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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客气啦。”苗脆摆手。周向楠看向顾沾,莫名心生忐忑,“谢……谢谢。”男人手里握着手机,似在忙着回信息,没搭理他。周向楠对苗脆道:“你几点去学校?我们……下午一起?”“好呀,从这里到学校坐地铁要十五分钟,我们可以两点出门。”苗脆说。“好。”周向楠道,“那两点这个地方见?”“行呀。”苗脆点头。女孩说话动不动就带呀字,仿佛有小羽毛挠在心尖上,周向楠回:“嗯。”-周向楠敲开他二姨的门,二姨惊喜,“小楠怎么来了?”周向楠道:“想二姨和胖胖,就来了。”“来来来,快进来!”周向楠二姨给他拿出一双拖鞋,然后对某个房间喊:“胖胖啊,你看谁来了,你楠楠表哥来了!”那房间立马冲出来一个跟球一样的小胖墩,眼睛一亮:“楠楠表哥!”他扑到周向楠大腿上抱住他。周向楠刚将小胖墩抱起来,忽觉后背有什么异物,他摸了摸,摸出来。小胖墩看见,当即被吓哭:“哇!”周向楠看着手里的仿真蟑螂:“……”l-今天的午饭,顾沾给苗脆做了四样:番茄牛腩汤、虾仁炒南瓜、糖醋排骨、凉拌海带丝。闻见糖醋排骨的味道时,苗脆整个人兴奋得快飞起来,她一个没忍住,就剥了根棒棒糖跑进厨房踮起脚塞进顾沾嘴里。“……”男人嘴角微抽,哭笑不得,“小孩,哥哥不喜欢吃这玩意。”“你怎么还嫌弃上了,我每天就只能吃两根,把其中一根都大方地分给你了。”苗脆说。“那你以后,”男人拍她脑袋,“抠一点。”“……”“那你还给我!”苗脆踮起脚,一扯,把棒棒糖从男人嘴里扯出来。“……”“还给你?”顾沾微讶的样子,“怎么还?”“……”“我——”苗脆瞅着手里这根被顾沾玷污过的棒棒糖,咽了口沫,又舔了舔唇,还是干不出来那种吃别人口水的事,她道:“算了,我要把它扔了。”“别啊,”顾沾将棒棒糖从苗脆小爪上夺回来,“那多浪费。”“哥哥再给你次面子。”男人将糖塞回嘴里,对她扬了下眉。-下午跟苗脆一起去学校的时候,周向楠犹豫了半天,也没跟苗脆提那只假蟑螂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自从跟苗脆成为同桌后,桌肚里和书包里时不时会冒出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都有免疫力了。苗脆似乎也把这习惯似了的小恶作剧忘了个干净。回到学校,苗脆第一时间关心冯舒舒给她问的事情怎么样了。冯舒舒给她看QQ,“你哥一直没回啊。”苗脆就等,一直等到下午放学,苗肃也没回,她都不太当回事了。直到晚上冲完澡,准备上床睡觉了,才收到冯舒舒发过来的短信。冯舒舒:【你哥夸你了,说你贼棒。】苗脆挑眉:【那他要奖励我多少零花钱,你直接说重点啊。】冯舒舒:【你哥说,】那边卖了一会儿关子,才继续回:【奖励钱多庸俗啊,他要奖励你——】【一本】【王】【后】【雄】“……”苗脆甩掉拖鞋,边往床上爬,边愤愤地摁手机:【我就知道,这个老男人!】骂人似会遭报应一样,她短信息刚发送成功,感觉到屁股下面坐到了什么密密麻麻的东西。rourou的,圆圆的……好像是……是……“啊——!!!”苗脆的叫声几乎要震榻了房子。作者有话要说: 坐到了啥(●v●)☆、没顾沾听见叫声,走进房间,“怎么了?”他没想到苗脆胆这么小,眼睛都吓红了,像只受了极大委屈的兔子,“顾沾哥哥,有、有虫……”她根本都不敢动,怕一动,那密密麻麻的虫就会往她身上爬,短短几秒钟,她甚至都已经想象到自己白嫩嫩的皮肤被虫叮咬的画面。“虫?”顾沾走过来,“哪啊?”谁料他刚走到床边,小姑娘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似地往他身上跳,跳到他身上后,啊啊啊地一顿尖叫。顾沾:“……”苗脆喊:“你快把虫打掉!”顾沾哭笑不得,按了按眉心,哄人一般,“嗯,都跑了,不怕。”女孩虽然很轻,跟坨棉花似得挂在身上,但把他勒得有些紧。“跑了?”苗脆扭头,刚一扭头,顾沾手里就捏了一只,男人挑眉:“你说这个?”“啊!!!”苗脆又叫了起来,跌到床上,惊恐地看着他。惊恐没多久,又瞬间反应过来什么,发麻的头皮抖落鸡皮疙瘩。“你……”像是被气着了,女孩脸色涨红,从床上弹起,“你竟然耍我!”“哥哥只不过,”男人声音含笑,吊儿郎当地模样:“以牙还牙。”苗脆:“……”顾沾捏着那只“蟑螂”凑进苗脆的小脸,苗脆两只眼睛旋即变成斗鸡眼。“还你,你的小蟑螂。”顾沾道。“……”-躺在被窝里睡觉的时候,苗脆胸口还团着一鼓气,她没想到顾沾是只狐狸,白天没事人的样子,晚上竟然会报复她,呜呜呜呜她刚才真的被吓到了。在心里骂了顾沾好几句,才抱着被子睡过去。好不容易苟到周末,苗脆准备睡个天昏地暗,却被手机来电铃声吵醒了,她烦躁地翻开盖子,把手机捂到耳边。电话里,是苗肃讨厌的声音:“猪,醒了没。”苗脆哼了一声。苗肃道:“给你新找了个物理家教老师,九点半来顾沾那,对人家好点,再把人气走,每天零花钱砍一半。”“……”苗脆:“小肃肃,你不要脸。”“叫我什么?”“小肃肃小肃肃,肃肃肃肃肃!”苗肃把电话挂了。-家教老师来的时候,是顾沾开的门。“苗脆的家教老师吗?”顾沾问。李馨文愣了好一下,点头,“请问……您是苗肃先生吗?”“不是,我是他朋友。”顾沾道,“进来吧。”男人似乎没睡醒的样子,懒懒道:“鞋柜里有拖鞋,自己拿。”伺候苗脆那小祖宗就罢了,顾沾不觉得自己还有这个耐心伺候她的家教老师,男人说完那句,朝苗脆的房间走。女孩的房门还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