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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里面请吧。”不管对方什么目的,来了便是客人,又尊贵的太子,她不敢怠慢。太子依旧没说话,看也不看柳昭仪一眼,沉着脸踏进殿。临云宫养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不多,就那么几个,都一直养在偏静的临云宫里,不受别宫待见惯了,还从未伺候过什么大人物,此时面对太子的突然来到,都有些无所适从,添茶倒水时,手都是抖的。因为紧张,一个小宫女给太子奉茶时,不小心抖了几滴出来,溅湿了太子的袖子,吓得跪下,“对、对不起殿下。”太子脸冷了一度,无言。柳昭仪看小宫女一眼,不悦:“怎么笨手笨脚的,还不快退出去,跪在太子面前碍眼吗!”“是、是。”小宫女发着抖站起来,咬住唇往外退,却想不到,那方一直未开过口的男人说话了。他声音平淡,说出来的话却寒进人心里:“杖毙。”太子的癖好,柳昭仪是听过一些的,除了画痴这一点,他还有洁癖,不是对污垢的洁癖,而是对影响美观的一切有洁癖。华贵精致的衣袍沾了水,便是影响了美,如此,柳昭仪知道自己是保不住那宫女的命了。-“爹爹爹爹!娘!打人了!要打人了!”楚含慈刚给梦里老头交代完夏初会去襄陵墓的事,听见有人把门拍得砰砰地响。很快,这声音就消失了,又变得安安静静。楚含慈醒过来时,赵存风已经起身,正在穿衣。“外面怎么了?好像有声音。”楚含慈抱着被子坐起来。男人理着袖子,脸色微白,看了她一眼,“没事。”他走过来,拍拍她的头,“真没事,我去叫人备午膳。”楚含慈揉揉眼皮,“嗯。”“呜!殿下饶命啊!”突然听见哭喊声。楚含慈瞬间清醒了,“到底怎么回事?”赵存风脸色更白了一度,知道或许已经无法阻止两个人见面,他匆匆往外面走,“救人要紧,等会再跟你说吧。”?这叫声听得人发慌,楚含慈掀开被子下床。“咳……”刚走到外头的男人却剧烈咳嗽起来。“赵小帅。”楚含慈走过去扶住他。男人像是支撑不住,呕出一口血。“你回去躺着吧,我过去看看。”楚含慈道。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我问你,若是太子想要你,你会从吗?”小姑娘就喜欢好吃好喝的供着,没什么追求,也现实得很,当初他晕倒,她拿了布能走得那么冷漠,若是比他位高权重的男人把荣华富贵摆在她面前,他相信她可能也会眼睛不眨地离开。这小没良心的,就是会做出来这种事儿。“……”“什么?”楚含慈莫名其妙。赵存风看着她,绝美的面容苍白得无一丝血色,哀求一般,“你记住,不能抛弃我啊。”男人倒在她怀里。“……”作者有话要说: 啾(●v●)☆、献丑楚含慈让人将赵存风扶下去,朝前院走,她听见棒子打在rou上的声音,被打的人似乎被人塞住了嘴,再也发不出声音。温月匆匆赶过来,跟她说,是太子来了。并且来者不善的样子。楚含慈走进正院,就见院中架了一条长凳,一个小宫女被押在上面,两个侍卫手持木棍,砸在小宫女的背上。楚含慈认得那小宫女,是柳昭仪贴身侍女之一。“住手。”楚含慈第一反应,脱口而出。她的声音不怎么淑女,喊得有些大声。闻声,两个侍卫停下,转头看她。柳昭仪和坐在上首的黑袍男人也看过来。柳昭仪袖中的手微颤了起来。楚含慈未曾见过太子,可就凭周围人的脸色以及柳昭仪恭恭敬敬的模样,她自然能推断出那黑袍男人是谁。“见过太子。”走到近前,楚含慈对太子行礼。那方被她打断的侍卫似乎并不把她当回事,方才只是被打了岔而已,此时又往小宫女身上砸板子,楚含慈眉心顿时蹙了起来。“太子,请问那宫女犯了什么错?”楚含慈问。柳昭仪旋即怒斥:“放肆!”“这宫女弄脏了太子的袖子,自然该死,轮到你置喙什么,行完礼便退下,风儿呢?他怎么还不来?”楚含慈也意识到自己说话太快,这是宫里,不是宫外,不过,她道:“殿下,请问那宫女弄脏了您袖子哪里?我或许可以补救。”太子没回答她,只是盯着她看。楚含慈没回避他的目光。那棍子打在rou上的声音,不自禁让楚含慈想到曾经陈氏也用棍子打过她,陈氏说她没把衣服洗干净,说她没做好饭等他们干活回来,总之在她刚知事的年纪,那些棍棒教育就像噩梦一样。楚含慈看不得这一幕继续下去,她见太子迟迟不回应,又说道:“听说殿下喜好作画,也好藏画,我也喜欢,如果我能做出一副令殿下满意的画,您可以放过这个宫女吗?”楚含慈又说:“只用给我半柱香的时间。”她在侯府里被周夫子上课时,周夫子跟他说过不少勋贵的事,太子痴画之事,周夫子跟她提起。太子依旧盯着她,眼神颇奇怪,她话落不久,他答应了,抬袖让外面的侍卫住手。柳昭仪差点站不稳,手心湿透。“什么?风儿他、他晕倒了?”听见小太监耳语的禀报,柳昭仪额心一跳,那边又有楚含慈胆大包天地想救一个宫女,她怀疑今日是不是日子不好,怎么什么都碰上了。“慈儿,你别胡闹,太子的画作是咱们大宣一绝,你那点功夫,就别献丑了。”柳昭仪憋出一句。楚含慈小脸平静,她正要开口说话,听见太子道:“来人,上笔墨纸砚。”他阴沉着脸,盯着楚含慈的眼睛,“如果孤不满意,你身后这两个宫女,也得,”男人声音含冰:“杖毙。”楚含慈道:“可以。”“…………”温月和沁星一抖,站不稳了。呜呜呜呜呜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楚含慈以为呈上桌子笔墨之事,会由临云宫的宫女太监来做,但太子话落不久,他带来的那群侍卫像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一样,眼疾手快地抬来一张矮几,放好垫子。然后训练有素般,笔墨纸砚一一陈上。“画啊。”太子似等不及。楚含慈看他一眼,淡淡嗯了声,走到矮几边坐下。在这种情况下作画,对于楚含慈而言,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甚至她的心境还是那样,平静里,最多只有半丝的紧张,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