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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能再往外头跑野了心?是赵谨克说她该强身健体,太医院里一车的药丸都不及她跟着他去山里头转一圈,她才渐渐跟着他去了。“他倒是真会说。”季沅嗤之以鼻,但回过头来想想季柔眼下这面色红润的好筋骨,也不得不说赵谨克这番说法有几分道理。“沅jiejie。”季柔没法子,只好撒娇,“你放心吧,夫君他真的是待我极好的。”“就这一句话,我都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了。”季沅简直不知说季柔什么好,季柔却只拉着季沅撒娇,“jiejie不用担心我,我会过得很好的。”“长点儿心。”季沅狠狠地点了一下季柔的额头,“别被人骗了还乐呵呵的。”“不会的,”季柔拍起马屁,拉季沅的手臂把头靠上去,“有沅jiejie这样护着我,谁敢欺负我。”“臭丫头。”季沅哼了一声,可到底没有再说什么了。毕竟再亲密的人,很多话也只有点到即止,何况她还真没抓到赵谨克的什么把柄来。王府寿宴人多,没一会儿这亭子便有人过来,季沅和季柔便让了出去,闲闲在沿着廊下散步。“之前那谣言的事情,你可有追究过源头没有?”季沅与季柔并肩走着,突然便开口问道,季柔顿了一下,眸底一瞬的僵硬,然后摇了摇头,“没有。”“他们赵家也不追究?”季沅转头看季柔,“赵谨克就这么放过了那别有用心之人?”季柔没有回头看季沅,只是道:“夫君说事已至此,源头在哪儿也无关紧要,总归谣言这种能捕风捉影之事旁人若有心捏造也容易得很,还是得看谁的拆解招式厉害,何况这回还有子方哥哥,想必他定会追究清楚的。”源头是谁赵谨克早就告诉了她答案,只是这个答案到底她还不能说出口,便是不顾姜伊,也要看着孟子方的面子。“说起他,”季沅的眼睫微垂,“虽然是咱们的兄长,可你的确不该去他的府上,到底他与我们其他的兄长不同……你在他府上,赵谨克他说什么没有?”说到这个,季柔的心中便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只有撒谎,“没有。”赵谨克的嘴里,孟子方当年做的事着实疯狂,她都没有想过原来……“你可知你未定亲以前,你的兄长,包括我都以为二叔会把你嫁给他,毕竟他虽是继子,却比咱们季家自己的子孙都争气,又陪你从小长大……”季沅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些的,可她知道这回外头传了这些谣言其实也并非空xue来风,这些事到底还是该让人来当面给季柔点破示警。原来……季柔的眸光微黯,不止赵谨克一人知道,季沅他们也是知情的,只有她……“可我们,到底都成亲了。”季柔垂眸看着地上,“有这么一回的经历,想来以后就算见面也要避嫌了。”季沅的唇角弯了弯,点到即止,那些过去的事情也不必多提起。阳光耀眼,是入了夏的好天气,王府这园子里人各色人来来往往,庭院里搭了台子有唱曲儿的也有唱戏的,都是从外头雇来时下那些京城中最热的头牌,咿咿呀呀地唱着好不热闹。季沅和季柔都畏暑,也不跟人在庭院里凑这个热闹,只寻了一处歇脚的楼上去乘凉,用两块备着的冰镇瓜果,甚是畅快。“你倒是吃呀?”季沅一口气吃了半盘冰甜瓜之后,抬头看一下未动的季柔,“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这些甜瓜了吗?”“夫君说凉的不好,沅jiejie你也少吃。”季柔话这么说着,可到底看着眼么前那一块块整齐排着的甜瓜忍不住嘴里的馋意,伸手用银叉拿了一块放进嘴里,“就吃一块。”季沅简直没眼看,“可还真是让他给你管得死死的。”“他也是为了我好嘛。”嘴里的甜瓜冰冰甜甜,季柔只觉意犹未尽,平日里府里不给她备这些她还不觉得,眼下看见了才知道馋,忍了忍,“那再吃一块。”“嗤。”季沅摇头失笑,正是想再戏谑她两句,却听窗外忽然传来了箜篌声,手中的银叉蓦地一顿。“嗯?”季柔敏锐地发现季沅那一瞬的失态,“怎么了?”“没事。”季沅笑了一声,却将手中的银叉放下,起身推开了窗户往下看。季柔跟着一同往下看,只见那庭院中的小小锦鲤池上一座小小水榭,里头一个女子正在弹着箜篌,该是晋王府从外头请来的那些伶人之一。那箜篌声空灵纯净,不得不说弹得极好,只是季柔对音律无甚兴趣,倒是未觉如何,眸光往周旁扫过,却是在那水榭的近旁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侧影。“姐夫。”季柔拉了拉季沅的袖子。季沅淡淡嗯了一声,眉眼之间一点反应也无,好像那人是个陌生人。季柔看着,想起之前海明谦同季沅之间那几乎是敌对的关系,只觉得喉咙梗住,都不知说什么好,只有继续看着窗外,听着那箜篌一曲毕,又接上一曲,那本就是男宾待的地方,眼见着那水榭边驻足的人越来越多,就连着小楼上都有女宾往下看,然后窃窃私语。☆、第64章“这不是之前温家那个姑娘吗?怎么……在这儿?”“你难道不知道,温家三年前就倒了,这温家的大姑娘被充入了教坊司,然后卖去青楼了。”“是吗?温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倘若我是她,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她倒还活得下去。”“谁说不是呢?这温家的脸都给她丢尽了吧。”“听说啊,海家那个二公子以前很中意她,就算是那温大姑娘成了妓子,他还常去青楼里守着,每个月都拿大价钱跟老鸨买了那温大姑娘的清白,天天往青楼听曲儿,谁都不让碰呢。”“既然那海二公子这么有钱,怎么不把人赎出来买回去当妾室呢?”“哎哟,你可是不知道这温家得罪的是谁,那可是昌安侯府,谁敢去触昌安侯府的霉头,何况海家二公子娶的还就是季家的姑娘,更没可能赎人了。”小楼里外人你一句我一言地传进耳朵里,季柔只觉得每一句都叫她心中震惊,原来那个姑娘竟然是……季柔怔怔地转头往季沅,她肯定是知道,她记得她说过她们见过,那她怎么还能……季沅凉凉哼笑了一声,听了这样刺耳的话却好像只是听了一场荒诞不经的笑话,缓缓回头去望向那些凑对妇人的,手中的团扇轻摇。“说不敢触季家霉头的在背后嚼起舌根来嗓门倒是一点儿没收着,这是生怕季家的人听不着呢,还是就朝着我这个季家出来的女儿讲的呢?倒是上前来再说明白些呀。既然都知道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