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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舅舅家的儿郎再到楚宵,也堪堪只能答出两道,还差最后一道,他们思考了许久。李湛不能自己上,在一旁干着急,关键时刻,还是陈庞帮他解了围。陈庞做事向来有个原则,脑袋解决不了的事情,那就武力解决。他倒也不是要揍这个梁二公子,只是跑上前去一把将人扛起来,飞快的跑老远撂下,又跑回来拍拍手道:“好啦,第三道题没了。”众人:“......”李湛暗暗给他竖大拇指,随后,带着人往里冲。待到新娘闺房门前,又被杨映蓉等人给拦住,“请新郎官作诗,作得好,我让你进去见人,作得不好,就回去吧。”作诗难不倒李湛,他略思忖了片刻,道:“传闻烛下调红粉,明镜台前别作春;不须满面浑妆却,留着双眉待画人。”诗倒是好诗,只不过这首催妆诗更像情诗,听得杨映蓉酸掉牙。她才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李湛,便道:“勉勉强强吧,再来一首看看。”李湛无法,只好又作了一首:“不知今夕是何夕,催促阳台近镜台;谁道芙蓉水中种?青铜镜里一枝开。”②这下,不光杨映蓉酸掉牙了,连陈庞、楚宵等人听了都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唯独李湛脸不红心不跳,还兀自镇定自若、喜笑颜开呢。李湛作诗不再话下,作情诗更是信手拈来,原本想为难为难李湛的杨映蓉觉得再这么下去,实在是为难自己啊。于是,她摆摆手,赶紧放人,“行了行了,你进去吧。”片刻后,李湛牵着新娘子出来。适才李湛作的诗,阮卿在屋子里头听得清清楚楚,幸亏她盖着盖头,否则羞都羞死了。这会儿她乖乖的让他牵着,两人去正堂屋拜别阮氏夫妇后,便开始回程。锣鼓笙箫又一路吹吹打打,热热闹闹的从西市往东市睿王府而去。待得到王府大门,花桥停下,李湛骑在马上拉弓引弦,三支红箭齐齐射在轿门上。喜娘说了一溜儿吉利话之后,新娘得以下轿,两人牵着红绸进门。阮卿被人领着,跨火盆过鞍马,来到堂前。直到有人高声喊:“一拜天地”。她款款下拜,谢天、地养育之恩;“二拜高堂”。感父母再造之德;“夫妻对拜。”从此与君一条心,恩爱白首不相离。......许是因为睿王府的喜酒,多少年都难得喝到一次,众人热情高涨,拉着李湛势必要灌醉他。因此,为了李湛今晚能顺利洞房,陈庞、楚宵等这些好兄弟不得不频频为他挡酒,最后,一个个都醉得不省人事。然而,还有人不死心,京兆尹江大人就是其中之一,只见他提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绕过桌席,来到李湛面前,“恭喜世子贺喜世子,江某等着今日这喜酒等了甚久,这一杯,你必须喝。”他拿的这杯子颇大,都够盛半壶酒了,李湛此刻已经喝得有些多,再也喝不下,但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这样的敬酒,他拒不得。正在为难之际,便听得旁边两声咳嗽,转头看去,是他外祖父大马金刀的坐在一旁盯着呢。江大人见是他老人家,酒意也醒了两分。老靖国公这人最是护犊子,秉着‘你搞我孙子,我就搞你全家’的作风,没人敢在他面前为难李湛。因此,他只得讪讪一笑,向他老人家揖了个礼问好,便又乖乖提着酒壶回去了。李湛觉得他外祖父平日里虽不靠谱了些,但关键时刻很上道。于是,说道:“祖父,这里交给您老人家守着,我回了啊。”老靖国公摆摆手,“快去,今晚努力些,我急着抱曾孙呐。”“......”李湛不理会他的老不正经,蹒跚着步子往随风苑而去。......阮卿独自在新房坐了许久,后来实在坐不住,便靠着床头睡着了。李湛进门时,看见门口小桌上的吃食没动过,再往里走,见那小人儿穿着寝衣兀自睡着了。他悄悄抱起她,欲放入床榻,然而,却惊醒了怀里的人。阮卿迷迷糊糊醒来,入眼一片红色,还以为在做梦,直到李湛轻笑一声,才回过神来,今儿她成亲呢,这会儿是要到洞房的时候了。羞意后知后觉的涌上心头,她将脸埋进李湛怀中,闷声问道:“你怎的才来?”“累了?”阮卿点头,随后又摇头,“我有些饿了。”她今日一大早起床,一直忙着梳妆,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呢。李湛出去吩咐丫鬟们热些米粥过来,然后说道:“你先歇息,我去洗漱,一会儿陪你吃饭。”阮卿打了个哈欠,躺在柔软的床榻上又迷迷糊糊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阮卿再次醒来时,是被李湛吻醒的,她感到脸上一阵湿意,身上也被压了些重量,那落在唇上的吻,越来越急,越来越重,弄得阮卿再也睡不着。李湛见她醒了,搂着她问道:“米粥好了,要不要现在吃?”“嗯。”于是,李湛将人抱到小桌旁,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喂她。阮卿吃饱喝足后,困意又涌了上来,眼皮子都在打架。李湛无奈,今晚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呢,媳妇儿却睡得这样实沉。他只好又将她轻轻抱回床榻上,盖好被子,自己也轻手轻脚的放下帘子,爬上床。李湛躺了半晌,却还是很清醒,他翻身看向枕边之人,呼吸轻盈,睡得十分香甜。他轻轻唤了一声:“卿卿?”阮卿没醒......他伸手摸了摸她脸颊,一边摇晃,一边又唤她,“卿卿?”阮卿砸吧了下小嘴儿,继续睡......李湛无奈,躺回来望着床顶发愣,心心念念的洞房夜难道就这样睡到天亮么?可他又不忍心叫醒媳妇儿。他闭上眼,强制入睡了许久,然而,脑中却不断浮现那避火图中的画面,他身子越来越热,呼吸越来越急促,终是忍不住,翻身覆了上去。......阮卿是被冻醒的,醒来后发现自己的寝衣不知何时已被解开,胸口处传来一阵濡湿的凉意,她轻哼出声,即刻,又被那人抬头堵住红唇。过得许久,那人才放开她,在她耳畔沙哑的问道:“卿卿,你忘了今晚是什么日子了么?”阮卿这时已经彻底清醒,她没忘,不仅没忘,反而越发清晰的忆起之前看过的那些画册。这会儿被他密密实实的抵着,羞臊不已,紧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只余那长长的睫毛慌乱的扑闪着。李湛没等到她回应,但她急促的呼吸便是最好的回应,让他为之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