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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弃的说了一句:“不要。”小碗看着那夕阳,看着看着心里却浮起几许伤感,有句老话说的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如今裴远的权势可谓是到达巅峰,陛下对他言听计从,一句话能定人生死,眼线遍布天下,就连太子晋王都争相拉拢。那日宫宴,虽然是她做菜好吃,但是倘若不是因为看着裴远的面子,众皇家贵人未必会对她那般亲切。有些事情,就怕盛极则衰。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上届指挥使结局如何?”一个从来不考虑也不参与朝政的小丫头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叫裴远着实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没有说话。莫小碗忍不住攥着他胸前的衣襟,抬眼看他脸色,见有些凝重,便知道不好。“他死了?为何?”她紧张起来。“死了,”他不想糊弄她,“死的时候年纪不过四十。”小碗一惊:“他怎么死的?”“谋反,腰斩。他是我师傅,却是我监斩的。”小碗不听则以,一听惊骇异常:“真的谋反了吗?”他点头:“证据确凿,权势已极,忘乎所以。”“啊……”莫小碗陡然惊叫了一声,捂着肚子道:“有点疼,是不是肚子抽筋了?”裴远这下慌张了,他不懂诊脉,立即打横将她抱起直接送入了内室,又叫人立即去叫太医过来诊断。不一会儿太医过来了,诊脉片刻,不由得喜形于色:“恭喜大人,夫人有喜了。”裴远先是惊愕,紧接着心中满溢狂喜,孩子,他有孩子了!这么快,是他始料未及的。“她……她身体还好吧?”因为惊喜,素来冷静的他舌头都开始打结。太医笑道:“无妨无妨,夫人身体健康,胎相平稳,只是现在怀胎时间还浅,这才一个月,要多加注意,不要太劳累。”说到“劳累”两个字,他给了裴远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裴远体会到了,心里有些遗憾,他的福利期怎么的这么短暂?这下,可不得隔上一年了。太医开了安胎药便离去了,裴远叫人赏了金子,太医十分欢喜。转头见小碗要从床上坐起来,裴远急忙过去扶着她,仿佛她是个易碎的瓷娃娃一般,小心翼翼地道:“别乱动,不要动了胎气。”她忍不住笑:“我是乡村出身,在我们那乡下,女人八个月还在干农活呢,我这才一个月,就跟没怀孕一样灵活,哪有那么脆弱了?”裴远郑重其事道:“话不能这么说,大夫说了,头三个月最为要紧,若是不慎重,可会出乱子。”说起出乱子,方才莫小碗正是听了裴远说起上位指挥使的下场给吓了一跳,肚子便似抽筋一般的痛起来,请了大夫看出了胎相。如今她怀了孩子,之前脑海中那“遗腹子”三个字便在脑海中回旋,吓得她一把抱住了男人的腰。她听了陈元明那番话,并没有抵触裴远的心,她当初就知道他的名声,也知道他的做派,她早已说过,若他入魔,她就随他入魔。若他成仙,她便随他成仙。她出身农家,本也没有多大出息的一个小丫头,如今飞上枝头过上这锦衣玉食的生活有了这神仙菜的名气,都是靠着他一路走过来的。村里有句老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挑着走。他上天下地刀山火海她都随着他,只是如今有了孩子,她却害怕起来。“我没事,我只担心你。”她发自肺腑的说。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万字打卡完毕。一万字分三更太麻烦了,所以干脆两章更新,一更五千字。☆、教训“担心什么?”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安慰道:“什么都不必担心,这个职位该当如何,我心里有数,绝不会像上位那样重蹈覆辙。”小碗听他这么说,心中渐渐安定下来。大约是因为怀孕,方才肚子折腾了一下,她困倦起来,这时候丫鬟端来了养胎的汤药,裴远亲自喂给她喝了让她睡下,这次从房里出来。望着天边,晚霞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暗蓝色的天空。他眼眸微冷,心里明白今日小碗为何这么多的担心,都是因为那个人的那些话。陈元明去找过莫小碗这件事他已经知晓了,他知道小碗不喜欢锦衣卫那番做派,便不在小碗跟前表露出来,在她跟前只当作不知道。但是陈元明说的那些话,其心可诛!他冷冷扬唇:这小子竟然胆大包天想动他?真真是太嫩了些,痴人说梦!他当真以为他进了御史台就真的有什么了不起了吗?晚上天气渐凉,莫小碗原先有些畏冷,但是自打嫁了裴远,便没有觉得冷过,只因为旁边总有个暖炉,让她感觉不到丝毫冷意。大约是睡得早了,她半夜醒了睡不着,帐外点着一点暗暗烛火,男人抱着她,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她侧过身子,认真的看他眉眼,拿手指去轻轻的滑动。这是她的男人呢,这么修长的眉毛,这么高挺的鼻梁,这么诱人的嘴唇,就是闭着眼,气度也是这么高贵。她看着,怎么看都喜欢。世人都说他是个暴戾成性的人,只有她才知道他心底是多么的温柔。她低头,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唇,见他眉头微微动了动,却没有醒。她觉得这样偷偷进行的小调戏很有趣,又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没想到却被他一只手抓到。“睡觉。”他的声音低哑带着nongnong的倦意,“大半夜,玩游戏?”她怎么忘了,他做锦衣卫的,素来警醒的很,大约她偷吻的时候他便醒了。莫小碗红了脸,翻了个身准备装睡,却被他搂紧靠在他胸前,低声道:“不要因为我不能动你故意挑衅我,信不信我还有别的法子?”女子轻轻蹬了他一脚:“不理你,我困了。”男人微微笑了笑,轻轻吻了吻她的肩头,合上了眼睛。他就知道,他的女人是爱她的,谁都撬不走。现在她又怀上了他的孩子,陈元明那厮还想撬墙角,做梦!没两日,康帝给了他一样东西,看到那东西,他眼底的冷意越发凛冽。陈元明下朝时路过东直门的西巷子,那巷子一直通向他在京城的家。巷子口,一人骑马昂首而立,他抬头看那人,金色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斜挎金刀一身绣金麒麟服,仿佛天神下凡。裴远!他心下一跳,立即垂了头要绕路走,那人却开口了。“陈御史日前在殿上仗义执言,今日怎么怕了?”陈元明立住了脚跟,讥诮的扬起唇角,转头道:“谁说我怕了?不知道指挥使大人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