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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务的人,唉。”一听是郭奉孝的公务,法正刚找回来的警惕心一下子又丢掉大半,郭奉孝那黑心狐狸最是不吃亏的,也是偏爱兵法诡道的,他能应下的公务必定既重要,又是自己也感兴趣的。法正很有些意动,只是隐隐觉得似乎有哪处不对,便想再稳一稳,听了到底是何公务再说,故眼珠子一转,还是只笑着不搭话。贾诩见法正还能稳住不说话,倒是抬头看了他一眼,这趟陈留没白去,那样不能手段过于强硬也不能过于柔和的环境,到底磨出了法正的性子,比从前强多了。荀彧笑了笑,也不强求,也没失望,只转头对着荀攸说道,“虽说如今你手头也有要紧的公务,可你那处近期应不会有什么大的变动,兵部的几件要事又都分到了个人手里,只剩些旁的杂务,正好孝直如今也回来了,不如就烦请你辛苦多担待一些。”荀攸干脆利落的点头应道,“好。”石韬提壶给徐庶和自己都添了酒,两人又碰了一杯,这些个神仙过招,他俩只喝酒看着就是了。法正看到此处疑心尽去,仅剩的警惕心丢得干干净净。一则荀彧一向是端方君子的作风,虽不好坑骗,但也不像郭嘉和贾诩那二人般满心都是冒黑汁窟窿眼,无事也爱算计人三分。二来这公务原本是郭嘉的公务。三来荀彧那话透露出一个信息,兵部如今并无什么大事,只剩下杂务了。最后一件便是荀攸答应得极痛快,荀攸他是了解的,和他们一样偏爱军事,不耐烦内政的主,而且荀彧和荀攸是叔侄关系,荀彧总不能连侄子也坑吧。法正眼珠子一转,笑着劝道,“公达手里既然已经有了要紧公务,也不好再分心,若文若看某才智尚可,不如将此公务交给某。”荀彧闻言拱手笑道,“某求之不得呢,多谢孝直了。”谢?法正终于明白是哪里不对了,兵部郭嘉丢下的公务,为何是户部荀彧来谢他?法正心头不妙,身体微微前倾,问道,“是何公务?”荀彧笑着,极其无害极其坦诚的回道,“公台那边说需要人帮忙。”公台?公台是户部的人!而且他现在哪儿?在三辅啊!三辅现在什么情况?三辅大旱啊!法正如遭雷劈。他令堂的,他还是被坑了!他这刚回到谯县,还没能过夜,竟就被设计着又“主动要求”了一个外派的活儿!大旱啊,不说洗漱问题,只饮食吃喝都得节省着来。法正整个人都不好了,正是怀疑人生的时候,却听见郭嘉轻啧一声,法正闻声看向郭嘉。郭嘉瞥了他一眼,而后看向贾诩,一副你瞧被某说中了吧的样子。贾诩轻叹一声,看着法正的眼神凉凉淡淡中透着失望。法正:“……”他~令堂的!法正怒火上涌,荀彧不解的看着法正,他说的可句句都是实话。这份郎朗的君子样,法正一窒,憋着火对着郭嘉问道,“你怎么会接这样的活儿?!”郭嘉摊手,也很无辜,“这话说来奇怪,不说服从安排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单单某心念百姓,主动接这样的活儿不是合情合理的吗?”法正:“……”事到如今,法正自己应下的公务说什么也没用了,而且荀彧和郭嘉也不允许这事再有变动。酒宴散席,石韬和徐庶一道回家,石韬叹道,“你说孝直,唉,这真是,某当时都提醒他了,他怎么还是这么大的好奇心?”徐庶笑道,“我细想了想,这一次怕是无论孝直好奇与否都逃不了。”石韬闻言细想了一会,片刻驻住脚步,迟疑道,“你是说?”徐庶点了点头,肯定他的猜测,“你想想刘繇败退豫章是哪一日的事?那几位的消息什么时候晚过三日?”石韬:“……”所以早就知道的消息,偏偏忍到今日才说出来,今日才庆贺,都是早就谋算好了的?孝直还没到谯县,郭嘉他们就已经惦记上他了?怪不得那日说要增派人到陈宫那边帮忙,一向躲懒的郭嘉一口应下。怪不得郭嘉组局非要把刚回来的孝直也拉出来。哪怕再晚一日,孝直到了兵部就能接触到这些消息,那还如何哄得住他?石韬想明白了关节,打了个寒噤,喃喃道,“这也……”大佬们一出手就是铺天盖地的套路,他们这些又年轻又老实的人真是走不出,只能事后品一品,然后瑟瑟发抖,希望大佬们别惦记上自己。心情太复杂,不知道怎么说。石韬最后只能庆幸的感叹一句,“还好你我不在户部和兵部这两处。”又道,“那位还能理解,咱们从前也没少被他坑,可怎么那位也……”徐庶笑道,“都是朋友嘛。”若不是“志”同“道”合,如何会是朋友?所以对那位的……也不要期待过高了。徐庶又道,“孝直出去两年确实稳重多了,他们虽说……算计他,可总还是为了他好,你瞧如今的孝直哪还有初来时那股傲视群英的样子?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嘛,自是要先磨炼一番的。”石韬点头认同徐庶的话,又笑道,“孝直次次被他们算计住,除了那几位确实手段过人外,还有孝直对自己人不设防的缘故,可他哪里想到外头哪里有咱们自己家里危险?”徐庶闻言,哈哈大笑,“正是,正是!”这天下数得着的黑心窟窿货都是他们的“自家人”,真不知该羞还是该喜。第二日,就着还没拆开卸车归置好的行礼,法正又使人拉着去三辅。他去三辅不同于陶淘去三辅,陶淘去只是巡视的走一遭,十天半个月就能回,而他此行去,少说也得两三个月,稳定了局势才能走,若是长,怕是要等到明年春种结束才能回了。陶淘感慨法正好不容易回来又要出差,特意早起送他,法正看到陶淘却很惊讶,“主公怎知我今早就离开?”昨日他到谯县时本就晚,酒宴上荀彧和郭嘉等人又说,让他今日一早直接出发就行,一是免得还要重新收拾行李,二是陈宫很着急,故他还一直没有和陶淘见面。陶淘回道,“奉孝告诉我的。”法正听罢恍然有所悟,昨日他们散席时已经快九点了,酒席上才定下来的事,主公这就知道了?法正往政务楼的大钟上扫了一眼,如今时辰,还不到八点,郭嘉定是还没起的,所以是昨晚告诉主公的?晚上九点后郭嘉还面见主公了?法正心里犯嘀咕了,这事可算不得紧急重大的公事,不至于让郭嘉连夜跑去打扰主公吧,可若不是以公事见主公,难道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