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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您。”十皇子行了一礼,转身走出皇后帐篷。经过一处草垛时,一双纤细柔媚的柔荑忽然伸出,将他整个人拉了进去。十皇子的心腹侍人立即站远几步,为草垛里的二人望风。“殿下,您走得这么快,就不怕旖儿追不上您么?”“我走得再快,有你这个小浪蹄子跑得快?”“奴婢只有殿下来向皇后请安的时候才能和您温存一二,能不跑快点吗?”十皇子撩起她的长裙,“殿下……啊……您、您就不怕被发现么?”“被发现我就收了你,你不是做梦都想成为皇子的房内人么?”“殿下……讨厌,旖儿只想做您……的内人……您什么时候才向皇后开……开口?您把奴婢要到身边,奴婢才好天天伺候殿下……”“你帮我做一件事,事情要是成了,你就做九皇子妃,不成,我就从母后那里把你要来,在我身边伺候。”旖旎呼吸一窒,转头看向在她身后运动的十皇子:“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你求之不得的机会。”十皇子伸手抚上旖旎脖子,在她耳边呢喃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浪蹄子每次看秦曜渊的时候,眼睛像是饿狼一样。”“殿下……”“这个提议,你怎么都不亏。成了是九皇子的女人,不成,是十皇子的女人。”他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和他对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你好好想想——”地上的两个影子停顿片刻,终于分开。旖旎身体绵软,强撑着草垛才没倒下。她看着正在整理衣裳的十皇子,道:“殿下……说话可算话?”“自然。”十皇子拍平长袍,在她脸上抚摸了一下:“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霜降宴?”秦秾华从手中书卷上抬起头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陛下今儿早上才发下旨意。”结绿一边侍弄着花瓶里新摘的野菊,一边说道:“殿下首次行围打的野狼太多了,陛下说狼rou性热,这个节气吃正好,要在霜降宴上对这次秋狝表现出色的人赏赐进行分赏,剩下的再快马送给临近的几个巡抚。”秦秾华看着结绿手里侍弄的花,忽然道:“渊儿的帐内空荡荡的,你把这一瓶给他送去吧。”结绿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知道了……”“把什么送给我?”秦曜渊撩开帘子走了进来。“殿下来得正好,奴婢这就把花给您送去。”结绿笑了笑,拿着插满野菊花的珐琅玉壶春瓶走了出去。“渊儿,今日感觉如何了?”秦秾华道。少年在她身边坐下,原本宽敞的坐榻转瞬拥挤。“好多了。”秦秾华看他神色,较之前两天是好了一些。遂笑道:“上官景福给的药膏果然有用,你要是早些说实话,也不至于耽搁这么几天。”“你关心我才好得快,关他的药膏什么事?”他懒洋洋地挑起眼皮。秦秾华笑道:“父皇刚传下旨意,明晚要在营地里举办霜降宴。你身上有伤,就不要出席了,免得被人灌酒,影响伤口愈合。”“我要去。”他贴了过来,下巴搁上她的肩头:“我要看着你。”“看我做什么?”“看着你,免得谁又来一场‘雀屏中选’。”他道。想起恨不起发皇榜为她招驸马的天寿帝,秦秾华违心道:“不会的。”“不行。”他不容置疑道:“你去我也去。”秦秾华只能道:“去可以,但你要听阿姊的话,不许喝酒。”秦曜渊斜睨着她:“……那要是皇帝御赐呢?”“不会的。”秦秾华安慰道:“父皇知道你还病着,怎么会赐酒给你?”好的不灵坏的灵。第二日霜降宴,每人面前都有一杯霜降米酒。天寿帝在主位上乐呵呵道:“霜降少不了这三样——霜降茶、霜降酒、霜降柿子!这霜降酒就在你们面前,霜降柿子,是陕西巡抚徐铭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还沾着陕西昨夜的露水,鲜甜可口,还有霜降茶,散席后就有人会给你们送去,拿来解酒,最好最好!”火堆四周的筵席上,立即响起一阵拍马溜须声。木柴奋力燃烧的噼啪声夹杂着欢声笑语,烘衬得夜宴格外热闹。秦秾华端起桌上的米酒抿了一口,白酒的冲立即直冲心肺。她刚想叮嘱秦曜渊少喝,依然鼻青脸肿未消的岱钦就端着他的酒杯走到筵席中央,对天寿帝弯腰鞠了一躬,大声道:“大朔的陛下,我想和你的九皇子喝一杯酒,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就是‘化干戈为玉帛’——你们还有一句话,叫‘不打不相识’,我想和九皇子交这个朋友,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天寿帝听了大笑道:“草原上来的朋友,果然豪爽!岱钦大度,朕当然乐于成全,若是你们二人的友谊能转化成都密和大朔的友谊,那就更好了!”岱钦向着秦曜渊举起杯子,秦秾华在桌子底下撞了撞稳若泰山的秦曜渊的膝盖,他这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岱钦敬九皇子,草原欢迎勇士!我干了,九皇子要是看得起鄙人,就一口闷!”岱钦一饮而尽,在空中倒扣酒杯,以示一滴不剩。秦秾华刚要开口,秦曜渊已经一口喝尽了杯中米酒,坐了下来。岱钦转身向着天寿帝再鞠一躬,大声道:“大朔的陛下,岱钦还有一个美好的请求。”“哦?”天寿帝起了兴趣,道:“你说。”“岱钦想要求娶大朔公主,和大朔结永世之好。”岱钦一言落下,场内一片哗然,众人目光绝大多数都落在三位公主身上。玉京长公主,凤阳公主,汉阳公主,天寿帝未婚配的公主只剩这三人,岱钦所图,必是三人之一。天寿帝的脸色有些不对了,他神色古怪:“朕有三位未婚的女儿,你想求娶的是哪一个?”“七公主聪明伶俐,进退有度,岱钦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的美貌和智慧打动,愿娶七公主为正妃,立我们的儿子为继承人——”秦秾华面不改色,筵席下的手死死按住想要起身的秦曜渊。“你说的这些也太早了!”天寿帝脸色不好看,沉声道:“朕对玉京的婚事早有安排,此事不必再提。”“敢问大朔陛下对七公主的婚事有什么安排?”岱钦不依不饶道:“不是岱钦不信陛下金口玉言,而是岱钦要回去向父王交差,若是没有个让人信服的理由——恐怕父王,会认为大朔是看不起我都密一部……”天寿帝被问住,面上慌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