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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涛哪怕平日里自持资历和医术,但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多的金子,八个匣子的金子把桌子几乎占满了。让他一下子有些不真实感。“杜大夫可别这么说,不是借的,这么多的金子,我们借的起也还不起啊。这是各家仁义心肠,主动捐来助我们一臂之力的。”神医是天生的微笑唇,嘴角微微上翘,平日不笑也带一丝笑意,笑起来更是温柔如水。只是经过之前的事情。清风道长等人心中再没有这是个小姑娘的认知,虞梓瑶成功的借助了这次事情获得了更高的话语权。唯有不明经过的杜京涛还在那边呢喃着不可能。怎么可能呢?那些人是不是傻子,他就是费阳的大夫他平日里可是看得清楚,怎么会.........现在就是和死神赛跑,虞梓瑶没工夫给他答疑解惑,她回忆着刚刚看见的那几个病人,对这次的疫病已经有了大概的概念。她需要去思考一下,怎么适配出一个最适合现在的药方。其实药方还是最简单的那种,毕竟神医脑子里就储存了无数的药方,她诊断后直接就跳出来好几个任由她选择了。问题当然也有很多,有些药材这个世界还没发现并利用,有些药材贵的吓死人,有些药材是特别培育的,这个世界压根就没有!她得根据可行性,尝试改动一下方子,好在神医脑海中的海量药材知识非常好用,起码不用担心她修改过的方子有相克的药材,把病人药死。这个需要时间,虞梓瑶在脑海中筛选了半天,又是比对又是计算价格,做得入迷了压根没注意时间,结果等到听到敲门声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一夜没睡。也相当于自己的本体那边,一天一夜都没醒过了。虞梓瑶:........有点心虚,但是只能让春花着急一点了,毕竟这边人命关天啊。“你这是一夜没睡啊?”清风道长看着面色白皙的小姑娘,叹息道。康大夫看了看油灯,满脸惊讶。“我记得这油灯是昨个才加的,竟然都烧完了,肯定是亮了一夜!”“我在想药方,一时间没注意。”虞梓瑶笑了笑,并不在意。毕竟游戏身体熬个夜没有第二天的头疼困倦的后遗症,没有后果的事,很容易让人忽略。结果却看见清风道长面容整肃,对她行了个平辈礼。“夏大夫医者仁心,我不如也。”康大夫也面带感慨,学着清风道长的模样对虞梓瑶躬身行礼。“我不如也。”“这是哪的话,我看的清明,大夫所的大夫不都在为此次疫病废寝忘食?我不过做了同样的事情,你们真是折煞我了!”虞梓瑶赶紧把两人扶起来。然后想要转移话题,把自己想的方子拿给清风道长。之前说了,这是一个竹简和纸并用的时代,虽然时人大部分书籍还是用竹简,但是对于这种时不时需要修改的药方,用的就是纸。大夫所的纸管够,虞梓瑶昨夜想了又想,废了不少纸。才得到这一张方子。清风道长接过,但是注意力却放在了虞梓瑶的手上,又看了看桌上,不由失笑。“炭笔虽然好用,只是不大雅观,瞧你这手黑的。”虞梓瑶抬手看了看,这次发现自己的手掌一片漆黑,那是她用掉了十几根炭笔的后果。她无奈一笑,对着清风道长和康大夫告退,出去洗了手。她倒是也想一手行云流水的毛笔字,可惜,神医没这个能力,而她本人.......她知道毛笔怎么握已经不错了。来到这个世界四年,她也不过是把写得工整些,写快了就像是鬼画符,也就是在隐士身上上线,才能感受一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感觉。早餐虽然简陋,但是算是难得悠闲的时光,起码让昨晚熬夜一晚上的虞梓瑶可以暂时放松一下大脑了。结果就在这时,一个早早出门的大夫带回来了一个坏消息,虽然虞梓瑶说了不要把尸体扔进潞河,但是还是有人扔了进去。这些尸体都是没有家人来认领的,比如乞丐疯子,或者是遇上狠心的家人或者亲戚,压根不想管的,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而有钱的卖棺材埋了,没钱的一卷草席埋在山上。就在费阳城的那个后山。虞梓瑶的笑容满满消失了。这个问题确实很棘手,扔水里污染水源,埋土里依然防不住病毒,它们会随着尸体的腐烂发酵而散发在空气中。但是这个时代流行土葬,讲究尸体完整,灵魂才会完整,她的劝阻根本不起作用。倘若有更高的权利或许会强制让百姓屈服,但是........想到那个不作为的费阳县令,虞梓瑶把这条路打了叉。康大夫在边上摇头。“火葬这事行不通,尸首都被烧了,魂还能好吗?要是入不了轮回了怎么吧?那些百姓不会同意的。夏大夫,让那些人不要把尸体扔进潞河,这事有的商量,但是你说的那个火葬,可万万不能再说了。特别是那些葬了家人的百姓,你要把人从土里挖出来烧了,被打一顿都是轻的,可千万别犯傻啊。”“所以他们害怕的是死后轮回之事........”佛教其实是前朝才传来的,距现在也不过两百年,不过似乎已经深入人心了。而且似乎自古以来,尸首的完整就和魂魄有联系,现在加上佛教宣扬的轮回转世,确实让人越发在意尸体的完整。虞梓瑶眼睛亮了亮,或许她可以从这里入手!康大夫:这就是你抓到的重点???功德碑一事引起举座哗然。有些人家争着抢着把钱送进大夫所,在这因为瘟疫而一片死气沉沉的费阳城,是难得的鲜活气。杜京涛看着那陆陆续续如流水般送来的财物,只觉得脸疼。特别是他的对头康大夫在那边清点财物的时候,还时不时眼神挑衅于他。本就因为瘟疫之事内心急躁的杜京涛因为这两天的气急上火,嘴角长了个燎泡,一碰就疼,而一疼,他的心情就更不好了。因为不想看见康大夫的得意嘴脸,他饭也吃不下了。“哼,你们以为立功德碑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县令那边还不知道怎么说呢!”“清风道长和夏大夫可在?”虞梓瑶侧头一看,发现是那位主薄。清风道长走上前。“我等在此,不知主薄大人找我等何事?”“县令大人听闻功德碑一事,想请道长和夏大夫过去一叙。”汪县令找人?虞梓瑶和清风道长都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很快就跟着主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