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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了欲望,便念念不忘,非要得到手。秦茉于他而言是种特殊存在,绝不可轻易触碰,必须暂且压下那些不合实际的想法。

待他远离长宁镇,便不会对她产生异想了。

咬牙忍痛,容非快步流星追上。

……

秦园已近在眼前,秦茉猛地记起一事。她该以什么理由领这家伙回去?秦园的管事、丫鬟、老妈子、小厮、厨子等老老小小二十余人,会如何看待他们?

除此以外,方圆数里再无别处可安置,她正自为难,果林尽头忽然冒出三人,见了她先是面露喜容,再瞥见其后多了一名容颜俊美、却只穿了中衣的男子,惊得目瞪口呆。

“大姑娘……这、这是……?”为首正是秦园管事宣婆婆,年近花甲,头发花白,穿了身黛色长衫,眉目慈和中透着威严。她虽为下人,但看着秦茉长大,如半个长辈。

秦茉没来得及捏造谎言,唯有老老实实招了:“宣婆婆,这位是容公子,老宅的租客。今儿清早,我从镇上返回,碰巧在南山遇到他遭劫匪抢夺,便顺道带他来处理伤口……”

她避重就轻,不提骗子团伙的纠纷、容非的跟踪,将此事件描述为巧合,语调平缓而无波澜。

宣婆婆一脸震惊,见秦茉衣衫如常,发髻稍显蓬松,无任何伤痕血迹,遂安心端详容非,目光毫不掩饰好奇:“容公子受了伤?严重不?”

“谢……谢宣婆婆关心,无妨。”容非痛久了已觉麻木,陡然被三人撞见狼狈模样,只想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五人沿着碎石小道走向半里外的宅院,白|粉墙、墨灰瓦顶、高阶朱门、楠木照壁,无不昭显主人家精致典雅、温和从容的气派。

当秦茉辟出一处小院落,唤宣婆婆的丈夫为容非诊治时,各处仆役小厮借打扫、送茶水、问候姑娘等借口纷纷前来窥视。

于是,“姑娘带回一位没穿外裳的俊俏公子”这件事,如插翅般迅速传遍秦园。

无暇理会他们的异样微笑,秦茉目不转睛看容非卷起袖子。他原本结实而修长的前臂,目下肿起一大块,涨成了紫黑色,教人触目惊心。

“依老朽看,伤到筋骨了,得调养一个月左右,期间尽可能少活动。”老爷子让小童按方子煎药,又拿出活血化淤药膏,仔细为容非抹上,并固定好位置。

秦茉再三确认容非并无大碍,留下一名小厮照顾,又叫人寻两套干净外裳。无奈秦园男丁寥寥,非老即幼,一时间竟找不着合适的。

有旁人在,她言谈客气到了刻意的程度。宣婆婆与丫鬟等面面相觑,暗自揣测“容公子”的来头。

趁容非吃午膳、喝药之际,秦茉留下莲蓬,回房更衣。翻出从容非的私物,忆及沿途的惊险与困窘,她素净面容蔓生出淡淡的桃花色。

这下可好了,今日之事若外传,估计她那神秘的未婚夫再不会上门求娶。

缘也好,孽也罢,秦茉如今看淡了。

反正她与容非之间清清白白……除了她曾经趴在他半裸的躯体上、两手相牵而行、还喂他吃了半颗莲子……苍天!哪里清白了?这分明像勾搭上了……是不对不对,紧急特殊情况,不得已而为之,绝非有别的想法!

收敛心神,秦茉问及周边情况,打点园内事务。忙碌半日,她记起此行另有目的——赔容非一笔洗。进了地下库房,她手持灯盏入内,于众多藏品中挑了个汝窑三足洗,把玩片刻,决意忍痛割爱。

一则,她资金周转出了点小问题,舍不得额外花大钱另购;二则,容非前后三次帮了她的忙,还他一件前朝珍品也值。

从库房出来,秦茉让丫鬟觅一锦盒装好,带上容非的随身物件,深吸了口气,挪步至小客院。

午后日光微移,栀子花香味融入南风,摇曳着婆娑竹影,滑过她明媚的容颜,落在她烟灰紫色的拖裙上,为她轻盈的体态添了温婉之色。

刚跨入垂花门,却听得内里小厮以艰涩的语调,苦口婆心劝道:“容公子,您这是何苦呢?”

秦茉大感突兀:这人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手受伤了!没法吃饭、没法穿裤子!茉茉帮我~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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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十五章

东侧卧房大门敞开,秦茉行至门槛前,轻声唤道:“容公子。”

“姑娘来了?请进。”容非嗓音如常。

秦茉提裙跨槛,绕过檀木屏风,忽觉内里诸物摆设,似与上午临走时不太一样,变得极为整齐,处处透露庄肃规严的意味。

容非披了件窄小的墨灰外袍,端坐于嵌螺方桌旁,右边袖子卷高。而身旁的小厮向秦茉打招呼后,低头为他缠上纱布。

“公子右臂受伤了?为何没早说?”秦茉眸底闪掠惊色。

容非薄唇翕动,半晌后方道:“姑娘放心,无碍。”

“可否容我瞧一眼?”秦茉自知公然觑探男子的手臂不合礼法,但她真怕容非隐瞒伤情,以致落下病根。

容非笑得尴尬:“不必看,真没事。”

他越推拒,秦茉越疑心,转头盯着那名小厮,语带审问:“什么情况?”

小厮愁眉苦脸:“没、没什么。”

秦茉蛾眉不经意一蹙:“当真?”

容非耳尖微红,低声道:“你别管了,我就是……”

吞吞吐吐,必定有诈!

秦茉挥手示意让小厮退开,亲手去掀纱布,纤指既轻且柔,生怕不慎触碰容非的痛处,但见层层白纱褪却,前臂并无瘀伤。

秦茉好奇,以食指指腹缓缓在他的肌肤上轻摁了两下,悄声问:“疼不?”

“姑娘,”容非难堪地压低声音,“我、我这手没受伤,只是……左手缠了绷带,就觉得……右臂也缠上,会舒服些。”

……?什么理由!

秦茉自是不信他的鬼话,一手将锦盒与杂物搁在案上,双手抓住他的胳膊,来回捏了几下,细看他眉宇间除了无法言说的赧然,没半分痛楚之色,才徐徐放回原位。

对上小厮瞠目结舌的神情,秦茉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手上残余温度提醒她,方才的举动意味何事。

她当着下人的面,强行非礼自家租客?疯了!脸往哪儿搁?

浅霞糊了双颊,她犹自强笑:“我、我以为你故意隐瞒伤势,才……”

“姑娘如此关心,容某受宠若惊。”容非抬眸,报以明净笑容。

秦茉几乎要炸开——这人!存心让她下不了台?什么癖好!右臂没毛病,干嘛故弄玄虚?

小厮在这微妙气氛中匆忙替容非“包扎”了右臂,借口把药箱放回原位,一溜烟儿跑出房间,再不见踪影。

容非仍沉迷于她的轻捏慢揉中,唇角无可抑制的笑意蔓延至眉梢,见秦茉涨红了脸一直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