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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孩子远走他乡,绝不在京城出现。”与其成了庶出在后娘手里受挫磨,薛老夫人其实也是赞成镔哥儿跟着梁沅君的,以后娘儿仨远走高飞,怎么说也比在护国公府呆着强。“你倒是好心,”保成想到送到御案上的折子,已经有人弹劾护国公跟广宁侯治家不严,甚至连血脉都能混淆,甚至还将广宁侯比做趋炎附势的小人,为了攀附护国公府,不惜以婢生女冒充嫡女,“我明儿见到护国公,跟他提一提,想来这个面子他还是肯卖给我的。”敏王怎么会放过反咬安王的机会,这头几封折子只是试探,不出意外,后头还有大文章在,他顺手卖个人情给护国公府也不是不可能,左右这两家他得罪起来都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但是那个简镔却是国公府的长孙,只怕想带走不易,贵妃娘娘也是极喜欢他的。”刘贵妃很看重护国公府跟广宁侯府这两支力量,对梁沅君自然是关爱有加,便是简镔,也曾被召见过。虽然把母子二人都带出来是梁沅君所希望的,但薛老夫人来时已经猜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了,不管简镔是嫡是庶,都是简家的子孙,如果任由血脉流落在外,那简家跟梁家又有什么区别?只怕将来梁沅君生出的孩子,简家也会抱走的,“那就多谢了。”……“老夫人准备什么时候去见护国公?”扶着薛老夫人上了马车,鲁嬷嬷忍不住问道。薛老夫人疲惫的摆摆手,“不急,我年纪大了,出门一趟不容易,等我缓几天有精神了,咱们便去走一趟。”她可以看在过去的情分跟银子的份上帮梁沅君一把,但并不表示她心里不恨梁沅君,如果不是田家人,她的孙子怎么可能遇到这样的事?如果梁沅君有一点儿良心,在知道真相之后来告诉她,她会把齐锐接回来,同时也会将梁沅君留在身边,照样让她以侯府嫡长女的身份长大,给她寻一门妥帖的亲事,绝不会让她落到如今的田地。……简占元没想到保成会特意跟他说话,而且说的还是自家的私事。“国公不必如此,咱家也是多余一问,”保成知道简占元虽然面上客气,其实内心是看不起他们这些阉人的,但他并不打算跟他计较,“只是昨个儿咱家看到几份折子,提及广宁侯府旧事,国公跟侯府是姻亲,自然是脱不开关系的,咱家也是念着跟老侯爷有些子浅薄的交情,才提醒一句,这上上下下多少只眼睛看着呢!”简点元心里一突,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一直尽力压着消息,怎么还是有人上折子了,他冲保成一抱拳,“还请公公明示?”保成笑嘻嘻道,“咱家这种人哪有什么见识?就是想着吧,如今圣上有春秋了,最不耐烦朝堂上乱糟糟的,更喜欢的就是手足和睦,兄友弟恭。”这是叫自己赶紧将事情解决了,不给敏王落井下石的机会,虽然简占元也知道保成其实是在替梁家说项,但他偏还得照着保成的提点走,毕竟安王这边才是大事,如果给敏王反击的机会,前头做的事岂不是白费了?“公公说的是,公公提点之情,简某记下了。”保成看着匆匆离去的护国公,嗤的一笑,什么情不情的,这些人早晚都会是昨日黄花,他眯眼看着悄悄往这边张望的梁勇,心情一下子低落了许多,想想早逝的老兄弟,再看看如风中残烛一般还要出来为子孙奔走的薛老夫人,促成真想过去给梁勇一脚,一点点破事儿都料理不清楚,真不知道要脑子做什么用?……齐锐迷迷糊糊的看着葛有耜,他在翰林院半年都没有呢,业务尚未熟练,怎么就要去给皇帝讲经史了?这不是内阁那些老先生们才能做的差使?而且永元帝都什么春秋了,居然还这么好学?葛有耜也纳闷怎么来了这么道御令,但这是皇帝的意思,他哪有反对的资格?“回去好好准备准备,不可做哗众取宠之言论,多向几位侍讲请教请教,不求有功,但求无过。”齐锐抹了把头上的汗,“下官知道了,”他现在就准备去,这机会若是抓住了,他就不需要在翰林院苦熬了。………梁沅君又足足等了几日,只急得她口舌生疮食不下咽,外头才传来了薛老夫人过来了的消息。梁沅君顿时精神一振,她忙叫寒星跟孤月过来帮她梳妆了,才缓缓往敦睦堂去。梁家简家两位老夫人娘家都姓薛不错,但梁家老夫人的出身却是不能跟护国公府这位相比,加上此事梁家并不占理,两亲家相见,护国公府这位老夫人对亲家并不客气,甚至言辞之间都是满满的怨气。薛老夫人也不跟她计较,换上自己,只怕也说不出好听的话来,而一旁的申夫人更是夹枪带棒,把梁沅君跟梁家,从里到外数落了个遍,话里话外都是梁家骗婚,简宗颐被梁沅君毁了一生。见林夫人已经气的满脸通红,薛老夫人轻咳一声,示意她不要插言,“申夫人这话老身听不明白了,既然沅君这不中意您的意,当初为何还遣媒来求?还劳动宫里的娘娘出面?”薛老夫人轻叹一声,“当初我也说我们梁家寒门小户,哪里高攀得起贵府?可是世子是怎么说的?”当初简宗颐可是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样,仿佛他娶不到梁沅君,这辈子就完的似的,可现在怎么着?仅仅是梁沅君不是侯府千金,就可以将人弃之如敝履,薛老夫人真想问问梁沅君,当初放弃自己看好的几家,非要嫁给这个少年便有风流名声的男人,后不后悔?申夫人果然道,“老夫人可别提以前,我们简家求娶的是广宁侯府的嫡长女,不是外头抱来的野丫头!”若不是安王觉得广宁侯府是皇上的当年嫡系,必须拉到他们这边,她才不会点头让梁沅君进门儿呢!梁沅君才一踏时敦睦堂的门,就听到申夫人尖利的声音,她暗暗咬牙,却知道这个时候她绝不能再跟申夫人争锋,“沅君见过祖母,母亲。”林夫人看见梁沅君,眼眶顿时红了,“沅君~”“嘁,夫人何必在大家跟前装出母女情深?看着倒叫人犯恶心,”申夫人不屑的笑笑,亲儿子流落在外,却搂着仇人的女儿哭个不停,这梁家也是个笑话。林夫人被申夫人说的脸一红,“亲家夫人慎言,沅君自是我的女儿!”“哼,就是不知道你儿子听了心里会怎么想,”申夫人一句也不让林夫人,她斜了梁沅君一眼,“这才几日就原形毕露了?见到婆婆太婆婆,连个礼数都不讲了?”你要是故意挑礼,我便是磕头,你也会说哪来的野丫头,有什么资格跪在你跟前?梁沅君心里吐槽,面上却一副恭顺的样子退到林夫人身后,并不接申