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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觉得自己也是块学习的料子,只要继续努力,假以时日,肯定可以考得很好的。他正在做一道数学题,第一小题是判断一个函数究竟是奇函数还是偶函数。别看他以前浪天浪地,真正认真做起一件事,还是很拼的,这一点连他身边的人都不得不佩服。原本以为诚哥只是三分钟热度,谁知他能把三分钟变成三十分钟呢?季诚完全沉浸在数学题里,连柏俊民讲了什么都没听清,自然也没回答他。柏俊民心情复杂极了。他诚哥的成绩比他高了,做兄弟的其实挺为他高兴的,可是还有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摆在前面。诚哥花了半个学期的时间从99分考到152分,按照这个速度,等他明年高考,最多也就只能考个四百来分。这点分数确实对于他们这些学渣来讲确实是个很好的成绩了,可是对其他人来说,还是连本科线都摸不到分数。薛卉成绩那么好,诚哥就算再多学两年也不可能和她考得一样,他们将来还是不能在同一所大学,所以诚哥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呢?柏俊民想到的,在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以后,季诚同样也想到了。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下章就留级!☆、第27章校长室。校长对于季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表现得十分诧异:“你说你想留级?”他觉得自己不是没睡醒就是听茬了,季诚这么个问题少年,迟到、旷课、早退,上课睡觉,下课打架,样样都有份,怎么可能会想好好学习?绝对不可能的!因此在看到季诚点了点头,还“嗯”了声之后,他还是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你真的想留级?”季诚看着他,眼神坚定:“真的,我要留级。”这次已经不是用“想”,而是直接说“要”了。想到和他外公之间的那层关系,校长耐着性子说:“你要留级,总得给我一个理由。”这个理由季诚早就想了好几天了,他垂下眸,低声说:“我基础太差,跟不上进度,不管我再怎么努力,都没办法听懂老师课上讲的内容。”“努力”这两个词在季诚嘴里说出来让校长觉得挺新鲜的,他还记得季诚上学期的考试成绩只有99分。全校唯一一个只考了两位数的学生,连人家一科的成绩都比不上。“季诚啊。”校长叹了口气,“你说说你,平时旷个课打个架,我已经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不和你计较了,你们班的老师们也假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能不管你就尽量不管你了,你还想怎么样?一个年级没有给你玩够,还想着去祸害另一个年级?”季诚:“……”他想好好学习怎么就那么难,为什么所有人都不肯相信他?季诚没说话,垂着头,沉默地站在原地。长时间的沉默让校长心中一凛,莫非这孩子是认真的?别怪他不相信,这事儿说出去估计整个九中都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校长打了个电话,把十二班的班主任喊了过来。班主任平时虽然很不喜欢季诚,不过季诚这学期的表现她还是看在眼里的:“他这个学期确实认真了很多,其他任课老师也给我反馈过,说他不管听得懂听不懂,上课都有在听了。这次期末考试考了两百多分,比起上学期已经有一点进步了。”两百多分和九十九分相比,岂止是一点进步,那可是翻了倍的分数啊。这在九中历史上也是第一个。校长激动得老泪纵横:“你想留几级,一级还是两级?”季诚:“……”季诚咬咬牙:“一级够了。”校长点点头,正准备给现在高一的年级主任打个电话,突然想到什么,开口问:“你要留级的事情,你外公知道吧?”季诚脸色沉了下来:“这是我的事情,和他们没有关系。”校长顿了顿,叹了口气。季诚留级的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暑假里整个高二年级都要补课,柏俊民他们起初几天没见他来,打电话他也不回,以为他又要像高一那次一样,一失踪就是半个多月。周末不上课,他们抱着碰运气的想法去了季诚住的公寓。刚到小区门口,就看到季诚拖着一个二十寸的小行李箱,不疾不徐地从出租车上下来。柏俊民第一个跑上去:“诚哥,这一个星期你去哪里了?兄弟一个人没有同桌作伴,好寂寞啊。”季诚看他一眼,又看看随后过来的徐一帆和庄邈:“我去了趟B市。”柏俊民一愣,和季诚认识那么多年了,隐约也是知道他在B市是有家人的:“啊,诚哥你回家了。”他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感觉到季诚看他的眼神不太对,连忙扯了其他话题,“我们打你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害得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季诚没回答他的问题:“你们怎么来了?”这个问题的答案柏俊民最有发言权了。“来找你,顺便给你带了这些东西。”他从背后的书包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试卷,最上方还有一本练习簿,他邀功似的说,“诚哥你不在,我觉得我在学校里的乐趣瞬间降低不少,我闲着无聊,就给你把老师上课讲的重点和笔记全抄了下来,还有这些试卷,过程和答案我也给你抄上去了。”他一副“身为我的同桌你是不是觉得很荣幸”,“我知道你热爱学习,所以给你把学习资料都准备好了”,“我一个平时不学习的人居然破天荒地给了同桌抄了笔记却没给我自己抄”的表情。季诚挑了挑眉,从他手里接过那本练习簿,翻开看了看,里面果然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柏俊民恐怕这辈子做的笔记加起来都没有里面那么多。季诚说了声谢,却把本子和试卷一起还给他:“你自己留着看吧,我不需要了。”“不需要?”柏俊民又愣了下,“诚哥你想通了?不学了?”季诚说:“不是。”柏俊民一脸受伤的表情:“那你是嫌弃我字太丑还是看不懂?诚哥,兄弟真的已经尽力了。”他认真听了一个星期的课,才知道他诚哥这学期有多么不容易,老师讲的东西对他来说就像在讲天书似的,字拆开来他全认识,连在一起就懵逼了。季诚拍拍他的肩,又看看徐一帆和庄邈:“还有一年,你们好好学,争取考一个大学。”柏俊民和徐一帆庄邈三个人两两对视。徐一帆张了张嘴:“诚哥你怎么了?”为什么这话听起来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庄邈也有同感:“诚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