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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阮,你收拾好了没?我们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吧?”阮卿见到她很高兴,“你怎的也住斋舍了?”杨映蓉家住在东市,离学院并不远,许多贵女皆不愿住斋舍,毕竟比起自家来,还是家中更方便些。“我才不想整日在家被阿娘唠叨呢,住斋舍多自由啊。”杨映蓉是杨太尉最小的女儿,颇为得宠,但不骄纵,只平日里活泼跳脱了些,杨夫人担心她整日没个正形,日后不好说亲,便总是将她看得紧紧的。这会儿已是快晚饭的时辰,杨映蓉过来挽住阮卿的手臂,“走,我们去瞧瞧看,今晚吃些什么。”阮卿觉得好笑,这位贵女金枝玉叶,什么没吃过?倒是对学院的大锅饭好奇起来。西苑在学院的最西边,离食堂较远,一路过去得穿过一个小花园,再转几个回廊才能到。这时,饭堂里已经有许多人在排队,她们选了个人少的,一边等待一边闲聊着。“上次游湖之后我便想再去找你玩的,可是,一来不知你家住何处,二来,我也被母亲禁了好几日。现在好了,我们同在一个学院,日后可以天天见面了。”杨映蓉性子活泼,总有说不完的话,阮卿笑着默默听,时不时点头附和几句。“我回家也不得闲,得忙着做女红呢。”“哎呀,你母亲在家也逼着你做这些么?”阮卿摇头,“不是母亲逼的,是我自己要做,我与翠轩阁的掌柜谈好的,每月交一定数量绣品给她。”杨映蓉睁大眼睛,“啊阮,你真厉害,这般年纪就自己挣钱了,那你岂不是存了许多?”她这副表情像是许久没见过银钱似的,一副财迷的模样,令阮卿好笑,“我哪能自己存呢,得补贴家用啊。”她这么一说,杨映蓉觉得她更厉害了,佩服不已。不一会儿,便轮到她们取饭,女德学院统一饭食,皆是二荤一素一汤。两人端着自己的饭食选了个角落坐下,继续闲聊。杨映蓉道:“真好,我就觉得一边吃一边说话,饭菜更香。可在家里却不允许,说什么食不言寝不语,都闷死个人了。”“那是怕你一边说一边吃容易噎着。”“我都这样大的人了,还能噎……”然而,话还没说完,就被饭粒给呛着,咳嗽不已,阮卿赶紧拍拍她的背,“快喝些汤。”杨映蓉只觉得自己倒霉,说噎着就噎着了,呛得脸红脖子粗。……两人吃完晚饭,天已擦黑,各自告辞回了斋舍。阮卿进屋时,里头又多了一个人,至此,最后一名舍友也到齐了。不过这个姑娘看上去不太好相处,她穿着富贵,下巴尖尖,看人时喜欢斜着眼睛,说话尖声尖气。兀自坐在她的床榻上,一边吃点心一边晃着腿。见阮卿进来,只睨了一眼便又收回去。阮卿也没同她说话,自顾走到桌边,准备拿盆出去打水洗漱。这时,有一位青衣娘子走进来,问道:“你们谁是阮卿?”“我是”。“有人在学院门口找你,让你速速去一趟。”这个时候了怎的还有人找她?莫不是自己落下东西在家了,哥哥给她又送了过来?想必是这样。于是,她放下盆,急步朝学院大门走去。……黄昏暮色下,停了一辆华贵的马车,锦袍少年长身玉立,见阮卿出来,唇角立马勾起笑意。“卿卿...”“世子怎的来了?”“我来看看你,今儿入学,还习惯么?”阮卿点点头,“挺好的,我有三个舍友,而且还见到杨映蓉了。”李湛看着她,眸色温柔,“用的都备齐了吗?还有何需要备的,你告知我,我家离这里很近,随时可去取。”“已经备好了,都不缺呢。”他总是对她这么好,让她很不好意思,而且每次都不知该怎样拒绝他的好意。“但我还是有些东西要送给你,你等着。”他转身将马车上的一个匣子抱下来,递给她。“这是什么?”李湛打开匣子,“是一些笔墨,还有香。”“你送香给我做甚?”“秋日里多蚊虫,尤其是学院的蚊虫更勇猛,你晚上点一支香,可防被叮咬。”原是如此,他还真是细心。阮卿很少被一个男子这样关心,就连她哥哥都是粗心大意的。心里说不上来是何滋味,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香我收下,但笔墨真不用了,我自己有呢。”那些笔还有砚台,一看就价值不菲,她一个平民女子在学院用这些,显得太招摇。再说了,她也不能平白无故收他这样个贵重的礼物啊。李湛执意要送,却见她再三推却,便只好遗憾的收回,这些笔墨还是他特地为她选的呢。他见天已经黑下来,却又不想这么快就走,磨磨蹭蹭许久,问了些学院饭食可还吃得习惯?舍友是否好相处?明日见夫子会否紧张?等等,许多无关紧要的问题。最后还是阮卿不得不打断他,“天黑了,世子快些回吧,我也要回去洗漱了。”李湛恋恋不舍,“好吧,那我过些时日再来看你。”阮卿点头,福身行礼后,转身进了学院大门,只李湛还眼巴巴的站着目送她。等那小人儿的背影消失不见了,他才转身上马车。……阮卿抱着匣子回到宿舍,洗漱后,在床角点了一支香。今日是新奇又兴奋的一日,她终于入学了,今后,便是女德学院的学生。她躺在床上畅想着日后的美好生活,甜甜的睡去,一夜安然。作者有话要说: 柿子:我媳妇儿入学啦,好开森。看到大家那么积极的给我评论,我码字码得很起劲呀。还有一章正在码字中,今晚九点发出来。我爱你们!☆、亲事翌日,阮卿早早起床,收拾被褥欲往食堂去吃早饭,刚走出屋子,后面有人叫住她,是舍友庄晴。经过短暂的接触,庄晴发现,这几人中最好相处的便是阮卿,她安安静静不爱说话,但是做事有章法,对人也和气。她喜欢与这样的人做朋友,于是,今早起来见她去食堂,便喊住她一起走。“阮卿,我们一起去食堂如何?”阮卿点头,两人并肩出了西苑。路上庄晴问她,“昨日那个黄衣裳姑娘你觉得她怎样?”黄衣裳的就是最后来的,大家似乎对她都有些不适应,她没与任何人说话,也没人与她说话。所以,至今还没有人知晓她姓谁名谁。“我没与她说过话,也不知她性情如何。”阮卿回道。庄晴是个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