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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突围却受了重伤,没过多久便逝世了。”殷筝微愣。死了?怎么可能,她衡量过玄武营的实力,应付那些个域外部族应当不成问题,最多就是让黔北腾不开手去援助其他三域罢了,怎么就把卫十砚弄死了?卫十砚领兵将殷筝母女带回,后又娶了殷筝的娘,殷筝弄死谁也不会弄死他,为什么结果与她想的不一样?殷筝按下心底的异样,又问:“那陛下可知,卫将军是否是重生之人?”皇帝看向了闻泽,毕竟自正月以来,一直都是闻泽在处理有关重生之人的事情。卫十砚作为玄武营大将军,身边自然也有长夜军的人暗中监视,知道他正月十五到正月十六的晚上是否曾出现沉睡不醒的情况。因此闻泽很肯定:“他不是,但黔北幽州的州牧是。”卫十砚祖籍就在黔北幽州,曾受过幽州州牧提拔,两人关系很好,但也不能确定卫十砚是否从州牧口中知道了上辈子的事情。闻泽问殷筝:“他知道你在雍都?”殷筝点头:“不仅如此,他还知道我在雍都的身份。”卫十砚对殷筝的行踪很清楚,不然也不会放任殷筝在外多年不回家。闻泽又问:“你们关系如何?”“他对我很好。”殷筝说完,补充了一句:“我娘去世后,他一直不娶也是顾虑我的感受,所以我便离开了黔北。”换言之,除非卫十砚知道殷筝是上辈子域外之乱的罪魁祸首,间接害死了他,不然他没有杀殷筝的理由于是闻泽把矛头指向了另一个可能:“你同临西老王妃可认识?”殷筝端起茶盏,低头喝了口茶。说实话她并不想把太多有关自己的事情告诉闻泽,但是现在,她需要闻泽身为太子的权势和地位,弄清是谁想用枯兰之毒害她。撇开上辈子她失算害死了卫十砚的事情不谈。若给她下毒之人真是卫十砚,若卫十砚真的和十九年前的事情有关……“啪”地一声,闻泽不知何时走到了殷筝面前,弯下腰一手拍在了殷筝所坐的椅子扶手上。“问你话呢。”闻泽那张逆天的容颜距离殷筝极近。殷筝回过神往后靠了靠,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我自幼身体不好,黔北风沙大,不适合我居住,卫将军便让人带我去了临西,只在逢年过节时,我才会回一趟黔北去看看我娘。临西老王爷受他所托照看我,后来又见我一个孩童跟着奴仆生活很是可怜,便和卫将军打了声招呼,收养了我。”殷筝说:“我与老王妃关系不好,她总觉得我会勾引她儿子,妄图嫁入临西王府。”皇帝听了就很感慨,同样是收养殷筝,如果殷筝愿意嫁给自己亲儿,他媳妇恐怕做梦都会笑出声。闻泽站直身子,默了片刻后才开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问什么答什么,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闻泽已无法判断殷筝是否在撒谎,只能发出无力的质问。这是殷筝意料之中的质疑,毕竟她在闻泽面前口风一向很紧,突然有问必答,闻泽会信就怪了。然而殷筝这次并未撒谎,她说的都是真话,不过隐去了部分并不重要的信息:“无论真话假话,你总得听不是吗?况且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要这样害我。”殷筝双眸微敛,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笑意,还带着少见的冷。这副冷然虽不如她撒谎时演出来的那样饱满尖锐,但却还是给她染上了点点活物的气息。她好像……真的很在意。正好,闻泽也很在意。两人首次达成目标一致,然而闻泽还是像对瑞嘉那样,将殷筝从此事中赶了出去。理由是殷筝同卫十砚关系好,担心殷筝会为了包庇卫十砚,阻碍他的调查。但幸好殷筝还有皇帝。闻泽拦不住皇帝,所以有关调查的进展,皇帝总会去和殷筝说。闻泽曾对此表现出了十分的不理解,还当面问自己亲爹:“干嘛告诉她?卫十砚若当真和十九年前的事情有关,你就不怕她耍手段替卫十砚脱罪?”皇帝听了,只是苦笑:“她确实比任何人都不愿相信卫十砚与十九年前的事情有关,但若真的有关……”皇帝说着说着,便沉默了下来。闻泽追问:“若真的有关又如何?”皇帝叹息,并不回答闻泽,只说:“殷筝嫉恶如仇,定不会因为卫十砚对她好,就是非不分纵容包庇。”闻泽:“……”你说谁嫉恶如仇?殷筝?我怎么觉得她才是“恶”。闻泽对皇帝的眼神产生了怀疑,但也没再阻止他告诉殷筝有关此事的进展。因为他突然想起来,是殷筝主动告诉他们,那下毒的侍卫是卫十砚的表外甥。她若真想把卫十砚摘出去,一开始便不会告诉他们。闻泽一边对殷筝的态度感到奇怪,一边埋头抓人审人,很有上辈子司天楼被炸后到处抓人审案的架势,弄得朝野上下人心惶惶,送到皇帝那里参他的奏折更是数不胜数。还有些别出心裁的,并未上奏参太子,而是上奏催促太子与殷筝大婚,好让殷筝能管住太子。这种情况下,皇帝在朝堂上提要收殷筝做养女,果不其然遭到了反对,便只好将收养一事暂缓。……夏季天热,一次殷筝贪凉多吃了碗冰酪,便病倒在床,整个人全然没了精气神,虚弱不堪。皇后找遍了宫里的御医,其中太医院有位大夫,是殷筝在宫里的眼线,借着给殷筝治病的机会,偷偷替自己那苦命的阿弟传了话:“姑娘,您就让蒲姑娘换个人嫁吧,我阿弟当真是无福消受,人都快被逼疯了啊。”病中的殷筝勉强打起精神想了想,才想起这位御医的阿弟就是殷筝推荐给蒲佳媛那位济世堂的坐堂大夫。“我都忘了……”殷筝呢喃一句,然后对御医道:“我迟些找人去替他,你让你阿弟安心等着就是。”御医千恩万谢,这才定下心给殷筝诊脉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