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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多没有发工资了,家里的娃娃已经没有生活费了……”一个为首模样的农民工在向围观的群众诉说着农民工的辛酸:家里穷,从外省到Y市来做建筑工,辛辛苦苦一整年,就发了几千块钱的生活费,还有好几万块钱没给,本打算接了这笔工钱寄回老家,当作家里的各项生活开支,和孩子读书的生活费,可催了两个多月了,得到的却是要工资,现在没有……“你们不要担心,钱,一定会讨回来的!要你的工友不要做傻事!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宝贵!”听说记者来了,三位农民工犹如见到了亲人,激动得流下了眼泪,详细的告诉了夏末,事情的前因后果,恳请她帮他们做主,夏末豪爽地保证一定会帮他们讨要工钱,随后,指了指顶楼还在徘徊的农民工,一脸担忧。摄像师小华,将现场的整体的情况拍摄记录了下来。而对四位农民工的遭遇,围观的群众议论纷纷,对着顶楼上的男人指指点点,有的同情,有的叹息。楼下除了围观的群众,消防、警察、120急救车已经赶到了现场。消防员们已经在人民广场上布下了红色的救生气垫,朝高楼上的男人喊话:别冲动……而有两个警察已经站在消防云梯车上,在做男人的思想工作,试图打消他做出过激的举动……“这栋楼有十多层呢,直接跳下来,必死无疑……”……夏末眯了眯眼睛,发现顶楼的男人似乎情绪有些失控,越加的朝边缘走去,引来围观群众的惊呼。人群之中的气氛,安静得可怕,众人仰着头望着楼顶,屏住呼吸,盯着那个男人,心提到嗓子眼。“到底跳不跳啊,不跳我走了啦!”突然,一个染着黄头发、嘴巴里叼根烟,面带不善的年轻男子大声朝顶楼上的男人喊话,“快跳啊,我都等这么久了!”闻言,周围的围观群众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出言不逊的年轻男子,可男子对众人的目光采取的态度是不置可否,嘴巴里依旧在吞吐着烟圈,眼睛盯着顶楼上的农民工,一脸“你跳下来啊,我等着看”的神情。“你……不要逼我…..”顶楼上的男人似乎听到了年轻男子的喊话,一脸的悲愤:原本其实他不是真的想跳楼的,只是想借此来吓唬吓唬佳辉集团,希望能够拿到该拿到的血汗钱,却没想到被人喊着要自己跳下来。“跳啊,跳啊,不跳我在这等这么久干嘛!”年轻男子一点都不退让。听到男子如此的刁难,顶楼上四十多岁的农民工,看了看顶楼至地面的距离,脸上显现出一种决绝的神情,眼睛一闭,一只脚跨出栏杆,在众人“不要啊,不要啊”的惊呼声中,跳了下来……************************************直播室。夏川和夏末正在主播台上盯着播报今天的新闻。“今天上午8时许,人民广场发生一起佳辉集团拖欠农民工工资,导致农民工讨薪跳楼事件,万幸的是,这名跳楼的农民工在跳下来的过程中,被消防员救生气垫接住,目前正在医院救治,暂未脱离生命危险。下面,请看本台记者来自现场的报道。”……夏末在播报新闻的过程中,想起早上人民广场的那一幕,都觉得后怕,幸好消防队员早有准备,否则,一条生命也许就这样逝去了,由此一个家庭也会跟着分崩离析。而想到那名黄毛年轻男子,她就觉得出奇的愤怒:在这光怪陆离的人世间,果真有千百种人,有的人辛苦养家,而有的人竟然以践踏他人生命为乐!“真的是禽兽不如!”这则新闻播完,夏末却没有接着播接下来的新闻,而是盯着摄像机前的提词器,一脸的愤慨。“夏末……”台下的导播小红听到她说出那句话后,瞬间呆住了。看到对着镜头咬牙切齿的夏末,导播赶紧示意旁边的夏川接下一条新闻。“好的,我们来看下一条新闻……”摄像师也赶紧将镜头切换到夏川那边。而在台下观摩的黄莉,看到夏末的失神,瞬间觉得机会来了。因为在主播决选中败下阵来,她无缘的主播台,可在樊阳的运作下,她成为了过后的主持人。尽管每天只有短短的2-3分钟,可黄莉没有放弃,她要的是女主播的位置,她在心里暗暗发誓:终有一天一定会坐上那个位置!……“作为一个专业的主持人,你怎么能够在直播的过程中表露出自己的情绪?”一下主播台,樊阳就劈头盖脸的对着夏末一阵骂:“你知道吗?我们这个节目时电视台的王牌节目,影响力很大的!今天你直播过程中出现如此重大的错误,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这种情况,我不能确保你是否还能在这个位置呆下去!”樊阳生气时候小胡子一撇一撇的,格外喜感。如果挨骂的对象不是自己,夏末真想笑出来。“你今晚出现的直播大事故的处理结果,明天再由领导来决定!”语毕,樊阳头也不回的走出了直播室,瞥了她一眼,黄莉踩着高跟鞋,也“噔噔噔”的走出去了。“没关系的,夏末…”待樊阳和黄莉一走,小华和导播小红都纷纷过来安慰被骂的夏末。夏末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强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谢谢你们….”********************************走出电视台,外面已经华灯初上。夏末不想坐公交,提着手提包,一路慢慢走着。越想今晚发生的事情,心里就越压抑,她忍不住蹲在马路边,哭了起来。以前她常常看到蹲在路边哭泣的人,心里有些不理解,要哭为什么不等到回家躲起来哭,在大马路上哭,多丢脸啊!可是现在,她才知道,一个人只有到了极度悲伤,才会不顾他人的眼光,在大马路上释放悲伤。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她正准备拿出钥匙开门,门却从里开了,开门的正是言慕白。他正穿着灰色的家居服,腰上还系着一个围裙,目光温润。“怎么这么晚回来?”夏末:.........“你哭过了?”夏末越过他,走进屋,将整个人埋进沙发里,一言不发。“怎么啦?”他蹲在她的面前,握着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一脸关切。“言慕白,怎么办?我犯错误了……”片刻,埋在沙发里夏末才发出声来,带有明显的哭腔,肩膀一缩一缩,惹人怜爱。他的心突地一紧,内心的怜爱泛滥。上前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下巴靠着她的头发,声音低沉:“恩?跟我说说?”静谧的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