩川和沈泽延你更喜欢哪个?”他随口。这……这是什么魔鬼问题?苏映小时候,最害怕的问题莫过于“爸爸mama你更喜欢谁?”因为回答哪个都不大对,而都喜欢吧,人家又告诉你只能选一个,哪想得到多年之后竟还会碰上换汤不换药的问题。姑娘中规中矩的回答:“不分上下。”“苏映,不能太贪心,只能选一个。”沈泽延提醒。苏映知道这根本没得选的,有些窘迫:“要不你们剪刀石头布吧,三局两胜,谁赢了我更喜欢谁,反正决定权不在我,你们随便玩。”还有两位客人没来,一伙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聊天。聊着聊着,忽然有人好奇:“小苏映,你的沈哥哥在遇见你之前感情经历一片空白,你也是第一次处对象吧。”苏映捧着玻璃杯正在喝果汁,正打算把这口咽下后应个“是”,哪知易珩川竟“善解人意”地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不是,苏映之前谈过。”苏映瞪大眼,一时间懵住。脑海中飞快地闪过类似于“我没有吧”,“我之前什么时候谈过?”,“到底是他在乱说,还是我失忆了?”的弹幕。沈泽延和她坐在同一个沙发上,这会儿男人正偏过头看着,微微挑眉。他捏着姑娘手心的软rou,不轻不重的力度更像是在责备她说谎。耳畔是调侃而友善的笑声。“哈哈哈哈,没想到小苏映居然更有经验。”“幸好分了,不然沈哥注孤生。”“那我是不是应该说一句分得好?”许致诚自动默认这种小事夫妻结婚前都会说清楚,于是问话时也没太在意:“小苏映这么可爱,怎么有男生会舍得和他分手?难不成是因为早恋被你强行拆了?”“……早恋?”易珩川想了想,半开玩笑的口吻:“应该算早恋吧,不过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她同时谈了两个,不小心翻船了。”苏映不喜欢哥哥的很大原因之一就是,纵使他在外人眼面前死命护她,可在自己人的面前她就只剩被狠狠“欺负”的份。此刻她气得只想从沙发上跳下去,徒手撕了易珩川,可还没穿上拖鞋,腰就被人紧紧箍住。有人识趣地从沙发站起身,并用胳膊肘碰了碰同伴,示意他们离开。把空间留给需要用的人,才不算浪费。“苏映,”沈泽延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姑娘抱到自己腿上,“是不是先应该跟我解释清楚,然后再投奔哥哥?”“不是投奔,我是想把易珩川徒手撕了!”苏映还没注意到事情的严重性,只是本能纠正沈泽延的说法。沈泽延别有深意地“嗯”了声,转而又道:“苏映,我现在只想和确认一件事。”此刻,苏映正专心致志地踌躇着该怎样才能从易珩川那报仇雪恨,所以抬眸时还有些茫然。沈泽延有些想笑,但还是好声好气:“我想听你解释,什么叫同时谈了两个,最后不小心翻船?”苏映也意识到这个问题的严重性,含含糊糊地“嗯”了声,愣了愣,才惊觉自己居然在众人面前坐在沈泽延腿上,一下红了脸,一个劲地想下来。“先把原则性问题解释清楚,嗯?”沈泽延自然注意到苏映的动作,低下头与她额头相抵。苏映本就受不得了这种气息交融的迫近感,更何况现在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下她学兔子打洞的心都有了,“先去房间,我再和你慢慢说好不好?”“好,”男人牵着她的手,从善如流。苏映总算是喘了口气,忽然又意识到有哪不对——客厅中空荡荡的,只剩下他们两人:“诶,他们人呢,刚刚不是都坐在沙发上吗?”“他们应该都去餐厅了。”沈泽延之前便注意到友人的离开,他边解释,边牵着姑娘往里走。苏映猜出了大概,一时间羞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