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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喽啰,人们更多的视线还是定格在那些尸体上。听说那些人都穿黑衣,蒙着面。听说那些人都是被一刀毙命。听说那些人可能是职业杀手。听说…………听说…………这个时代的精神娱乐太少,所以每每有一点事情都会被人津津乐道好久。尤其此次还疑似牵扯出杀手,豪门。这无疑让人更加想一探究竟。金城的县令近来忙的焦头烂额,被这件命案搞的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偏偏赵二实在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酒鬼,金城的人多半都知道他,不过都是当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孩子或者男人的。比如教育孩子,当爹妈的常常会说,“你们要是不好好念书,将来就跟那酒鬼赵二一般,浑浑噩噩的过日子。”教训男人,就说“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嫖赌,连那赵二都不如。至少人家只喝酒。”所以,赵二就这么“出名”了。也因此,县令想把他推出来做替罪羊都办不到,这不是糊弄傻子吗。三天后,赵二被放了出来,然而这桩命案依然没有头绪。但衙门这边没消息,不代表某些人心里没数。金城,西街富人区某座宅子内。一名年轻男子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时还张望门外。突然一个小厮急匆匆的跑过来,男子赶紧把他拉进屋,迅速关上门,急切询问,“怎么样了,官府那边有进展了吗?”小厮:“少爷,官府那边还没”小厮话还未说完,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男子受惊抬头,看见门外人的刹那,瞳孔一缩,呆立许久,才气弱的喊了一声“爹”。来人身形瘦高,不像这个时代普遍的富人那般大腹便便。他穿着一身蓝色长袍,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胡子打理的一丝不苟,一双眼睛湛然有神,透着一股子精明,让他看上去很不好相处。中年男人开口道,“你们都退下去。我跟恪儿有话说。”“是,老爷。”下人退走了,临走时,把房门再度换上。年轻男子紧张的吞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唤道:“爹?”谁料中年男人突然发难,一巴掌重重扇到了年轻男子的脸上,怒斥,“周恪啊周恪,你糊涂!”周恪又惊又委屈,他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惶惶道:“爹,你都知道了。”周甚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以为呢?”周恪顾不得诉苦,连忙解释道:“爹,你不知道那姓祁的有多嚣张,他一个外地人初来乍到”周甚:“外地人。”周恪连连点头,“对,他就是个外地人,我派人去衙门查过了,那姓祁的才来金城没多久呢。”周甚面皮抽动,似乎在隐忍着什么,“你既然去衙门查过,自然该知道他前段时间大手笔的买了城外的那几座山头。”说起这个,周恪得意的笑了,“我当然知道了,往几年,那山一直留在官府手里卖不出去,我们几个公子哥聚在一起还给起了霉山的称号。那个时候还打赌,哪个傻瓜失心疯会去买山头。”“那姓祁的不懂内里,以为能借此跟官府搭上关系,却不知他是大错特错,殊不知现在的他在官府眼里可是实实在在的大肥羊。早晚把他吃的骨头都不剩。”周甚:…………“这就是你了解到的?”周甚的语气有些怪异,像很平静,却更像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几个字。周恪忐忑的点头。然后下一刻,他被周甚反手一巴掌扇倒在地。一左一右两个巴掌印别提多对称了。周恪也恼了,梗着脖子叫嚣,“爹,你干嘛又打我?”周甚听到这声质问,直接被气笑了,“为什么打你?”周甚:“因为你蠢,因为你愚不可及,因为你被人当枪使了还沾沾自喜。”周甚:“我问你,你可知那姓祁的小子从哪里来?”周恪虽然还在赌气,但听到他爹的问题,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度县,那又怎样?”又怎样?周甚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周甚:“我告诉你。那度县在沂水郡内,旁边紧挨着的就是临淮郡。你如果脑子还没有被猪啃了,就好好想想现在谁待在临淮郡。”谁待在临淮郡,那不就是太子太子???周恪一下子白了脸,抖着唇哆哆嗦嗦道:“不,不可能吧,爹。太………那位是何许人物,怎么可能?”周甚冷笑,“怎么不可能。”周恪还在试图挣扎,“可那姓祁的,刚进金城,还带着一家子老小住个小破烂的院子呢。”周甚:“那你看看他现在。”周恪可疑的沉默了。周甚又道:“你觉得一个普普通通的百姓懂制冰之法吗?你觉得平常百姓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金城高调行事吗?”“那他不是个愣头青,脑子有坑吗?”脑子没坑,怎么可能会买那些山头。周恪小声逼逼,周甚只听得脑壳疼。这小子怎么就不开窍,现在的重点是那些山头吗?然而儿子是自己的,气死了也要教。他换了个思路,问儿子,“如果你穷惯了,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你会干什么?”周恪:“爹你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会穷。”周甚:“我现在在问你话,你好好回答。”周恪撇了撇嘴,漫不经心道:“当然是买房子,买佣人,好好生活了。”周甚:“那姓祁的,拿着钱又干什么了?”周恪更无语了,“不是买山头了吗。”怎么老是问这个问题。周甚太阳xue青筋直崩,“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且不说他制冰之法怎么得来的,就说他有了钱,一口气买了山头,根本不在金城置办产业,你觉得这是普通百姓能干的事?而且你见过几个北方人说的一口流利的官话。”周恪:“那多了去了,现在会读书念字,自然要学官话了。而他不在金城置办产业,更好理解了,他那么跋扈,想揍他的人手拉手能绕金城一个圈。”周甚:………我,我忍。天底下的读书人多了去,照样有人因为口音问题做不成官,受同行排挤。那姓祁的一口官话说的流畅极了,没有几年的学习根本做不到。然而再看看周恪那不以为意的样儿。周甚深吸了口气,继续跟儿子掰扯,“再说了,你当其他那些向他买冰的人没调查他的底细?为什么那些人最后还花钱从他手里买冰?”“十二两一斤,一分钱不少。你当那些老狐狸也得了失心疯。”周恪:“这……”周甚恨铁不成钢,“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