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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让他注意的还是讲台上的先生讲的知识。在他的眼里,书院的先生都是不同的人,今天的课程是由夏青先生来上的医学课。虞梓瑶目前教的除了几个吃不死人的养生方子,草药炮制等等,还有就是基本的医药护理知识。简单的急救知识。比如食物卡着喉咙要窒息了怎么办,有人溺水了怎么救,心肺复苏术是什么东西等等。这些知识掌握好了,别的不说,对自己和家人的身体肯定是很有益处的。而身为一个将军,尉迟昭想的更多。大军都是有随行的大夫的,但是这些大夫根本不够用,真的打起仗来,受了伤的将士,很多都是等不到救治。而等到救治的时候,伤口已经化脓感染,轻一点的挖去腐rou,然后用烧红的烙铁烫得皮rou收缩不流血。重一点的,那就必须砍掉受伤的手或脚,但这样的救治,并不保证之后是否还会化脓,更不保证人一定能活。真要算起来的话,重伤不治的兵将其实远远多于死在战场上的兵将。“蒸馏酒精,需要专门的器具,明天会有新的先生,夏泽先生来上课,教导你们如何制作蒸馏工具。到时候你们可以亲自感受一下何为蒸馏出来的酒精。倘若你们日后受伤,有酒精在手,时刻注意洁净消毒,那么就可以大大降低伤口化脓感染的几率。所以大家学会了之后,有条件可以自行在家准备一些酒精,以备不时之需。”虞梓瑶微笑着叮嘱。随后钟声响起,该下课了。她刚刚出门,就被尉迟昭叫住了。“夏青先生,我有事想要和先生你谈一谈。”虞梓瑶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可以。”*听闻尉迟昭是想要在军营中推行她的医学课。推行酒精。虞梓瑶爽快的点头同意。“华门书院本就是为了传播这些学识才组建起来的。我等本就苦于事务繁忙,无法教授更多的学生,让这些利民之事物传播给更多的百姓。既然尉迟将军愿意帮忙,岂有不应之理。只是........”“新东西的推行总是会遇到有人反对的,朝廷那边。”“先生大可以放心,只要先生同意,其余的事情包在我身上。必不会让那些庸碌之人阻碍。”尉迟昭想到王家的人还有那个任性残暴的小皇帝,声音微冷。倘若不是小皇帝一死,定南王名不正言不顺,天下必乱,他才不会费工夫救一个不拿宫人性命当人命的小皇帝。虞梓瑶把头发鬓角的碎发撩到耳后,对尉迟昭满意一笑。“只是.......此事是否先知会一声院长?”尉迟昭想了想。“无碍,他不会有意见的。”虞梓瑶随意的摆手。就算是师兄妹,但是这样随意决定,真的好吗?尉迟昭奇怪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姑娘。不过随即就释然了,这两天他见了院长和三个先生,虽然没见过他们在一起出现过,但是无论那个先生,每个人都是真真切切的为学子考虑,丝毫不藏私的把知识教授给学子们。他们是真的希望可以通过自己的知识能给这个乱世带来一点好的变化。这样赤子之心、信念相同的一群人互相之间自然不需要多客套。之后的两天,尉迟昭上课比谁都认真,他从第一天用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字,到后来刷刷刷的在纸上记着笔记,甚至恨不得把先生的每一句话都记在纸上。直到徐柯上山来找他。他才惊觉,时间竟然过得这么快。他听了徐柯的话,发现又是通州一些高门大户的请帖,顿时面露厌恶。“今天宴请宾客,明天赏玩奇珍。天下现在民不聊生,这些人就知道蝇营狗苟!”尉迟昭冷哼一声。徐柯跟着冷笑。“将军现在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还是王家想要扶持起来对付黄老将军的一颗好棋,自然是谁都想巴结着。看看能不能捞点什么好处。最近王家不是还传出什么风声,说王家的贵女似乎心心悦将军吗?那些老家伙不放心将军,竟然想靠着女人拴人这样的手段。甚至都不管将军已有了妻室。这吃相实在难看。”说起这个,尉迟昭剑眉一皱,面色更难看了。毕竟他自己的感情生活还没处理好,竟然还有人想要拖后腿,实在是太恶心人。但是他又不能不回去,毕竟现在还不是撕破脸的时候。而且日后他想要做些什么,也少不得需要和那些通州的世家豪强打交道。尉迟昭马上就走,只能遗憾的去和先生辞行。而今天的先生,正是花魁夏瑶。清晨,晨cao才刚刚开始。虞梓瑶在前面一边监督纠正学子们的动作,一边想着尉迟昭最近的表现。这人简直堪比当初的黄辉,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他倒不是在课上问,而是攒了一堆的问题,然后课后休息找她询问。当然真正让虞梓瑶疑惑的还是这人对书院院长,也就是隐士的莫名关注。昨天上课的时候,那家伙可是一双眼睛打量了她一遍又一遍。怎么说呢,就像是恨不得剥、开衣服看看内脏的那样打量和观察。虽然一样很专注,但是虞梓瑶敢说,哪怕是花魁给尉迟昭上课,得到的视线都没有隐士的多。而且看得最多的还是隐士的俊脸,看着看着,还时不时出现纠结的表情。简直是让虞梓瑶百思不得其解,还有些莫名的紧张。难道他发现了隐士身上有什么问题吗?他看出了异常?刚好就在这时,尉迟昭来了。发现是辞行,虞梓瑶倒是没有什么意外,毕竟尉迟昭现在的身份地位,怎么可能清闲的起来。“你事务繁忙,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个问题?放心,以你的聪慧,落下的课程以后回来肯定能轻松补上的。”看着快要走的尉迟昭,虞梓瑶感慨,虽然作为丈夫,这家伙有些气人,但是作为一个学生,他真的是再优秀不过了。尉迟昭一直没忘记自己上山的另一个目的。结果就快要走了,还是没观察出夏院长的什么有用消息,想到即将回去见到的老母亲,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有些羞耻的开口。“夏瑶先生,其实我还有一问.......”尉迟昭迟疑着道。“听闻夏院长未有婚配,你可知道夏院长的喜好。”在书院四天,一直没忘记旁敲侧击结果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的尉迟昭现在一咬牙,开门见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