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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很宠溺。手顺着她的柔发而下,贴在她的脸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突然的不舍。大概是察觉到他异样情绪,便问“怎么了”“下午去上课吧。”他说。顾晓晨眨了眨眼,安静的看着他。她是典型的瑞凤眼,瞳孔接近眼角,眼尾优雅的往上翘,黑白分明,摄人心魄。心动难耐,他拇指微微上移,摸了摸她的眼角,然后艰难的滚了下喉,仿佛有话说,却又没说。顾晓晨还是看着他,猜不透他究竟想说些什么。“顾晓晨,等我回来。”到了最后,他只剩这一句。原来他要走。不知为何,心头忽然一哽,有些想哭。“你要去哪里”他沉默的望着她,没回话。顾晓晨抿了抿唇,脸上的肌肤还被他覆在掌心,他手上的茧蹭的她的脸生了几分疼。“昨晚”她看了眼他的腹部,声音变轻了,“你小腹上有条疤,挺新的。”她学医的,自然瞒不了,自觉报备“集训时伤的,已经处理好了,没事。”“怎么伤的”她问。柳睿垂眼,继而风轻云淡地“攀爬的时候被铁脚划了下。”“真的”他点头“嗯。”顾晓晨没见过枪伤,只知道那个伤口缝了七针,加上她并不知道他参加了什么集训,所以对这个解释没有生疑,却也嘱咐他“以后小心点。”柳睿偏侧了目光,眼底有几分情愫涌动。她这样担心,让他怎么敢告诉她,这是枪伤。犹豫了下,她又问“这次走,是回军校吗”他单手捧住她的脸,凑上前,在她额头深情烙下一吻,声音低沉“不是。”“那是去哪里”她昂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默了一秒,没办法再骗她,他答“国外。”两个字,回答的很隐晦。顾晓晨低帘,猜问“不能说是吗”看着她忍不住的失落,下意识柔声安慰“顾晓晨,别担心,等我回来。”一见他软了几分,顾晓晨立刻抬起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得寸进尺“可是我想知道,你究竟要去哪里。”看着她纯黑的眼,柳睿艰难的滚了下喉结,思忖下,再答“中国的东南方。”国外,中国的东南方。还是有些不满足,手揪住他的外套,小声的“还能更具体点吗”可以。63°32′5831″s,8°05′1987″e绝对的具体。可他却不能回答。他的沉默,仿佛让她明白了些什么,松开他的外套,上面残留着被她的褶子。垂手那瞬,他忽然攥住她的腕,还是那句“顾晓晨,等我回来。”第20章话别三个人,分别沉默的喝着三碗粥。柳溪是个急性子,容不得气氛沉闷,找了个话题打破僵局“你最近很忙吗每次找你都在手术室。”顾晓晨嗯了声“进了陆恒的组,所以忙一些。”“噢”柳溪长吁短叹,“和泓绎一个死样,泡在手术室就暗无天日了。”提起牧泓绎,顾晓晨就自愧不如了,自嘲一笑“我和他比不了。”柳溪认同点头“当然比不了,他是在玩命,谁敢跟他比。”谁人都知道,自蔺焉一夜出走法国,蔺晨放话不许人找,从此销声匿迹,杳无音信。自那以后,牧泓绎就成日泡在手术室里麻痹自己,一路跳级,与他同届的研究生刚毕业,他已经开始评教授了。顾晓晨放下汤勺,澄澈目光看屋檐下的小片天,一碗粥的功夫,已是乌云密布,暗沉无日。柳溪顺着顾晓晨视线看过去,手慵懒的支着下巴,轻喃“看来,北京城要迎来一场暴风雨了。”顾晓晨微昂着头看密不透风的天,清冷孤傲的侧脸在暗沉的光线里逐渐模糊。骤然,倾盆大雨侵袭而来,数万颗雨滴在她的眼眸里冲刷。柳睿一抬头,便看见这幅光景。灰蒙蒙的天,哗啦啦的雨,静沉沉的人,浅淡淡的脸,稠密密的眼。她的瞳,藏着一帘雨,埋着一句话。还是和当年一样,掩不去的全是对他的不舍。一场雨,将他们三人圈锢在老酒家,狂雨下,有疾奔而过的人,也有闪进粥铺躲雨的人,陆恒是后者。他拍了拍身上被打湿的外套,一转身就看见了顾晓晨。对上那双凝澹冰洁的眼瞳,倏然一震,回神后,他将湿透的外套挽在手里,朝她点了点头,一贯的雅致。顾晓晨收回神绪,礼貌回点“陆教授。”陆恒淡淡一笑,儒雅万千“旧陌常说你不在医院就在老酒家,看来这话不错。”“他们家的粥还不错。”顾晓晨说。听出她语调里的客套,陆恒缩短了话句“改日尝尝。”柳溪闻到不寻常味道,扑上来,一双亮铮铮的眼睛瞅了眼陆恒,暧昧地问顾晓晨“这是”顾晓晨眸光转过来,默不作声地睇眄着不安分的柳溪。柳溪呲牙笑,装疯卖傻“不介绍一下吗”将柳溪好一番研究,顾晓晨这才中规中矩地将陆恒的名讳报上“神外主任陆恒陆教授。”“哦”柳溪眼意味深长地拖住长音,“原来这就是陆恒陆教授呀”陆恒温和一笑“你认识我”柳溪笑回“常听晓晨提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陆恒换了个手拿外套,一转眼,在暗沉灯光下,瞥见一顶军帽,刚有些松弛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柳溪没有自觉,侧过身给陆恒倒水。就在这一瞬间,陆恒对上一双极具穿透力的眼睛。四目交涉,风起云涌。屋外风雨晦暝,倾盆狂急,无情的击打残叶,越下越大,像天河开了个口子,连绵不绝,毫无停歇预兆。云谲波诡的四目交战,车无退表。柳溪将水递给陆恒“陆教授,您喝水。”陆恒没接,一瞬不瞬的目光和柳睿相峙。见状,柳溪将水搁到桌面,看了眼气场强势的柳睿,小心翼翼喊了声“哥。”柳睿黑眸一动,睨了眼柳溪。冰冻三尺。柳溪怵惕地往顾晓晨身上躲了躲。一瞬间,气氛极其诡异。他本是寻了个由子出来,不能停留太久,收回视线,拿起军帽,大步走前,停在顾晓晨左侧,被他故意压低的声音醇哑“我先走了。”这就走了心莫名一跳,登时站起,眼巴巴的看他,哪还有跟他生闷气的小情绪。想张口,又不知说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没等到她开口,柳睿动了动微僵的手,边将军帽戴上边说“照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