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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快十年,信得过。”他又道:“你以前见过。”苗脆:“叫什么名?”苗肃:“顾沾。”“天天抄你作业那个?”苗肃这个人狐朋狗友有点多,苗脆有印象的就那么几个。“不是,那是班希凡。”“哦,对,这个拌稀饭好像没考上浦锦大学,出国留学去了。”苗脆抠抠脸。她想了想,又猜道:“那是给我买过两回生日蛋糕的那个?”“不是。”“……”“不会是一个干八个,干去警察局喝茶的那个吧?”苗脆想起来了,这个顾沾她确实见过,初二那年有次她去学校找他哥,看见他跟一群满手纹身的男生打架,他哥看见了还冲过去帮忙来着。后来他哥和这个人一起被带去警察局喝茶,顺便把她也一块带去了,喝完茶后,这个人和他哥带她去搓了一顿火锅。“小孩,瞧你矮成这样,多吃点rou。”他当时拍了拍她的头,对她道。她记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盯在他干干净净的脸上。她当时很疑惑,打成那样,人家都鼻青脸肿的,包括他哥嘴角都挂了彩,这人怎么一点没事。偏生他说话温和,眼尾带笑,半点不像个暴戾的人。苗肃:“嗯。”“你怎么让他看护我啊,他会打我。”顾沾打人的画面在苗脆脑海里飘荡了一下,她浑身一激灵。“……”“他不敢。”苗肃将遮阳帽压到苗脆头上。苗脆嘟了嘟腮,“不行,我觉得你得给我买个奶油蛋糕补偿我,我将要和这样一个有暴力倾向的人住一个月。”苗肃被弄笑了,沉默两秒,他道:“打人他倒不会,但……他这个人很凶,所以你记得乖一点。”“……”苗脆吼:“奶油蛋糕!”“你十六岁了,请认清自己的年龄。”“哼,我六十岁也要吃奶油蛋糕!去给我买!”苗脆一扯,直接将苗肃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脸色顿时一黑,苗肃:“还给我。”“哟,生气了?你不是和人家分手了吗,怎么还戴着人家送的项链。”苗脆一脸讨打地说。苗肃:“不是那条。”“哄小孩呢,这条项链就是余蔷jiejie送的。”“不是。”“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啊,你承认了我就把项链还你。”苗脆嘴里还叼着棒棒糖的木棍,这威胁的话说得跟个小流氓似的。苗肃:“嗯,是她送的。”“……”她还没把威胁玩过瘾呢,苗脆发出一声鄙视的呵,怕再不还给他他就把她宰了,绕到苗肃后面,踮起脚给他把项链系回去。“小肃肃。”忽然间,传来一道尤其好听的男音,声音比她哥还磁,浑厚低沉。可他喊的什么?小肃肃?是在喊她哥吗?等人走到他们面前,她才确定这个“小肃肃”就是在喊她哥。小肃肃……啧,怎么不喊小苗苗呢,rou麻。一走神,苗脆手里的项链就戴劈了,可能是之前被她扯掉过的原因,项链链接在一起的地方断了,项链从她手里掉落,滑进了苗肃的衣服里。苗脆:“……”要死惨了。“啊,小肃肃,我不是故意的。”苗脆往后退了两步,想了想,又退了两步。那道男音又响了起来,声音主人好像在看着她:“这是你妹?”苗脆扭脸。男人很高,身材比他哥更挺拔一些,下鄂坚毅,睫毛纤长,眼睛似三月开放的桃花,一看就很多情那种,深棕色的眼瞳倒映着光,皮肤比女人还白,像敷了牛奶,半边唇角上翘着浅浅的弧度,有些……勾人。苗脆盯着他看了几秒,立马嘴巴特别甜地喊他:“叔叔好呀,你就是那个顾沾吗?”苗肃将项链从衣服里摸出来,转过头。苗脆眼皮跳了一下,又对男人说:“顾沾叔叔,你长得真帅,比我哥帅多了。”苗肃脸上看不清生气没生气,他抬手拍了一下苗脆的脑袋,“叫什么叔叔,人家跟你哥我一样大,叫哥哥。”你不也挺老么。苗脆笑出一对小酒窝:“哦,哥哥好。”你快把我带走吧,我现在想赶紧离小肃肃远一点!他会把我剁椒鱼头的!“你妹怎么这么可爱。”顾沾弯了一下唇。苗脆不好意思的样子道:“因为我是小肃肃的meimei嘛。”苗肃:“……”顾沾却是被她俏皮的话逗笑了,唇角的弧度更深了些。“叫我哥。”苗肃将项链放进西装内袋里,拍了一下苗脆的脑袋。“嗯嗯,哥!哎呀,我只是觉得小肃肃比较亲切嘛。”这次苗脆出奇的听话。顾沾又笑了一下,“你妹还挺好玩。”苗肃朝后备箱走去,“现在不用我介绍了吧,你以后就跟这个哥哥住,等我回国,再接你回家。”虽然苗脆还是不大愿意,但想到方才扯坏了苗肃项链的事,心里有点儿愧疚,她道:“行叭。”顾沾走过去跟苗肃一块拿行李,苗脆没跟着他们过去。男人走到苗肃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诶,这不是挺乖的么,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怕。”苗肃保持沉默,将后备箱打开。后备箱挤满了行李箱,五颜六色,行李箱上杂乱无章地贴满了各种动漫人物的贴纸,有海贼王有皮卡丘有蜡笔小新……这些都不是重点。顾沾数了数。一个,两个,三个……八个……十二个。“……”作者有话要说: 苗脆:谢谢未来老公夸奖:D——————下本开,求收藏,么么哒付蕰喜欢秦定,从蓝白校服到大学毕业,可秦定从来只把她当meimei。那天大雨,她从后面抱住他:“秦定,我再问你一次,最后一次,你真的,没有一点喜欢我吗?”秦定还是那副表情,矜贵的眉眼,淡淡一笑:“别闹了。”他又说:“喜欢你?别做梦了。”他以为,她的喜欢,一直都是胡闹。他时常清冷又高傲,厌恶她的娇纵和任性。淋了一夜的雨,付蕰发了高烧,却没有把她烧得更糊涂,而是把她烧清醒了。她!要装!失忆!!忘掉!秦定!——失忆的付蕰在家里撞见秦定,皱眉:“你是谁,怎么在我家?”“……”秦定默了许久,淡着声,“这是我家。”“那我搬出去。”付蕰当晚收拾行李,离开。面对突然失忆的付蕰,秦定心里,猛地空了一块。*付蕴去时常会去的那家书店看书。书不小心掉落,刚要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