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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却没有反对。她用力捏着手里的花糕,仿佛那就是王顾知,自顾自的发泄心中怒气。她不想再看对面那碍眼的一幕,可有人却偏不如她意。那女子转头见到阮卿在卖花糕,惊奇的道:“咦,顾知哥哥,那个不是之前见到的meimei吗?”王顾知头皮发紧,他本想着这位小祖宗快些买完糖人便送她回去,他不想被阮卿看见他与她在一起。然而,他不知晓的是,苏婵儿就是故意的,自从那日在胡同口见到阮卿,女人的直觉便知这位不是普通的meimei,定然与她的顾知哥哥有什么。此刻见她在卖花糕,便想借此羞辱一番,一个商贩之女,怎配与她抢顾知哥哥?!她大步来到阮卿面前,笑得亲切可人,“原来是这位meimei,我们见过的,我叫苏婵儿,你叫什么名字?”“阮卿”。“原来是阮meimei,meimei的手真巧,花糕做的真好看。顾知哥哥,你说是不是?”她转头询问王顾知,王顾知无奈笑笑点头。“meimei每日都要做花糕么?”“是”,她左一句meimei右一句meimei,让阮卿恼火,谁是她meimei了?因此,很不耐烦应付她,脸上表情淡淡的。可苏婵儿才不管她如何,“哎呀,真是可怜见的,meimei这般年纪该是在家好好读书知礼才是,却出来为银钱抛头露面,实在可惜……”话虽说的柔婉,可意思却恶毒至极,直指她俗不可耐。阮卿心中骤然腾起一股火,看向王顾知,她觉得王顾知竟招惹这样的人来此羞辱她,实在可恶。但她隐忍不发,只眼神凌厉看着他,即想他此刻说些什么,又不想他为此事插手,毕竟这是两个女子之间的口舌之战。苏婵儿见她气咻咻却不说话,得意一笑,对着王顾知撒娇道:“顾知哥哥,我们多买些花糕帮衬帮衬阮meimei吧?”王顾知此时心虚到了极点,他不知苏婵儿话中机锋,虽觉得有些过分了,可或许是她好心却不善于表达,于是也不好贸然出口阻止。见她此刻睁着清澈无辜的大眼询问,他点头说道:“依你便是。”然而,这句‘依你便是’彻底惹怒了阮卿,她冷声开口道:“多谢苏姑娘好意,但今日花糕已被人定完了,请你明日再来吧。”说完,她不再看这两人,转身回后院照看蒸炉去了。王顾知知晓她此时定是生气了,暗暗无奈叹气,小姑娘脾性太大了些,想着接下来该怎样哄她才好。苏婵儿也不介意阮卿的无礼,她表现得甚是大度,“既然这样,顾知哥哥,我们走吧,明日再来。”******傍晚,红霞落入西山,天地间一层黄昏微暗笼罩着,家家户户升起炊烟,劳作一天的人们开始归家吃晚饭。阮卿吃过晚饭后,准备收拾鸡圈,见这天气闷热,似乎夜里要下雨,她得把鸡棚盖住,免得夜里淋着了。然而刚收拾到一半,便听见有人敲门,“阮婶子在吗?”声音是王顾知的,他来找吴氏,可谁都知晓实际是来找阮卿的。吴氏正在屋里舂米面,听见他的声音,示意阮卿去看门。阮卿洗手开了门,神情冷淡问道:“你来做甚?”杵在门口不让他进。吴氏也知今日之事,想必两个小儿女定有话说,便出来道:“顾知快进来,我得回铺子拿些米面去,你先坐会儿。”吴氏一走,王顾知便挤进了门,拉着小姑娘进堂屋,急切的问:“阮meimei又生气了?”阮卿扭头,气鼓鼓,“谁是你阮meimei,你那么多meimei,可不差我一个。”王顾知去捏她气呼呼的脸颊,温声细语解释今日之事,“阮meimei别气了,今日是她央着我陪她逛长安城,自从回来这些日子,我还没带她逛过,刚好今日无事便去了,哪知会遇上你呢?”“怎的?遇上我不好了?是不是耽误你们亲亲我我了?”这个小泼妇,外表柔弱安静不争不抢的,内地里却是可劲的醋胞一个。王顾知无奈叹气,“阮meimei想哪里去了?我只是陪她逛街而已,真没有其他,你信我好不好?”他表情真挚,仿佛受到天大的冤枉一般,高高大大的人儿在她面前,求饶般的语气,一时让她心软。“我自是想信你,可,万一她对你是那个意思,你又常与她在一起,岂不是令她误会了?”王顾知低声笑起来,“我的阮meimei人儿不大,醋劲儿倒不小。”他握着她的小手,真情意切的说道:“她这次来长安探亲不会待多久,我也不是时常有空陪她,再说了,我的心在你这儿呢,阮meimei别气了好不好?你今日生气,我晚饭都吃不下就来找你了。”他这么一说,阮卿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心疼的道:“我气我的,怎的你倒折腾起自个儿来了?你傻不傻?”“傻,遇上你我就什么都顾不上了。”阮卿推他,“那你快回去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那你还生气吗?”阮卿摇摇头,小脸被他捧住,眼前的人蓦然靠近,不一会儿,一个轻柔温热的吻印在她额上。她脸红如霞,使劲把人往外推,“我娘快回来了,顾知哥哥你走吧。”王顾知哄好了心爱的小姑娘,满意的走了。作者有话要说:王妃宋氏叹气:崽啊,你瞧瞧人家王顾知这段位,甩你几条街啊。☆、横祸七月下旬之后,天气越发燥热起来,每年夏季皆是卖花糕的淡季,夏日吃花糕容易口渴,因此买的人并不多。阮卿便也闲了下来,多绣些巾帕补贴家用。这日,她正坐在铺子里扯针线,穿堂风时不时一阵阵吹来,虽带来了凉爽,但也带来了燥热,她额上的碎发汗湿的贴在鬓边。这时,街头的秦二叔匆匆跑进来,:“阿阮,你娘在不?你家出事啦。我挑担子经过你家时,看到有几个人在敲你家门,说是什么意酒楼来的,说你爹在他们酒楼做事,被官府抓啦,快叫你娘家去看看吧。”他平日里就是个挑担子走街串巷卖些针线头的货郎,认识的人多,消息也灵通。阮卿也常常与他买些针线,两人很熟悉。今儿他一听阮家出事,赶紧跑来铺子里喊人,担子也随手扔在铺门口都顾不上,此时气还没喘匀便急切的看着阮卿。阮卿听得此事,顿时如遭雷击,“秦二叔,你说的是真的?我阿爹别官府抓了?好端端的为何要抓我阿爹啊?”“听说是去个贵人家送席面,那家人说他偷窃什么的,我自是信阮大哥,他是个老实人,绝不会做那样的事,定是有什么误会,你快叫你娘去看看。”阮卿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娘去骆婶子家了,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