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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霖颇为惆怅:“霍先生,你真的要听?”霍仲南没什么耐心的样子:“说!”钟霖再一次清清嗓子,瞄他一眼,学着于休休咬牙切齿的样子,掐着嗓子说话,“卧槽!道德沦丧!”一瓢温水泼了过来,刚好淋在钟霖的身上。霍仲南双目发冷,“把我手机拿来。”“哦!”钟霖快要委屈哭了。从那天淋了雨开始,霍仲南对他的态度就极其不好。钟霖大概能明白是因为前阵子他欺骗他的事情,因此,不论老板怎么发脾气,他都默默地受着。至少他还能留在老板身边,而不是被发配去种红薯……霍仲南拿到手机,翻看了一下小鱼的留言,沉着眼皮,慢条斯理地回复。“徒弟。为师这两天出门谈事,忙。”发送出去——叮!红色的感叹号无情地嘲弄了他。小鱼爱火锅还不是你的好友!她把他删除了?霍仲南:……这个女人!居然就这样删了他?设计顾问都不要了?钟霖再一次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自家老板冷眉冷眼的样子。“霍先生。”钟霖低着头走近,小心翼翼。“说了没事不要进来!”霍仲南冷眼剜他:“我泡澡很好看?”好看是好看,可他又不喜欢男人!钟霖心下腹诽,不敢反驳,又不能不告诉霍仲南正事,只能硬着头皮,垂着眼睛说。“唐文骥来了。在外面等您!”霍仲南神色一凛。默了片刻,他冷笑着将手机丢在一边,“知道了。”------题外话------傲娇霍先生想吓一吓心爱的小朋友,突显自己的重要地位。没想到,糖没吃到,被反打脸。于休休:删你没商量!看谁更狠~第211章和旧人叙旧(一)十月,银杏叶开始黄了,小院里一片清凉,偶有一片黄叶落下,像点缀在草地上的金色小星星。这座小院十分静谧,几无人声。霍仲南手插在浴袍的衣兜,踩着鹅卵石的小径走过去,推门而入。里面开着暖气,热烘烘的,暖气迎面扑过来,让他皱了皱眉头。“主人家总算出现了。”唐文骥坐在茶台前,正在细细品尝钟霖的招待,看到霍仲南进来,微笑起身,把手伸向他,“你这小院不错啊。懂得享受。”“让你久等了。”霍仲南一改刚才的严肃,冷冽的面孔,微微带了些笑意,示意他:“唐叔,请坐。坐下说。”他没有伸手来握。唐文骥眉头微微动了动,笑着坐了回去。“说吧,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霍仲南坐在他的对面,眼尾微撩,“跟您赔不是。”这个答案让唐文骥有短暂的诧异。随即,他眉宇间又恢复了常态,“你我叔侄,就别绕弯子了。”霍仲南一侧唇角勾起,漫不经心地说:“前阵子唐叔来找我,刚好我身体状态不太好,没有见您。唐叔心里没骂我吧?”唐文骥喝了一口茶,“哪会?我只是担心你。外面有些不好的说法,我那会儿十分担心你的身体。”霍仲南一笑,手指撑了撑太阳xue:“去了半条命。还好,阎王不收我。”“你是个有福分的孩子。老赵在天有灵,看着你呢。”唐文骥叹口气,“不过你这孩子,还是跟唐叔太生疏。以后有什么事,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你就来找我。知道没有?”霍仲南看着唐文骥真诚的脸,笑了一下。“还真有一件事,想向唐叔讨教。”“诶!说讨教太客气。有什么你直接说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霍仲南认真思考一下,“于叔有没有跟你提过,他想收购浮城?”唐文骥没有应答,默认了。霍仲南凝重了冷脸,看着他:“于叔希望低价拿下。但现在,有两三家跟我们接触过,报价远高于叔。”听他这么说,唐文骥似乎吃了一惊。“这浮城,不是烂尾楼吗?还有人肯报高价?”霍仲南笑了起来,“你从哪里听来,浮城烂尾?”这个项目前前后后投入了多少资金,唐文骥不可能不了解。他愣了愣,望着霍仲南,笑着说:“你的意思是?让我来给你出主意?是卖给你于叔,还是卖高价?或者,你不想卖你于叔,让我帮你劝劝他收手?”霍仲南但笑不语。“要我说,你于叔是个实在人。你卖给他,也许价没有那么高,但最后的完成度,肯定是最能让你满意的。毕竟浮城也算是你的心血项目,要卖,肯定找个靠得住的买家,对不对?阿南你也不缺这个钱。”唐文骥说得很诚恳。这恍惚间,竟让人琢磨不透是真心或是假意。“你和于叔,感情真好。”霍仲南唇边的笑意,让唐文骥心里一突,有点凉凉的感觉。他愣了愣,“你这是不相信我的建议?哈哈。阿南啊,你还是太年轻了。唐叔这些话,都是掏心窝子的啊。”“我相信。”霍仲南点点头,又补充:“我只是羡慕。”“羡慕?”“替我爸爸羡慕。”说到过世的父亲赵曜选,霍仲南眼底明显浮出一层冷意。“如果他在,大概也会和唐叔、于叔一样。”“那是肯定的。”唐文骥说:“说起来,当年我和你父亲的关系,可比跟你于叔亲近多了。我俩同一批下乡,同一天到达于家村,又刚好分到一个宿舍,说是亲如兄弟也不为过。”“那于叔呢?”霍仲南状若不经意地问。“于叔?”唐文骥似乎不解。“他和我爸关系好吗?”霍仲南问。“他们啊!”唐文骥低头喝茶,眉头轻轻蹙着,似乎在思考,好半晌才说:“他们应该没有什么交情。”说到这里,唐文骥笑了起来。“那时候,你爸是高级知识分子,于大壮就是个草根土农民,两个人不搭嘎,说不到一处。而且,你可能不是太了解,你爸年轻的时候,很有几分傲气,嗯,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就是——高冷。一般人他不爱搭理。”霍仲南说:“不好相处。”“哈哈,不能这么说你爸爸。”提起年轻时代的往事,唐文骥似乎有点兴奋,眼睛里都闪着光彩,“他只是话少,不爱和陌生人交往,但为人是真的善良,哪个老乡家里需要帮忙,他肯定是第一个赶到的。实在人。”转念,他又望着霍仲南,眼里充满慈爱的笑意。“你今天找我来,想听的,就是这些吧?”霍仲南微笑:“瞒不过唐叔。”“想你父亲了?”唐文骥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