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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告知祖母。事实上,阮珍心里已经跟明镜儿一样了,就是有点不明白,为何韩家会突然看上苏沅?她站在老夫人下首,低声道:“韩夫人夸了沅沅好几次,又问起及笄礼,十分的重视,我竟是不知道怎么回应了。”想起那三孙女儿姣好的容貌,老夫人沉吟道:“你别着急,我得空去问问meimei,韩夫人总不会一点口风都不透露,就来定亲罢?”那倒也是,再怎么说,韩夫人同韩氏很亲,应该是说过的。阮珍心里安定了些,但苏承芳回来,还是忍不住跟他提了提:“沅沅才十四呢,我都没有想到她的终身大事。”苏承芳笑,捏捏她的脸:“许是长得太像你了,打眼!”“相公!”阮珍嗔道,“您还拿我开玩笑,我是说真的,沅沅啊,我还舍不得她嫁出去,而且韩家……”“怎么,你还嫌弃韩家?”苏承芳有点意外,“韩如遇可是百里挑一的俊才。”阮珍咬了咬唇。“跟我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苏承芳拉过她的手,揉了揉,“是不是觉得韩夫人有些严苛?”“嗯,韩夫人不像她表妹。”阮珍眉毛拧了拧,“总觉得不是好相与的人,我也不期望沅沅要嫁入高门世家。”她认真看着苏承芳,“也许我这想法有点小家子气,不比相公高瞻远瞩。可不管是锦儿,还是沅沅,我都只望那夫家,公公仁厚,婆婆和蔼,夫婿心善,能一心一意对待她们就好了。”这是小家子气,但是苏承芳一点不嫌弃,搂住她道:“我记下了,但凡有合适的,必定同你商量。”“谢谢相公。”阮珍大喜。“谢,得有点儿诚意。”苏承芳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把阮珍弄得满脸通红,站起来捂脸走了。苏承芳一阵大笑。中秋节要到了,陆静英出嫁的日子也紧随其后,她坐在榻上,听丫环禀报曹国公府送来的聘礼,听了好一会儿都没报完,可见有多丰厚,便是忍不住得意的笑。不过想起这等荣光,无处炫耀,陆静姝几个都不理会她,祖母,二叔他们也都隔开了,心里又是一阵的恼恨。那几个将来定会后悔,也会为疏远她而付出代价!她站起来梳妆打扮,一边询问:“大哥仍然没有住回来吗?”“是。”丫环抖抖索索。混账东西,陆嵘也不看看这职务当初是怎么得的,就是因为她跟吴宗炎的关系,才能让他去做副指挥使,他倒是好,为苏锦要跟她断绝关系。要不是父亲只有他一个嫡子,怕早就将他撤了下来,只是不想弄得太难堪,好像他们大房与所有人都闹翻了,叫人笑话。陆静英气呼呼走出去。廖氏正当要去见管事,见到她就笑起来:“静英,聘礼都放到库房了,你要是想看,随时可去看。”有什么好看的,都是俗物,面子上风光罢了,陆静英心里清楚,她嫁给吴宗炎可不是奔着这些东西去的,而是为曹国公手里的权势,有了权势,才有一切。她轻哼一声:“不用,娘帮我保管就是了。”“好。”廖氏爱怜的轻抚她头发,仔细打量了下,“怎么瞧着都瘦了,你啊不要太挑嘴了,我让厨房每日炖燕窝给你补补。是了,嵘儿……”“别提了,娘。”陆静英恼道,“他都住到祖母那里去了。”可廖氏就一个亲生儿子,怎么可能不管陆嵘?又不像陆策,那父子两个成仇了最好,陆嵘那是将来要继承威远侯府的,她连忙道:“他只是一时糊涂,等你成亲,他肯定要回来的,我等会就去看看他。”说着一笑,“等他娶妻了,性子就会收了。”“您要给大哥娶妻?”陆静英一愣。在廖氏看来,陆嵘只是为苏锦所惑,一时想不开,但只要她寻个貌美懂事的妻子予陆嵘,这儿子肯定会回头。“对,我也有合适的人选了,下回再同你说。”廖氏疾步走了。陆静英低头想了想,也许母亲的话可行,毕竟她那个哥哥头脑简单,或者用个女人就能笼络过来了。想着,在院子里逛了一圈赏花,然而奇花异草再好,似乎也提不起她的兴致,她脑子里想的,是与陆静姝几个一起说笑的情景,那时候多热闹啊!她们都围着自己,喜欢自己,但这一切都毁了。“那边可有什么新鲜事儿?”陆静英问丫环。丫环摇头道:“没有什么……不过奴婢听说,韩夫人前阵子请了苏夫人与两位姑娘去做客,听说韩夫人对三姑娘称赞有加。”“是吗?”陆静英忍不住笑起来,她想到了苏锦对韩如遇的痴迷。那天落下水,宁愿不要哥哥救,也要奋力游向韩如遇,这种行为,可真叫人敬佩啊,可现在,韩夫人喜欢的竟不是她。苏锦还会同苏沅那么好吗?“韩夫人是看上苏沅了罢?”陆静英笑。“这,奴婢不知。”“怎么不知?”陆静英挑眉,“这么明显的事儿,你便去告知别人,韩如遇看上苏沅,要娶她,而韩夫人也是一个意思。”丫环吃惊,可被陆静英一瞪,一句话都不敢说,点头应是。第二天,很快这话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还风闻是从陆家传出来的,那韩夫人同韩氏是表姐妹关系,许是不假,个个也就当真了。老夫人极为震惊,急急忙忙就去见陆太夫人。“怎么回事儿?我还没有来得及同你商量呢,外面就这么传了!”老夫人道,“夫人之间,哪个没有称赞过谁家的姑娘呢?韩夫人不过说了几句沅沅的好话,怎么就全当真了,这样下去,还得了!”“我已经叫承芳去衙门了,把这些造谣的都抓起来。”陆太夫人抹汗:“我也是才得知,不过你不要急,这事儿无凭无据的,过几日也就消散了。不过韩夫人……”她顿一顿,盯着老夫人看,“她真没这个意思吗?”“也许有,但也一定是真的,两家结亲,哪里会这样急促,定是要好好商议的。”老夫人道,“如果韩家真有诚意,我们自当会考虑,不过弄出这一茬,委实是煞风景,也不知是哪个别有用心的,幸好沅沅与韩公子不曾私下见过面,没有什么把柄可说,不然岂不是连名声都坏掉了!”陆太夫人连连点头:“幸好呢!”两位长辈在此说话之时,陆策刚从宫里回来,脱了禁军服饰,换上一件漆黑的夜行服,陈新讶然,低声询问:“公子,您要夜探何处?不用吩咐属下吗?”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他们代劳。陆策看着窗外,天已经渐渐暗了。“确实有件事要你们去做。”陈新听完,脸色一时非常复杂。已近子时,苏沅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